这一看,他愣了一下,因为在前面不远处,算是白色彼岸花的尽头处,是一片盛开如火如荼的红色彼岸花,只是它们中间却隔着一条红色的河流,像一道天堑一样,把二边生生隔开。
“咦?这怎么感觉不对?怎么有点儿像是三足鼎立?”
凤锦摸了摸下巴,古怪的扭头朝他们飞下来的地方看去。
那里才是红彼岸生长的地方,那地方黑乎乎的,当真有点儿像是幽冥界,唔,确切的说是幽冥界的入口,而这里反到像是西天的入口,因为有白彼岸的存在。
但是这里的白彼岸却有一半被红彼岸给侵蚀了,侵蚀了也就算了,这中间还隔着一条血河,这到底闹哪样?
他怎么看不明白?
“看明白了吗?”
凤锦问一边的暮许深,暮许深横他一眼,皮笑肉不笑的扯扯嘴。
“你都看不明白,我怎么可能看的明白?”
“……”
难得见这人怼人,怼的还是自己,凤锦摸摸鼻子没吭声了。
想来之前的面画太美,把这人给彻底恶心到了,从而头一次意识到‘人类’也是一种食物的危机,指不定啥时候,他也会变成食物被别的物种给吃掉的可能性,所以才这么暴躁吧?
给暮许深难得的不爽,找了个完美的借口后,凤锦扭头四下看了看,忧愁的叹口气。
“要是那祖宗在就好了,她肯定知道这算是怎么一回事的——”
“流放之地啊。”
冷不丁的,在凤锦这话感慨完,暮许深点头认同的时候,一道笑眯眯的声音炸响在二人耳朵里,吓的二人一个哆嗦,警惕的朝四周看去,可是这里除了一地红白花,跟一条河外,就只剩下他们二个会喘气儿的。
呃,这么说也不对,他们二个貌似也不会喘气,又不是凡骨肉胎了,自然是不需要用鼻子直接呼吸的。
没发现其它别的什么物种存在的二人,严阵以待的握住了自己的武器,以防有别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窜出来伤人。
静默片刻,到是暮许深有些狐疑的拧了拧眉。
“有没有感觉那说话的语气跟方式有点儿像某人?”
“……”
他这么一说,凤锦眨了下眼,迟疑道:
“好像,是有点儿——”
他扭头又四下看看,然后试探性的开口喊了声:
“祖宗?”
……他这一声祖宗,某人还没应呢,一边的暮许深却抽了下嘴角,有几分一言难尽的瞥了凤锦一眼。
“讲真,你是天道,这么没一点儿顾及的直接喊祖宗,还喊的这么顺口,真是——”
真是什么?
丢人现眼?还是没有尊严?
暮许深那未说完的话,凤锦又不是个傻的,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他冷笑一声。
“我是天道啊,但是我却还是一个宝宝级别的天道,知道我们这种级别的在四天的时候叫什么吗?”
凤锦微笑脸,心里却有些mmp。
“灵兽,连神兽都算不上的灵兽,要不是四天坠毁了,哪里轮得到我们当天道?梦去吧!你以为天道那么好当?不历经九九八十一道劫雷重新淬炼身体,进化成神兽,然后再炼化成人形,再历经劫雷,活下来后才能算得上一个小神,才有机会进入四天,从看门扫地工开始,进阶到有资格开始适用,试用期过了才有机会拥有一方小世界,否则当个屁的天道!”
凤锦的话,让暮许深默了下,然后竟然说出一句。
“我以为天道是一出生就有的,再不然就是代代传承的。”
“……你是对天道有什么误解?是把它们当成子承父业的公司,或者家族产业了吗?”
凤锦鄙视的话,让暮许深扭开头,轻咳一声没说话。
嗯,他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不仅是他这么认为的,连其它任务都是这么认为的。
一瞅他那表情,凤锦嘴角就是一抽,无语了。
“到底是谁给你们灌输的这种歪理念?当真是误人子弟啊。”
这话一完,他轻咳一声。
“那什么,祖宗啊,在不在?在的话吱一声啊,实在是这里的状况我们搞不明白,很是一头懵逼,求解说——”
“不是说了流放之地吗?”
听着二人互怼各样吐槽的夙老师,悬浮在他们头顶,一边咔嚓咔嚓的啃着果子,一边没好气的翻个白眼咕哝道:
“白彼岸红彼岸啊,你不会连这都不知道?”
确切的听到某祖宗的声音是从上面传下来后,二人抬头朝上头看去,可是入眼的啥也没有,二人眨巴眨巴眼,一脸古怪。
“那什么,你是隐藏起了吗?我们怎么看不到?”
“没啊。”
啃着果子的夙老师低头,甚至还伸手在二人眼前晃了晃,然后表情也有了点儿微妙。
“难怪呢,老子之前还想,你俩怎么眼瞎到我跟了你们一路竟然都不跟我说话,也像是没看见我一样,感情是真看不见啊——”
呃——
凤锦跟暮许深表情有些微妙。
“你跟了我们一路?”
“对啊,跟你们一起进来的。”
……二人一默,所以之前他们那干呕的蠢样儿,她都看在眼里了吗?
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嫌弃到不行。
表情扭曲了一下的二人,轻咳一声。
“那什么,你之前说这里是流放之地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呗~”
夙老师跟着果子,眨巴着眼睛看着前方那条界限分明的血河,趣味的挑挑眉。
“如果老子的感觉不出错的话,这里应该是荒芜之域,也就是诸神的流放之地,但是这些东西却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荒芜之域除了一片黄沙漫天外,是不会有其它东西存在的。”
“那这里的白彼岸跟红彼岸是怎么回事?”
凤锦朝前走了几步,站在那条阻隔红白彼岸,却双贯穿了红白彼岸花的血河,拧拧眉。
“你刚才说的白彼岸跟红彼岸,是我之前想到的那个曼珠与曼托的传说吗?”
“对。”
夙老师眨巴眨巴眼,从他们二人那被红彼岸诅咒过的脸上扫过,然后转了转眼珠子,把果子咬在嘴里,左右开弓。
啪——
啪——
“咝——”
“唔——”
凤锦跟暮许深捂着被拍的生疼生疼和脑壳,鬓角突突的跳,抬头怒瞪过去。
“好好的干嘛打人啊!很疼的说,脑仁儿都快打出来了——”
“哦,打出来了炖汤喝,老子又不是没吃过会说话的小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