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面对皇后娘娘的时候,都没觉着这么吓人!
歇了好一会儿,传话公公才颤巍巍的回鸣凤殿,对着一身雍容华贵的皇后开口“娘娘,太子殿下大约有事,现在没空。请大家搜索()看最全!”
“没空?”正在喝茶的西楚月抬眸,露出那张牡丹花般,金贵的倾城玉颜,她挑了下眉“你去时,她正在做什么?”
“用膳。”传话公公眼观鼻鼻观心,没有任何耍滑头之嫌。
“这个时辰用膳?”西楚月略微有些沉吟“可告诉她,玉清来了?”
“奴才说了。”
西楚月沉默不语,缓慢的放下茶盏“去看看太子殿下之前在干什么?或者去了哪儿。”
“是,奴才这去。”传话公公脸色微微有些发苦,他总觉着现在的太子殿下那是越来越不好招惹了,嘤嘤,那没温度的眼神,真心吓人啊!
没多久,传话公公又跑回来,冲着西楚月说道“太子殿下出了一趟宫,听守门的侍卫说,太子殿下回来的时候,马车的血腥味儿很重,大约……”
公公的话没说完,可是接下来的话已经不言而喻了。
西楚月怔忡片刻,那个孩子……
已经很少让自己受伤了,大约从那个时候开始,她不在亲近她了……
指尖微微收紧“去,吩咐那些侍卫,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都警醒些。”
“嗻。”
公公退出鸣凤殿。
西楚月的神色才凄苦了下来,那个孩子,当真是厌恶透她了,可是怎么办呢,她接下来要做的,大约会彻底让她恨了她。
伸出保养良好的玉手撑住额头,那双睿智清浅的眼眸里泄露处片刻的疼痛。
“阿止,不要恨娘……好不好?”
“母后,母后,玉哥哥好厉害,你看你看——”
糯糯软软,萌哒哒的童音从外面传进来,片刻脆弱的西楚月瞬间恢复了雍容华贵,大气矜持。
她笑意盈盈的看着一阵风似的跑进来的红团子,弯腰搂住跌跌撞撞的小娃娃,嗔怪道“小心摔了。”
“嘻嘻——”
顾轻尘笑咧了嘴,粉雕玉琢的小蛋儿满是童真的欢愉,他摇了摇手翠绿色的蚱蜢“你看你看,玉哥哥折的,好漂亮——”
西楚月忍俊不禁,点了点顾轻尘的小鼻子“知道玩儿,课业写了没?”
“哎呀,不要这样嘛,人家玩的正开心呢——”顾轻尘嘟着小嘴,摇着西楚月的袖摆撒娇。
“你啊——”西楚月无奈摇头,看着走进来的碧衣少年“玉清,阿止好像病了,你去看看她如何?”
渺然如流云,清雅如翠竹,剔透如美玉的翩翩少年郎温润一笑“好,娘娘可知殿下哪里不舒服?清略懂岐黄,或许可以备些药品带给殿下。”
少年开口询问,声音潺潺如泉水,潋滟如玉击,悦耳好听极了。
西楚月无奈“本宫也不知。”
“母后,哥哥生病了吗?”顾轻尘有些担忧的问“那,我能去看看哥哥吗?”
那哥哥两个字,刺的西楚月心口一痛,面色都有些发白,她摸了摸顾轻尘的脑袋,唇角蠕动“嗯,去吧,不要惹哥哥生气。”
“嗯。”顾轻尘颇为懂事的点点头。
玉清少年牵着顾轻尘胖胖的小爪子,二人缓慢的朝着太子寝殿走去。
太子寝殿。
“哥哥,哥哥,阿尘来了哦~”
懒洋洋的,一身白衣,长发铺散在地,窝在寝殿外海棠花树下软榻的夙浅,听到一声咋咋呼呼的童音,那声音隐约的觉得熟悉,略微的想了下,哦,顾容止的便宜弟弟。
一大一小踏进了太子殿的大门,七拐八弯的来到寝殿,一眼看到海棠花树下斜躺着看书的顾容止。
那瞬间,那此刻,红艳绝绝的海棠花树下,那郎艳无双的如玉公子,皎如玉树,如圭如璧,硬生生的冲入玉清的眼眸里,躲闪不及,避无可避,撞入心底,碰起涟漪。
“哥,哥哥?”
小不点儿顾轻尘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懒懒散散躺在软榻看书的夙浅“你,你怎么变漂亮了?”
玉清轻咳一声,颇为忍俊不禁。
夙浅掀了掀眼,唔,这小团子到是挺可爱的。
放下书,从软榻坐起来,随手把瀑布般的长发挽了个髻,用木簪子束在脑后,看着眉目略有些遗憾的一大一小“来干什么?”
一句话出口,小团子扁扁嘴“你果然是我哥哥,没有调包……”
嘤嘤,刚刚觉得漂亮的跟个仙人般温柔的哥哥,果然是错觉!他的哥哥一向不喜欢他,为什么呀,他哪里不好了……
好桑心……
小团子抿着嘴,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
玉清抬手揉了揉小团子的脑袋,拉着他走到夙浅面前的石墩坐下“殿下可是病了?”
夙浅看着小团子那要哭不哭的委屈表情,觉得自己的指尖有点儿痒,想都没想,直接伸出手掐在小团子脸的软肉,狠狠的往外拽了拽,一脸嫌弃“胖死了!”
“哇——”
原本有些伤心的小团子彻底的被打击哭了,可是偏偏小脸蛋儿被那白生生的手指捏住,小嘴漏风,口水都掉了下来,小团子一边哭,一边吸气,一边伸手捂着掉下来的口水,那手忙脚乱的模样,简直萌极了。
玉清……
他有些微微愕然,他怎么从来不知道这殿下还有这种恶趣味?
小团子捂着嘴呜呜哽咽,泪眼汪汪的看着一脸嫌弃他的哥哥,愣是不敢伸手拨掉蹂躏他脸蛋儿的手指,那可怜极了的模样,真是挺让人心疼的。
夙浅又掐了一会儿,这才收回手,嫌弃的在小团子身蹭了蹭,顺道倒了杯水洗了洗手指头,这才看向玉清。
小团子……
哥哥到底有多嫌弃他?
哇啊啊——
好想哭……
我要找母后……
玉清……
他轻咳一声,潋滟生波的眼眸里划过笑痕,唔,这样生动的殿下,到是有些可爱呢。
“清略懂些岐黄之术,不如让清为殿下把一把脉?”这么说着,玉清朝着夙浅伸出手。
夙浅瞥了他一眼“略懂也是不太懂的意思,不太懂也有打肿脸充胖子的嫌疑,打肿脸充胖子也是你根本不会,却偏偏认为你会,所以本殿下为什么要给你当白老鼠?本殿下的命可是很金贵的,治坏了,你有几条命赔?你赔的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