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浅小手一挥,呼呼啦啦的,从窗外飞进来无数箱子,砸到厨子脚边,她在粉衣男子目瞪口呆的表情下,冲着厨子扬扬下巴。。
“找吧,看有没有。”
厨子:“…….”
粉衣男子:“…….”
很好,这很强大,连这种事情你都干的出来,还有什么事是你不敢干的?
粉衣男了瞅着堆满大半个屋子的各种大箱子,满头黑线,一瞬间都不知道自己还能说点儿什么,来缓解一下,此时那种名为‘操’蛋的心情了。
他以为那些传言,说是这小东西把夏候府给洗劫一空了是夸张的说法,可是从这么一个摞一个,又摞一个的大箱子来看,那把夏候府给洗劫一空的说法,当真是一点儿都不夸张,甚至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小东西不仅手黑,心更黑!
夏候老匹夫到底是倒了多少辈子的霉,才会遇这么一个能把他给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的‘混’账玩意儿?
歹亏这是仇人,这要是一家人,那夏候老匹夫干脆早早死了安生!
粉衣男子嘴角直‘抽’,用他新雕好的‘玉’骨笛挑开一个又一个的箱子,瞅着里头那扔的‘乱’无八糟的各种宝贝,真真是无言以对,好一会儿,他才轻咳一声,面‘色’诡难辨的瞅着夙浅。
“你这都要卖?”
“废话,我又不需要这些玩意儿,不卖好干嘛?”
夙浅白了他一眼,鄙视他这不是废话吗?
…….粉衣男子被她这直白的鄙视给噎了下,最终瞅到那个真蹲到箱子面前,开始翻他的冰‘玉’寒蜇棋的某人后,果断的住嘴了。
他不瞎,能看不出来他家大侄子对这小东西很心?
连一向令他深恶痛绝的洁癖,在这小东西面前都好了,他还能说什么?
指不定再多说一个他不愿意听到的字儿,下一刻,他身又疼了!
啧~
胳膊肘向外拐成这样,也没谁了!
都是一群丧心病狂的王八蛋!
粉衣男子冷哼二声,端起桌子的清茶喝了一口,平了平心底那时不时窜出来的火气,他觉着,他要再跟这二人坐在一起,一会儿他都会步那位夏候老匹夫的后尘的!
可是吧——
粉衣男子转了转风清流转的桃‘花’眸,十分想不明白,他家大侄子这么个冰疙瘩,到底为什么会对这么一个小东西身?
他很好的说。
想到这里,粉衣男子忽的一笑,冲着夙浅‘露’出一个魅‘惑’又不失善意的笑容。
“次他跟你做自我介绍的时候,我还没来得急开口,那么这次补,我姓记,名苍溟,你可以叫我记公子,记少,或者记哥哥~”
粉衣男子记苍溟在说到最后的哥哥二字时,有意无意的从喉咙里溢出一丝打着玄儿的颤音,十分的勾搭人,若是一身般‘女’子听到他这般说话的模样,定然要万分娇羞的红了脸,嗲嗔的睨他一眼呢。
可是他面前坐着却是夙浅,而夙浅一听到他这突然荷尔‘蒙’爆棚的话,指尖是一痒,似笑非笑的对记苍溟有些期待的眼神,‘唇’角一翘,眼眸一弯,悠悠道:
“不要对着老子发‘骚’,你那身从体内溢出来的气味,熏到老子了,再不收起来,小心揍你哟~”
…….正期待着小东西怎么攀关系的记苍溟,打死他,都不想到,这人竟然这般不按套路出牌,直接给他迎面来了个流星锤,砸的他全身僵硬,眼冒金星!
他不可思议的瞪大着眼睛,下意识的伸手指向夙浅的鼻子,声音都被气的发抖。
“你——”
嗖的一下,一把薄如翼的刀片,堪堪的贴着他的指皮扫过,要不是他危机意识反应的快,他的手指头绝‘逼’会被削掉的,可纵然这样,那冰冷的触感,刺骨的寒意,也‘激’的他头皮发麻,脊背发冷。
咕咚——
记苍溟很没出息的吞了吞唾液,瞅着自己已经破了皮的指头,再瞅瞅对面,冲他笑的天‘花’烂漫的小东西,牙齿都哆嗦了下。
艾玛~
这小东西咋这么可怕!
他也没说啥,没干啥,,指了他一下而已,要不要这么凶残的想削掉他的手指头?
他这纤纤十指,可是一个都不能少的,造不造!!
记苍溟又是愤怒,又是不爽,又是委屈,又是难过,他哀哀的朝着那找到冰‘玉’寒蜇棋坐回位子的大侄子望去,嘴角直抖。
“大侄子,你竟然不出手阻拦?要不是本皇子反应过,现在手指头都没了!都没了你造不造!!”
从袖子里掏出手帕,沾清水,仔仔细细擦拭又手的九方壑听到他这话,掀了掀眼皮,高贵冷‘艳’的斜睨了满是委屈的跟他抱怨的记苍溟,声音冰冷淡漠。
“跟你说过,你在她手过不了一招,你却偏要招惹,怨谁?她没把你那只抓子砍了,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记苍溟张了张嘴,表情扭曲的瞪着他。
“你明明说的是,他在我手过不了一招!”
“看把你美的。”
九方壑还没说话,夙浅笑意盈盈的瞅着他。
“你是不是傻?老子都能把他的脑‘门’开个瓢,让他毫无还手之力,更不要说,还在他手过不了百招的你?你是不是傻?是不是傻?”
!!!!
记苍溟心头一阵血气翻涌,瞅着这对狼狈为‘奸’的东西,气的都想杀人了。
“可你那天说不是你砸的!”
“哦霍~”
对于记苍溟愤恨的指责,夙浅讶异的睁大眼睛下打量他一番,啧啧摇头。
“你果真是个傻的,我说啥你都信?当时在场了除了我,还有谁能够活蹦‘乱’跳的在那里喘气儿?啧啧啧,真不知道你是怎么长这么大的,明明都是个成年人了,这智商真心愁人啊!”
“你——”
被人接二连三的挤兑,记苍溟都快要气炸了,可是偏偏这‘混’账东西说的,还真一点儿都没错。
要不是他固认为,这小东西在他手过不了一招,也不会笃定的以为他家大侄子不是他伤的,那么现在也不会快被他给气成失心疯了!
记苍溟深深的吸口气。
这次是他自己的失误,自认为这天底下,除了那么特定的几个人,旁人都不会是他的对手,也不敢对他家大侄子动手,才会导致自己现如今这般被动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