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松平康忠只感觉背后一疼,用手一捂肩头,满手全是血。
“可恶!”松平康忠左右一看,刚刚那轮进攻,让他这里一下子倒下去一半人。
“射击!”柘植清广命令进攻中位的敌铁炮。
砰砰!砰!零星的铁炮声响起,因为刚刚被焙烙袭击,损失了不少人手。
Biu!Biu!噗!两层的高差,很多都打在了山石上,命中的极为稀少。
“可恶!调藤木盾上来!”松平信康一看己方完全被压制,赶紧下令调集盾牌部队上来。
砰砰砰!砰砰砰!上面又是一阵排枪射击。
噗噗噗!“哇啊啊!”三河备足轻又被击毙了十几人。
“还击!还击!”柘植清广也只能是尽力回击,可惜效果欠佳。
“卧倒!”一声示警,紧接着是嘣嘣两声,三河备足轻又被炸死炸伤数人。
“可恶!藤木盾怎么还不上来!”松平信康的脸都被划破了,这才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己方就损失了数十人了。
“主公!暂且撤退吧!待重整旗鼓后,再发起进攻吧!”松平康忠低着头跑了过来,鲜血已经打湿了半边身子。
“可是…可是…”松平信康心有不甘,他想多多建功,才好扎根德川家,吸食德川家的血肉。
“松平大人!先撤到下一阶盘山道吧!这样下去只会让将士们白白丢了性命!”柘植清广也跑过来规劝道,自己的铁炮队也跟进不足,无法形成有效地火力压制。
砰砰砰!
“主公小心!”松平康忠赶紧扑倒松平信康。
噗噗!周围的几名足轻纷纷中弹倒地,好在松平信康等高级武士没有再添伤亡。
“唉!撤!撤!”松平信康一咬牙,率队退了下去,细川军的第一波攻势宣告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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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松平大人暂时战术撤退,现在正在中段休整。目前调集了大批盾牌,柘植铁炮队也上去支援了。”浅井元政时时汇报着前方战况。
“嗯,三河备攻了这么久也累了,是该换…”细川聪明丸想了一下,准备更换备队交替进攻。
“主公,松平大人派人前来,恳求继续担任先锋队,并保证拿下上三段的盘山道!请求主公再给他一次机会。”浅井元政恭敬地说道,让聪明丸没来得及说出后面的话。
“这…好吧…”聪明丸犹豫了一下,便点头同意了。
“冲!冲啊!”松平信康暴眼圆睁,声嘶力竭!
“喔!”三河备齐声呐喊,再次冲上了山道,有一排藤木板也跟着一同冲锋,高举着面对着敌军一侧,立起了一行。
“射击!”上山义昭大吼一声。
砰砰砰!砰砰砰!铁炮齐鸣,青烟冒起,欢送太阳最后一程。
啪啪啪!弹丸大部分都打在了藤木板上,果然有效。
“很好!一口气突破这里!”松平信康亲自带队,冲向了弯道的卡所。
“杀啊!”松平信康一击突刺,透过栅栏的缝隙,一枪刺中了一名敌人的胸膛。
“冲啊!从这里冲上去!”三河备双管齐下,除了进攻拦路栅栏的人之外,还有大量的足轻顺着山石向上攀爬进攻,试图攻入这个上三段的低位山道。
“出枪!把他们赶下去!”大泽高知率领守军,在栅栏后面排成一行,手持长枪向下进攻。
“喝啊!”一名津川足轻狠狠地一刺,正中一人的咽喉。
“射击!”柘植清广也躲在藤木板的后面,指挥铁炮队进行还击。
砰砰砰!砰砰砰!噗噗噗!这一轮进攻效果卓著,当场打死打伤了不少人。
“冲啊!”三河备足轻哗啦一下子,趁机快速向上攀爬,很快就有人爬了上去,开始试图翻越栅栏。
“给我下去!”大泽高知一脚将攀登在栅栏上的那个人给踹了下去,紧接着手起一枪,又捅下去一人。
“杀啊!”津川守军也奋战在第一线,与细川军死拼。
“去死!”一名津川守军一枪捅入了对方的肚子,但是对方却死死握住枪杆不撒手,旁边的同伴趁机爬了上来,一枪捅入了自己的肚子。
“呃啊!”惨叫一声,痛苦的撒手弃枪,捂着肚子倒了下去。
“射击!”上山义昭赶忙指挥铁炮队支援。
砰砰砰!砰砰!噗噗!数名细川足轻身中数弹,滚落下去。
“突刺!”大泽高知趁机带队一阵猛刺,将三河备再次赶了下去。
“可恶!进攻!进攻!”松平信康咬牙切齿,他看到爬山的进攻失败了,开始不计一切代价的强攻这里的弯道栅栏。
“杀啊!”三河备不愧是细川家的精锐常备,士气丝毫不减,怒吼着用身体撞击着栅栏。
栅栏咔咔作响,显然已经不支。
“焙烙!”危机时刻,户泽盛安疯狂地吼道。
滋滋作响的焙烙从他的头顶飞过,直面投向了进攻的三河备。
“卧倒!”松平信康见状,汗毛都炸起来了,赶忙飞身向后扑倒。
嘣!嘣!几声巨响,连人带栅栏一同炸开了花!
硝烟过后,细川足轻躺了一地,遍体鳞伤、哀嚎不已。栅栏也被炸飞到路旁,上面还挂着一串肠子。
“咳咳…”户泽盛安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爆炸的距离太近了,守军也被波及,但情况好过细川军。
“杀…杀啊!”户泽盛安身子踉跄了两下,但仍是组织守军趁机发动反冲击。
“杀啊!”后面的守军各个顶着被烟熏火燎的黑脸庞,犹如来自地狱的恶鬼,嘶吼着冲向被炸得浑浑噩噩的细川军。
一名三河武士晃着脑袋,试图爬起来,但是打滑的两腿说明他还处于眩晕状态。
“喝啊!”户泽盛安一击撩刀斩过,直接划过了对方的脖子。
噗!一抹血光溅出,这名三河武士被一刀劈翻了个。
“杀!”守军们长枪频频刺出,将地上还在打滚儿的敌人一一杀死。
“哼!起来!”户泽盛安一把揪起一脸污血的松平信康,使其成为一个背对着自己的跪姿。此时的信康还晕乎乎地,茫然地望着天空,太阳落山前的最后一缕曙光,打在他的脸上。
“阁下的头!在下收下了!”户泽盛安双手持刀,高高举起,狠狠地一刀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