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鸟飞出来,小七他们便冲这鸟招手,让它从树上飞落这边。
可惜小雕并不听他们的,与在外头不一样,在家里的小雕跟他们是陌生人般,理都不理会,很是傲骄。
“我上去抓它!”
小七玩起大喜,纵身而起,对着那树干一纵一起,再次跃起,伸手直抓那只小雕鸟。
“哇哇哇——”
冷然地,小雕鸟双翅震起,嘴里忽地发出嘶嘎难听的鸣叫声,浑身的羽翎都跟着倒竖起来,在阳光下,羽毛散发着金属的光泽熠熠生辉。
小六瞧了当场道,“完了,你把小雕鸟激怒了,它生气了!”
“哇哇!”小雕冲天扬呼一声,在空中一震,猛然回身,冲着小七一记俯冲!
它姿势雄劲,一双漆黑的小圆眼睛散发着誓在必定的尖锐之势,浑身已初初具备了大雕鸟的掠食之性,那尖锐硬硬的嘴巴,与那双雄势凌厉的双眼,组成了一股属于雕的霸气凛然。
小七一看这鸟来势汹汹,这是要与他搏斗啊!
当场小七朝后看了一眼,发现王妃没有被惊动,他也起了意,要与这只小雕好生耍耍筋骨搏斗一番。
跟着小雕鸟已扑来,小七往后一扬,让出前方空虚,小雕鸟便趁势而来。
它却不知小七乃是故意让出,当下小七大掌伸出,去擒小雕鸟。
他自然没有伤鸟之意,否则在鸟扑近时,早一掌击了出去,就连出手擒鸟,也是轻手轻脚,不敢动用了真力,免得弄伤了它。
“哇!”
小雕鸟厉鸣一记,察觉人类扑来的手,并已经抓住了自己的翅膀,它凌厉的嘶鸣一声,扇动强劲的双翼,对着那手掌便反击回去。
“啪啪。”
小七被小雕拍了两下,手掌上辣辣地,不算疼。不过在鸟类来讲,这力气也够大的了,何况这小雕还没长成,属于幼小。这长大了的话,力气可能还大。
“好,小雕你用了全力了哦,小心我也施全力!”小七收手,对小雕发出一记警告。
“咕咕!”
小雕咆哮一记,似乎也在警告小七。
“在树上比不算本事,我们去地上。”
小七呼的声,纵身落到地面,小雕便展翅扑落到地面,对着小七的脑袋便是两翅膀!
才刚落地的小七眨眼就看见小雕飞了过来,兜头就挨了两下,眼前黑了黑。
小雕一朝得手,不敢猛攻,倏地又飞向空中,围着小七乱窜,它突然往下一坠,好像是翅膀受伤似的。
小七忙上前去扶,谁知这鸟蓦地震翼而起,张开嘴巴便啄了小七的手一下。
“好啊,你这只小雕,居然敢暗算我,你这狡猾的家伙!”小七大呼,却是扬起笑哈哈一乐,再次扑至。
他故技重施,猛朝前纵起,劈掌抓雕。
而小雕却是猛然一落地,由下朝上直冲,绕过小七的胯下,扑到小七的背上,“轰轰”便是两翅膀拍他后背。
小七“啊”的一声惨叫,捂着胸膛便栽了下去。
“呜呜?”
小雕见小七栽了下去,跟着便试探地唤了两声,见小七一动不动地,小雕飞扑到跟前,落在他身上,再度唤了声,“呜呜?”
结果小七还是没动静。
小雕正准备飞起时,忽地小七大吼一声,拔身而起,猛地把小雕扑倒在地。
“哇——”
受惊以及受骗的小雕一声长嘶,不停地扇动翅膀,但已经无济于事,小七已经将它牢牢地抓住了。
“哇哇哇哇哇!”小雕无比生气地抗议,嘶吼着要再来大战一场。
小七大笑,伸手指着小雕的脑袋,一下下轻拍,“小鸟啊小鸟,你要知道这招叫兵不厌诈!本侍卫已经提醒你了哦,是你自己笨嘛!”
“哇哇哇!”
小雕大吼,依然很生气。
“怎么了?”正在这时,从紧闭着的门扉内,君梓琳走出来,朝他们看了眼,只见一人一鸟正玩得欢畅。
她不太赞同地摇头,“这一路波折,且去歇息,回头我还有事需要你们去办,走吧!”
“是,娘娘。”
小七忙起身行礼,并一不溜神被小雕给挣脱了。
“哇——”
小雕显然很生气,刚一挣开,便对着小七脑袋狠狠啄了口,随后飞到高高的树顶呆着,再不下来。
小七笑了下,摸摸脑袋,离开。
“你也下去歇着吧,回头还有许多事情要办,先养好精神再说。”君梓琳冲身边的罗投道。
“是,娘娘。”罗投交待完事情便退了下去。
君梓琳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那封信,转身回屋。
将信打开,上面正是章睿苑的字迹,所写的十分清楚,乃是嘱咐边关的人,注意易容佝偻背的男子乃是当今晋王爷所化。
显然这在自己的猜测之内。
章睿苑已经猜到那人正是周烬。
还好,这封信没送出去。
只是有点不好,这封信既没送出去,但不知道收信人是谁。此人埋在边关的兵将之中,对周烬来讲,早晚是个威胁。
把信随手烧了,君梓琳闭了闭眼,方才的信,在记忆之中依然栩栩而存。
随即不由地想到昨晚湖心亭的那封信。
信上的字迹,是前所未见过的,会不会有可能是别的字迹所模仿成的。
君梓琳自认眼力还不错,但也鉴看不出。
思绪再度回到那具新死的尸体上,上面没有什么可疑的痕迹,衣物也都是完好的。
衣物……
君梓琳搜罗着记忆中那尸上的衣物,仿佛是在查看记忆卡中的资料般,清晰而不混乱。
验尸时,所有的衣物都被祛除。
而且衣物也是她亲自脱下来的,尸体也是她亲手所验。
当时对衣物没有对尸体注意得多。
君梓琳此刻重新把目光聚拢到衣物上。
一件又一件的破衣,虽然出了破洞,但衣服的质量不错,属于上等货。
衣服上没有任何线索,那时候她将衣物扔到一边,没有理会。
而现在……君梓琳继续翻找着记忆之中的衣服,发现有一点是自己没注意的。
就像罗投从送信人身上搜出了章睿苑所写的信一般,她对死者所留下的衣服,还不够认真查看。
重新回忆了一遍死者的衣服,
君梓琳失望地发现,所得到的结果,与之前一致,并没什么有效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