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星?”
我抬起头震惊的看向江冰:“你确定你没有看错,就是天星?”
“就是他。”江冰斩钉截铁的回答说:“给他们三人汇钱的账户来自于国外,账户的开户名是Star,翻译成中文就是天星的意思。给他们三人汇钱的人就是天星!”
“这个天星到底是什么人?”我定了定神舔着嘴唇道:“道家五术他精通其四不说,现在又有那么一大笔庞大的资金……”
稍微停顿了一下我看向江冰问:“能不能查出开户人Star的一些资料?”
“你来之前我已经让人联系开户行国家的当地警署,他们给我们汇报过来的资料说,这个叫天星的开户人在十年前的时候开户,开户后存入一大笔资金,紧接着又分别在九年前,三年前和两年前存入过资金。不过这些资金都是存入后立即又被汇出,根据我们的调查时间正好与程海庆四人账户收到钱的时间对上。”
赵继佑眉头微微皱了起来,眉宇之间有股担忧的问道,他十指交叉苦笑道:“我现在到是有点儿好奇这个天星做那么多的目的是什么?”
“他不缺钱。”我肯定了一点继续揣测着说:“穆成止一案中天星曾透漏给穆成止说,他与龙局有深仇大怨,甚至闹到不死不休的地步。难道他这么做的原因都和龙局有关?”
“这也不可能吧。”赵继佑轻叹道:“即使天星拥有占卜算命之术那他也没有可能测算出十年后的事情,如你所说他若是真的是因为龙局才设立这么多局,那他是又如何做到这么多的?十年前的一切难道就是他为十年后的局所做的铺垫?这完全没可能……他十年前难道有洞穿未来的能力?”
“……”赵继佑的回答让我无力反驳。
穆成止一案中天星就出现过,而现在这一个案子中天星又一次的出现。
天星到底在扮演着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他做着一切的目的到底是因为什么?
没有人知道这一切,但是我始终坚信终有一日我们未解开的谜团都会俆徐的展开在我们面前。
“好了,都不要说了。当务之急还是我们面前的案子较为重要,既然在这里得不到线索那我们也就不要在这耽误时间,尽快赶回青泉县继续调查案件。”江冰淡淡的开口道。
我们来西岭市就只是为了调查这三人,如今事情告了一段落我们也没有在这多逗留下去。将所有的资料收拾好后我们就找到姜安。
姜安一直很配合我们的工作,他承诺说只要有用的到他们的地方可以随时来找,我们谢过了姜安驾驶着来时开的车返回了青泉县。
一晚上没有合眼在回去的路上我和江冰哈欠连连,反倒是赵继佑精神无比,还问我们为什么这么困,难道没有休息好么。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和赵继佑解释,索性就直接别过头去没有搭理他。
回到青泉县的时候正好是中午饭的时间,我们连饭都没来得及吃就马不停歇的赶往了警局。
到了警局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问警局内经济科的人调取尚九生的财产以及收入情况。
这件事情在我们离开青泉县的时候就已经吩咐人调查,如今调查结果也早就出来了。
我拿着尚九生的财产收入以及支出的资料和程海庆几人的资料仔细的对比着,很快就发现了不同的地方。
“尚九生同样也收取了天星打来的钱,只不过却并没有他们三人的高。”我将资料放下若有所思的说:“尚九生的账户在十年前的时候进账了三百万,紧接着他用这一笔钱做了些生意,收入较为乐观,在九年前的时候尚九生名下的账户就已经高达了接近五百万元左右,而他九年前的时候同样和其余三人一样又一次的收到了由天星从国外的账户打来的一百万,只不过……”
“只不过尚九生知足,他清楚的知道有的钱该拿有的钱不该拿,所以在当时他又将这多出的一百万全部退回了当时的账户内。”江冰接过我的话笑着摇了摇头说:“这或许也是为什么他们四人之中只有尚九生一人的总体伤势较为清。”
“尚九生的心智永远的停留在了八岁,而其余三人一个植物人,一个死,一个神经病,说起来尚九生的确比其余三人要好很多,而且现在他也衣食无忧。”赵继佑颇为惋惜的道:“说到底还是人心作祟,贪者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我笑看着赵继佑,越是和赵继佑接触我越是发现他这个人有很强的正义感,颇为的嫉恶如仇,不仅如此我还发现他有时还挺感性的。
也就在这个时候会议室的门被人敲响,进来的是一名女警,她冲着我们微笑着打了招呼,紧接着说:“前几天专员让文队调查的资料出来了,文队让我移交给你们。”
“什么资料?”我皱着眉接过资料顺嘴问道。
女警回答道:“你们让调查安永村以及青泉县有没有大量出售福尔马林的,经过我们的调查走访发现安永村以及附近的几个村庄都不存在着福尔马林。我们青泉县的化学用品店的确出售福尔马林,不过都是小量的,而且购买的人并不多,经过我们的调查购买福尔马林的人都是一些普通的人,他们购买的福尔马林总数加起来还不够将一具尸体完全浸泡的,所以排除了青泉县化学用品店是货源的可能性。”
“医院呢?”我翻看着资料追问着。
女警流利的回答我:“青泉县的县医院和几个大型的医院都做过走访调查,得到的结果完全的不符合。”
我将资料合上沉思着没有说话。
干瘪女尸被大量的福尔马林浸泡过这一点儿可以说是毋庸置疑,如果不是福尔马林的话我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会让一具尸体十年不腐烂。
储存在冰窟内虽然也可以,但是干瘪女尸身上的福尔马林又怎么解释?
“西岭市呢?西岭市有没有调查?”江冰转过身面色严肃的问。
“调查了。”女警点头道:“我们和西岭市警局的人取得了联系让他们帮忙调查西岭市出售福尔马林的化学用品店以及各大医学院和甲酫厂。”
“调查结果应该很快就能下来。”
江冰摆了摆手示意那名女警出去,女警点了点头出了会议室,顺手将会议室的门给关上。
“现在怎么办?”赵继佑依靠在椅子上无聊的拨弄着面前的资料。
我缓缓的摇了摇头叹息道:“福尔马林的事情调查还需要时间,我现在却是很想知道十年前的时候尚九生四人留在安永村到底做了些什么,而且他们留下了有接近一个月的时间,难道这段时间就没有人见过他们么?还有就是……到底是谁让他们留在安永村的?”
“去安永村看看吧,说不定会有些线索。”江冰站起身来道。
我点了点头跟随着江冰站起身,这段时间一直调查尚九生四人的事情也有几天没有去过安永村,还真不知道安永村现在怎么样了。
去安永村之前正好警局里的人买来了盒饭,一路的奔波也让我们有些饥饿在警局内吃完盒饭这才出发去的安永村。
到了安永村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的一点钟,我们没有去安永村内而是直接上了万年岭来到了安永村小学。
只是让我们有些茫然的是安永村小学明显的比之前热闹许多,完全的没有先前死气沉沉的模样,来来回回不断行走的工人让得我们有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一路上碰到的工人多数手里面都拿着家伙事儿,甚至还有的是刚刚吃完饭回来。
我们茫然不知的走了一路直到走到教学楼前,才定了定神。
安永村小学盖了有接近十年的时间,如今墙上的墙皮多数都脱落,而那些工人则是将墙上的墙皮全部给敲了下来,看情况应该是准备重新刷一遍。
我们在教学楼下面看到了忙里忙外的杨子平,他一如既往,不断的指挥着那些工人,让他们小心小心再小心。
江冰想要上前问明白却被我一把抓住,我摇了摇头对她说:“先看看怎么回事儿。”
虽然那些工人处处小心翼翼但还是出了意外。
一名工人在搬桌椅的时候因为脚底踩空从楼梯上滚落了下来,桌子板凳摔了一地。
忙活着的杨子平立即跑了过去,他和我想的一样,没有去管那些桌椅而是将那名工人扶了起来,不断的问长问短,生怕那工人有个三长两短。
好在那名工人并没有什么情况,只是胳膊上碰掉了一层皮。
杨子平搀扶着那名工人去一旁休息,也就是在这个途中他看到了我们。
杨子平冲着我们摆了摆手,示意我们稍安勿躁等待一会儿。他扶着那名工人让他坐在凳子上,安顿好之后才小跑过来和我们汇合。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们要来。”杨子平喘着气冲我们笑着。
我摇了摇头表示不在意,然后指着教学楼那边疑惑的问:“这是要干什么?好端端的怎么做这些?”
“想要重新给学校刷刷漆。”杨子平叹了口气道:“现在学校里的学生不上学,我想趁这个时间重新将学校收拾收拾。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孩子们的家长现在对学校都有了抵触心理,我寻思着将学校翻个遍的修修,哪里出了问题一并补齐,这样的话说不定还能给那些孩子的家长留下个好印象。”
“教室里面……”我先前看到有不少工人将教室里面的桌椅都搬了出来,看情况好像要将教室也要重修一遍。
杨子平点了点头道:“学校的年头长了,教室里面到处都是脱落的墙皮,有时候在上课的时候墙上都掉皮,所以我就重修给修了。”
“那四楼那边呢?”赵继佑疑惑的看向杨子平,他没有讲话说完但我们都知道他指的是哪。
六一班教室。
“一并修了!”
我们没有想到杨子平竟然这么干脆利落,原先我们清楚的知道杨子平想要将那间教室封存起来,甚至不惜下了一条‘谁要接近那间教室就被开除’的校规,而现在却完全的不再顾忌这么多。
“我们去那边谈吧。”杨子平指了指旁边临时搭建起来的小棚子,看样子那个地方应该是杨子平的临时办公地点。
我点了点头跟着杨子平走了过去。
杨子平从兜里摸出香烟递给我一支,我眼角微微一撇发现杨子平抽的还是那盒价格昂贵的香烟。
我不经意的将烟轻轻放在鼻子前嗅了嗅,吐出一口气说:“好烟。”
杨子平似乎知道我要说什么,他轻描淡写的解释道:“现在学校重修,不少工人们都在这,我这也是头一回买这烟,主要就是充充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