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真半分慈悲都没有对凌云留,宗人府的人,把她五花大绑的如同刑犯一样压入问询室,完全不顾她身上的重伤。
前两日的调理,随着这一番折腾,伤口统统都扯裂了开,血水顺着大腿往下,在她站地方,落了触目惊心一片。
一路被拖来,她已经面色苍白无血,额间汗水涔涔,背上毅然是一片湿濡,冷汗湿透了衣裳,紧紧的熨贴在身上,咸涩的汗水渗入撕裂的伤口里,疼的无以复加。
纵然落魄至此,她的美依然让人无法抵挡,尤其是对坐在对面高椅上的戎子羽!
宗人府的宗人令一般都从亲王郡王之中拔擢,凌云原以为这个戎子羽只是挂了王爷头衔的闲人,如今看来,他也不是白拿俸禄。
一双深邃的黑眸,上下打量着她,自她身上生发出来的绝代气质,是他身侧的女子,无一能够比拟的。
这种气质好似与生俱来,清洌傲然,冷漠疏离,然人琢磨不到,却又想要了解的更多。
见她下身的衣衫燃尽了血,戎子羽眉心一皱,似在心疼。
“给凌良娣赐坐!”他开口,语调慵懒,一双黑眸,打在凌云身上,毫不避讳!
几个带到侍卫,很快给凌云搬来了一张铺了软垫子的玫瑰椅,凌云痛的麻木,一屁股做下去,刺痛一番后,便再无感觉。
“谢羽王爷!”她抬眼,看着戎子羽,忽然想起了那只簪子,因为换了几身衣衫,那簪子也不知道落去了哪里,本今天倒是个机会还给戎子羽,看样子,只能等下次了,如果,她还有下次。
“你们都下去吧!”戎子羽对她笑的兴趣盎然,把这小小拷问室的人都遣散了下去,两人之间的独处,让凌云浑身泛着不自在。
见人都下去了,戎子羽豁的自椅子上起身,踏步走到凌云身边,单指一勾,挑起她弧度完美的下巴,这样轻佻的动作,他好似习以为常,并不以为意,也完全没有顾及到凌云此刻的身份。
凌云别开了脑袋,看着戎子羽的目光,她沉声提醒他:“羽王爷,请自重!”
“呵呵!自重为何?”这男人,当真无耻至极,凌云如今身负重伤,又是阶下之囚,若是他硬是要强来,她还真是奈何不了他。
于是,她只能在言语上好他周旋:“我现在是戴罪之身,你碰我,不怕晦气?”
“本王从不相信这些,云儿!”他亲昵邪魅的唤她云儿,听的凌云汗毛一阵倒竖,那修长温热的手指,半握住了凌云苍白冰冷的脸颊。
凌云的本能反应,就是甩头躲开他。
“羽王爷,你若再如此无礼,我喊人了!”纵是凌云聪慧,如今身上疼着,心里乱着,也想不到对付戎子羽的招数,只能用了一个笨招威胁。
“喊好了,喊了,也得有人听得见!放心,这拷问室隔音很好,若是你我在这共度良宵,不会有人来打扰了!”戎子羽语气暧昧,在凌云耳畔吹起。
凌云生命里,从未遇到过这么不要脸的男人,一时之间,真不知道如何招架:“羽王爷,你不要胡来!”
见她脸上,终于有了惊恐之色,戎子羽突笑出了声:“哈哈!我以为,无论何时,你都镇定的如同一尊雕像,想不到,你也有惊慌失措的时候,放心,本王虽然风流成性,但是采花也是有原则的,不愿意者,我不会动她。”
他退回到了自己的高椅上,凌云心里忿忿,这可恶的男人,居然玩了她一把。
凌云想发作,但是这不正中了戎子羽下怀,她压制了心底的怒气,一脸严肃的道:“羽王爷,若是你玩够了,那可以审问了。”
“还用审问吗?你的贴身婢女都已经招了,毒是你唆使她给太子妃下的,你看,这是她的供词,上头还画了押,证据确凿,你还想为自己狡辩什么?毒杀太子妃之罪,可非同小可。”戎子羽把一张纸片推到凌云跟前。
凌云细细看了一遍,眼底里寒意越演越烈:“只凭这供词,就要给我定罪,未免也太草率了,这就是你们宗人府的办事方法吗?我要见雪燕,和她当面对峙。”
戎子羽收回了那供词,随手放到一边,一双黑眸轻挑,说的轻描淡写:“人你是见不到了,已经死了!”
“什么?”
“受了点小刑罚,就见了阎王了!”戎子羽那痞痞的无所谓的语气,让凌云怒火中烧,终于,她知道了这供词是怎么来的——屈打成招。
“戎子羽,你们会不会太过分了!”她怒了,彻底的,就算知道自己的盛怒会中了戎子羽的吓坏,让他看了好戏,但是理智已经压不住怒气,她必须发泄出来!
“哈哈,果然那,又生气了,真是好玩,放心吧,不过是晕过去了,死不成,不过毒杀太子妃,就算躲过了初一,也躲不过十五,判处死刑,是迟早的事,你如今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还是想想,怎么样活命吧!”戎子羽拉了高椅,靠近凌云。
凌云一双黑眸里,盛着无边的怒火,眸光深处,却是一阵阵的冰寒:“戎子羽,你觉得很好玩吗?你觉得拿人命来玩,很快乐吗?你是人吗?”
她的指控,阴沉嘶哑,不同往日,让戎子羽心里头也不免起了一阵撼动,不过是一个出卖主子的婢女,她用得着这么激动吗?
一时之间,戎子羽有些无言以对。
“戎子羽,毒不是我下的,要我承认,除非我死。”她阴戾的看着他,眼前的男人,在她心里,简直恶劣到了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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