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被玉止荷关了整整七天。
这七天的时间里,阿栎和微暖都没少被玉止荷折磨,玉止荷的手段越来越变本加厉,阿栎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好的肉,微暖很怕一转头他便没了气息。
她痛恨自己的没用,为什么反抗不了,为什么帮不了,她痛恨玉止荷的疯狂。
难道阿栎真的会被玉止荷折磨死吗?
“你不要再折磨他了,他快死了,你真的希望他死吗?他死了,你就真的没有寄托了,你是要开始折磨自己吗?”
微暖有气无力地说,她身上也都是伤,只是和阿栎比起来,她觉得这并不算什么了。
“我的事不用你管,你先管好自己的事情吧!”玉止荷完全没有丝毫的悔悟,在她的概念里,玉止栎怎么会死呢?
玉止栎永远不会死的,他会永远受她的折磨。
然而,就在此时,突然一道声音出现,这声音是微暖熟悉的,她猛的转头看向门口。
“你们三个就不要互相折磨了,今天,就都死在这里吧。”君临出现在门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三人。
玉止荷也转身看向君临,君临手中的剑直接刺向最近的玉止荷。
“噗嗤”一声,长剑入肉的声音。
只是,这一剑,却不是刺入玉止荷的体内,却是刺入了阿栎的身体里,他挡在了玉止荷的面前。
“阿栎!阿栎!”微暖挣扎着起身跌跌撞撞扑了过去,“阿栎!你撑住,你撑住!”
玉止荷面无表情地看着浑身是血的阿栎。
她已经被震惊得不知道说什么,不知道该怎么表现,不知道该有什么样的表情,她以为刚才自己必死无疑,那一瞬间她不害怕,只是没有想到玉止栎会扑过去挡在她的面前,他扑过来的那一刹那,她竟是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恐慌。
为什么会这样?
她不是巴不得他死吗?为什么会害怕?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情绪?为什么会希望死的人是自己而不是他?
阿栎奄奄一息,他看着这个生他,却百般折磨他的人笑了。
“你可以不将我当做儿子,而我,却做不到不将你当做母亲,我死了,你要开心。”他的目光转向微暖,笑容加深,“偷儿,永别。”
希望我的话没有对你造成太大的影响,若是有影响那便影响吧,我从未这样任性过,就这样任性一次吧。
偷儿,永别。
请记得有一个曾想将你据为己有的人,只是他没有这样的福气。
君临看着死掉的玉止栎大笑出声,“哈,又死了一个,温微暖,你说,你是不是扫把星,怎么你身边的人都死了?”
“我倒真的希望我是扫把星,第一个要死的人就是你!”微暖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地刺入到了手掌中。
“是吗?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你呢,你能杀我吗?温微暖,我没想到,那么高的悬崖摔下去都没死,你可真是够命大的。”
君临再次出手,长剑朝着微暖刺去,微暖身上实在是一点力气都没有,这七天受的折磨和之前的伤加在一起,她觉得自己已经离死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