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止栎,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吗?”微暖有点不淡定,她希望是开玩笑,否则那得多悲剧啊,她有一种当了第三者的感觉,这感觉实在是太不好了。
正在清理鱼的内脏的玉止栎抬头,勾唇一笑,“你不是这么认为的吗?”
微暖立即摇头,“不是,我觉得吧,你们还是很纯洁的朋友关系。”
“那,如果是呢?”玉止栎的嘴角依旧带着笑,微暖却是笑不出来,苦着脸,用想脏兮兮的手去拍玉止栎,“你别吓我,不要告诉我,其实风轻寒本来是喜欢你的,那我怎么办?”
“扑哧”玉止栎笑了出来,是真的笑了出来,不只是单纯地勾了勾嘴唇。
他将清理好的鱼放在篮子里,才开口对微暖说:“想什么呢,没那回事。”
靠,到底是谁多想,她一开始明明问得很单纯的好不好?都是他歪楼!
刚准备反驳,就听到玉止栎说:“他们两个很照顾我,将我当作弟弟一样,我也很尊敬他们,爱他们,将他们当作我的哥哥,当作我的亲人,如果没有他们,我都不知道玉止栎存在的意义是什么,他们希望我好好的,我便好好的。”
微暖一下子就僵住了,怔怔地看着他,第一次知道一个人为别人活着,可以如此的彻底,他说,他是为了梦廖和风轻寒的愿望才好好活着,这个世间是只有他们两个对他好,希望他活着呢?如果没有他们两个会如何呢?
“不要这样说,总是需要为自己活一次的,每个人出现在这个世上都是独一无二的,都是有一定道理的,会有人喜欢你,会有人不喜欢你,只要活着就有无数可能是不是?”微暖安慰着玉止栎。
只是她不知道这样的安慰有没有用,是不是具备力量,曾经的她似乎连想为别人活这个依靠都没有,根本没有人在乎她要不要活着,能不能活着,只是那时候她还在抗争,没有理由地抗争,只是想要活下去。
也许,那个时候,她只是想要证明自己是会被喜欢的,不会被每个人厌恶,她可以等到那个人出现。
然而,在死的那一刻,她都没有等到,死的时候,似乎很绝望,很绝望呢。
玉止栎注意到微暖突然流露出来的神情,很悲怆,很绝望,这样的神情他一点都不陌生,很熟悉,曾经,他也有过,一个人会绝望,至少还是有过希望,只是希望破碎才会绝望,而当一个人连绝望都没有了,才是真正地可怕。
忽然,微暖低低叫了一声,抬起手臂,用衣服擦脸,“这些鱼力气真大,能把水花溅得这么远。”刚才木桶里的几条鱼剧烈挣扎起来,溅出了很多水花,微暖的玉止栎的脸上都是。
“你先去擦擦吧,这里我来弄,这个鱼就我来烧吧,到时候让小梦儿多吃点。”玉止栎继续低头杀鱼。
“嗯,我先去擦擦,一会过来洗菜。”微暖起身洗了个手,再拿过一块干净的毛巾将自己擦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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