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青烟面无人色,浑身颤抖。
什么都得不到?
太子知道她的野心,知道她最想要的东西是什么,他或许早在最初就将她全然看透。
所以,才会在她费尽心机想要跟他接近的时候态度模糊,若即若离,只跟她维持表面上的熟络,实际上,却让她连边缘都触摸不到。
她曾经以为她跟太子是同一种人,因为彼此都有野心,都善于伪装,用伪装来隐藏内心的黑暗。同样的,他们也心狠,认定了目标,便能为了达到那个目标用尽手段。
可是她错了。她永远及不上这个男人的狠辣奸险,城府深藏!
只第一回合的交手,她就被对方狠狠扼住了命门。
如今,不得不为他所用。
从来自诩聪明,现在才发现,原来自己真的是蠢,究竟哪里来的信心,以为自己设计了一盘大棋,能将太子手到擒来,进而为自己立下功劳来?
最后偷鸡不成,却将自己搭了进去。
死死的盯着那张笑的温润儒雅的脸,陶青烟怒极恨极怕极了,却不敢言,只能强自隐忍,白着脸强笑,“殿下太看得起青烟了,只恐怕青烟担不得大任。青烟不过是个身份地位的侍婢,人微言轻,无权无势,怎么帮得上殿下的忙?”
“别小看自己,你的作用大着呢,大到你都想象不到。”太子笑着,从怀中取出一方帕子,认真的将自己的手指一一擦拭干净,极为细致,“司北玄那个人你应该很了解,他对你是不同的,只要懂得好好利用,你所能得到的会让你不敢相信。你自己也明白这点,不是?”
瞪着太子拭手的动作,陶青烟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几乎咬碎一口银牙。他擦拭的那只手,刚刚才拍过她的脸!他这是什么意思?嫌弃她的脸弄脏了他的手吗!竟然用这样一个看似漫不经心的动作来羞辱她!
太子不可能没察觉到她的视线,唇边的笑意纹丝不动,视若无睹。她如何,恨不恨他,有多愤怒,又能如何?
至于他的那番话,他相信,陶青烟是听进去了的。
的确,陶青烟听进去了。
太子说的没错,她了解司北玄。那个男人确实冷心无情,可是一旦有某种情义入过他的眼,那么他便不会或忘。所以,她才敢在司北玄面前放肆,在一次次的挫败之后仍然对他心存希望,甚至不惜为此用上手段,就是因为她笃定司北玄不会拿她怎么样,只要她做的不是太过,把握好当中的那个度,那么她就能在那个度里一点一点蚕食,最后将自己想要的东西得到。
她凭借的,就是年少时对司北玄的救命之恩。
她知道,那份恩情,在司北玄心里的分量。
而这,也是她能始终在司北玄面前挺直腰杆的筹码。
“你想要我做设么么?”想通了,陶青烟对太子的态度也有了变化,之前的卑微惊惧一扫而空。
虽然受制于太子,但是只要她点了头,那么她与太子之间就成合作关系,地位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