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气压沉沉。
元吉坐在厅中,闭着双眼,许是周身散发的气息太过阴暗,以致一张看来敦厚的脸,突显出几分不和谐的阴柔。
与那他的脸着实不符。
“主子,别院那边很是怪异,我们在周围遍布了眼线,甚至看着那些人在眼前交谈,可是就是听不到他们说了什么,就连口型,也被技巧的遮挡了起来。”堂下,一黑衣人低声禀报,“我们的人反倒是像尽在对方掌握之中。”
元吉勾唇,一张脸在阴影中若影若线,呈现诡异,“君未轻跟司北玄都在,要避过你们的耳目,简直轻而易举。”
“那主子为何还要吩咐我等监视,这样让对方察觉岂非是打草惊蛇,反引对他们警惕。”
“若是我们这方毫无动静,对方才会更警惕。何况,我就是要让他们知道,我在监视他们。”
黑衣人眼中闪过一丝不解,却未敢再问。
шшш •тTk Λn •C 〇
冷冷一笑,食指在扶手上轻轻的敲打,目光不经意,扫过那截垂下的玄黑衣袖,元吉眸光一暗。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对司北玄那个人关注得近乎入了魔,而今竟然连衣着,也仿起了那人来。
他好像已经逐渐的忘记,自己原来穿的衣裳是什么颜色,自己喜欢的又是什么颜色。
“让其他人继续盯着司北玄及君未轻,还有司北易,那人也是个滑不留手的,别大意了去。”
“是。”
“吩咐下去之后,其他的事情你不必再管,给我专程盯着一个人。”说至此,元吉轻轻笑了笑,一字一顿的往外吐轻出三个字,“君、未、寻。”
红色舌尖抵了白齿,犹如毒蛇吐信,元吉笑得意味深远。
远在太子府之外的别院,厢房中,未寻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转头往四周打量。
“小姐,怎么了”木槿皱眉,小姐的脸突然变得苍白。
压下心里突然而来的心悸,未寻摇头,“没事,就是突然感觉有点冷。”
刚刚有那么一瞬,后背突然蹿起一股寒意,冷的骨髓生疼,脖颈上的肌肤骤起了颗粒。
如同后背有一条毒蛇,在对她虎视眈眈,狠毒而阴冷。
“冷能冷出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这个理由,显然没骗过安阳,不客气的揭破,“我最烦人扭扭捏捏遮遮掩掩,有什么事直说,别让我猜”
未寻僵了僵嘴角,有些无语,安阳就不能睁只眼闭只眼,当没察觉她胡乱找了个借口,不就是不想说出来么
安阳还在斜眼瞪她。
叹了叹,未寻妥协,“最近很是奇怪,我心里老是会出现莫名其妙的感觉,像预感,又像是曾经经历过的过往,时显时隐,我自己都摸不着头脑,所以才不想对你们说,搅得你们一头雾水。”
安阳眼眸一晃,佯作不耐的撇嘴,“你就是想得太多了,顾虑过重,自然心烦意乱,什么乱七八糟的情绪都往外冒了出来。你怕什么呀若真有什么事,外面三个高个顶着呢,轮不到你肩挑手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