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四个门派的外来者,剩下的事情就简单得多了,有解阵盘在手,这外围的小阵很好解决。
而在外边紧锣密鼓解阵之时,空间里的北冥君澜和兰语也在芷月的用心医治和照料之下恢复了健康。
“解阵怎能没有我的参与。”听说要解控制玄黄的大阵,北冥君澜和兰语都十分兴奋。他们都是从玄黄来的,自然知道一个被诅咒的大陆是怎样可悲的存在。现在能亲自见证它的恢复,作为曾经的一份子,怎会不激动,不热情参与。
芷月再一次检查了两人的情况,大大方方将两人放出了空间之中。
解阵对于北冥君澜来说就是一件既有趣又令他着迷的事情,加上有了墨离的解阵盘相助,本来还有些茫然无措,抓不住头脑的各位寰宇精英们,终于看到了点儿成功的希望。
“终于!再有两天就能完全解开了!”
对于自己和一众解阵修士的付出,北冥君澜真是相当欣慰,但也十分后怕。捏了那解阵盘的手都有些颤抖起来:
“这大阵设置的人还真是处心积虑心狠手辣,他们将四大门派所有人的气运,生辰与精血全都与这大阵绑定了起来。这么多年,但凡是外界有些什么风吹草动,都要有无辜的门人被吸干了精血补充到这个阵盘之中来,也幸好四十年前这里发生过一次较大的地动,斩断了一些锁链之力。让这大阵的成长缓慢了下来。可即便如此,这一次我们不解开这座大阵,再有两年,它也会生出自主的意识来,等生出了阵仙,到那时,就是当初的缔造者前来也将无济于事。而这周围的生灵就要遭殃了,还有被这大阵控制的玄黄,就将是这阵仙的血食,永远也逃不脱枉死的命运了!”
想到自己也曾经是这其中的一员,所有人都禁不住满身冷汗。
“他根本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这两个界面存在。”
说话的是冷冰冰的墨离,他转头看了眼芷月,得到她一个浅浅的微笑。
只有他们两个知道,在有可能出现他们两个的地方,那两个仇人是绝对不会放过的,之前所谓的磨难都只不过是为了拖慢他们的成长速度,让他们的游戏更加的好玩罢了。
从一开始,他们就没存了让自己两人的转世活下去的打算。
好在,还有天道这个东西。
无缘无故销毁两个界面,他们敢做,但也不敢做得太过分了,太显眼的话便是触犯了天条了,这可是玉帝的天下,做事之前,想来他们还是经过了一番考量的。
只是现在,留给大家的时间着实不多了。
“快要到中心了!大家抓紧时间!”
前边的葛衣老头动作十分迅速,却在之后被前方一支全身莹白盔甲,骑着白色战马的队伍挡住了去路。
“来者何人?中央圣地,不得靠近!”打头的是一个年轻俊美的小将军,气势凌人,只是,若论起修为来,却是不如葛衣等太多了。他此刻也很吃惊,因为来人的等级太恐怖了,这些人的修为,他完全看不出深浅来,但职责所在,即便心里很担心,但他也必须撑在这里,挡在这群人的面前。
“滚!否则,杀!”葛衣的声音阴冷无情,但那空气之中的戾气和杀气浓厚得仿佛只要一句话便可搅动起一片风雨。此刻的众人哪里还有闲情理会这些小人物,只等着挥刀而入,杀个痛快了。
“且慢!”旁人不知道,芷月却是十分清楚,看他们的装束和为首那人的样子,这支应该就是拓跋家族的飞龙军了,想不到,他们竟然没有回族里去。而且,让四大家族的精英来这里守阵,依照那两个人的性子,一定也不会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众人见芷月发话,倒也不好再上前了。毕竟,现在这位的身份可已经不同往日了。
芷月看了墨离一眼,看到他冲着自己微微点头,这才松了口气,上前两步道:“你们可是拓跋族的飞龙军?”
对面男人心中虽然有些惴惴不安,但这个时候的他却知道他决不能松懈,在他的身后还有那么多的族人,他作为大公子又怎能露出怯意。
看那男人不置可否,芷月扯了嘴角浅笑道:“如果没猜错,你是大公子拓跋俊男吧。我是冰雪城拓跋老族长的朋友,我叫龙芷月。今日这事情很重要,如果不解决,我们整个寰宇大陆都会被毁掉。你也看到这些强者的实力了,所以,我希望你能以拓跋家族的未来考虑。这里的事情并不是你们这些人可以参与的,我不想你们受到无辜牵连,所以,你可以选择观望,或者是离开这里赶紧回族里去。只是千万不要做傻事。”
说着,芷月从兜里摸出了一个小小的印章一样的东西交给了拓跋俊男。
这个是当年拓跋山河为了感谢芷月救了他而给出的信物,芷月相信对面的人一定认识这个东西。
拓跋俊男眼神晦暗的接了那东西。作为拓跋家族的嫡脉,他自然知道怎样确定这印章的真伪。仔细检查之后,他终于是点了点头。只是,他看了看对面这些个气息强横的很不耐烦的高手们,终是将那印章还给了芷月并摇了摇头。
“对不起,虽然你这印章是真的,但我们飞龙军的职责就是守护这……”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东西咣当打在了头上。顿时,飞龙军刀剑出鞘,眼看着就是一场自杀式的死局,却听一个中气十足的吼声转眼在众人的耳边炸响而开。
“个不长脑子的小崽子,你是哪个生的小兔崽子,是天字辈的还是玉字辈的。你老祖宗我还没死呢,你就这么随随便便糟蹋我们拓跋族的后生啊,个王八犊子,不长脑子的货!你一个死了不要紧,知不知道等你后边这些个小家伙都死了,族里得损失多少,啊?个败家玩意,简直是要把你家老祖我活活气死了!……”
骂声中,有一个满面胡须的大汉冲到了队伍的最前面,手中一根寸许长的,像是破烂的竹编掸被拍一下下拍打在那拓跋俊男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