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不认识却也见过,要说认识又没有过多交集,也曾进过颜府,却从未在颜府见过三小姐,前年皇宫宫宴和清王大婚,后来在东宫,都见过太子妃,说过两句话而已。”
栾昊歌答这些话,并未做过多的思考,迎着宫文轩的目光,像是在说无关紧要的人一般。而宫文轩只是点点头,没有再问,反而又打开了圣旨。
“依栾爱卿之见,登基事宜当如何举办?”
“如今西疏王谋乱未平,颜玉堂叛逃未罚,北方数城沦陷未归,百姓惶恐,朝中不安。不若平定了谋乱,收复疆土,当是时四海必定臣服,陛下再办大典未尝不可。何况清王现无兵权,声望依在,当初支持清王者,未必服于陛下。”
“爱卿所言深得我心!”
宫文轩又点了点,从龙椅上站了起来,背手向南而立,想到什么,突然失笑。
“只怕有人心急如焚了!”
等栾昊歌走后,沈夜从偏殿走了进来,神情有点奇怪,望着站在白玉台阶上,睥睨天下的人,欲言又止。
“怎么?她又闹出了什么事?”
语气淡淡,但是眉心深处,显然有着宠溺的意味,好似闹出天大的事,他也能顶住一般。奈何沈夜挠了挠头,皱了皱眉,不好意思答话。
“能揭了栖凤宫的房顶不成?那就给她揭,回头再补上!”
基于老板如此坚定地维护老婆的作风,现任东宫保安部部长也放心大胆地开讲,一通话说完,他是轻松了,宫文轩却忍不住揉起眉心。
“太子妃一听何总管说爷要当皇帝,神智就不对了,先是在小花园里自言自语,说什么她要当皇后。现在去了小膳房,要荀王爷做几个下酒的菜,拿一坛酒,要庆祝一下,不醉不归。荀王爷只会做糕点,就是不愿意炒菜,两个人现在一闹就打翻了油,被锅台下的柴火点着,现在小膳房是一团糟……”
“人有没有事?”
宫文轩打断沈夜,惊得他忘记说到哪,眨巴眼睛想了一下,才摇摇头。“没事,荀王爷直接将太子妃带了出来,不过小膳房是没了,屋顶都烧得掉下来……”
“她没事就行!房子烧了就烧了!”
宫文轩又一次打断,以至于要进行栖凤宫失火事件后续报道的沈夜,被自己的话噎住,眨巴着眼睛,默默站到一边,那神情分明在说:爷,我们关注的重点不一样啊!
“三齐!”
好半晌,宫文轩才又从思绪中回神,低着头,淡淡地喊了一声。果然,一个劲装黑衣的男子,也从偏殿里走了出来。
“父皇和母后身体如何?”
“皇上虽是忧思甚重,但有皇后娘娘照看,身体未有不适,喜欢山间平淡的生活,说是颜相倒台,他也凡事无求了。皇后娘娘也乐得清闲,每日看看话本,同皇上讲讲话本里的故事,就是想念殿下,还有担忧失陷的城池,希望早日听到好消息!”
负手而立的人,轻轻点了点头,眼神扫过那道圣旨。
“父皇可有怪我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