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四十四章 竟又碰到这混蛋

而水玉还没下车,就已经听到了车外传来的有一阵无一阵的沸腾说话声,偶尔,还有三三两两的恣意笑声,徜徉在嘈杂的人声鼎沸里。

水玉勾了勾嘴角,“真热闹。射”

苏嬷嬷颇有些兴奋的随声附和两声,“是啊是啊!”

边说着话,边给水玉打帘子。

水玉警告的瞪了过于苏嬷嬷一眼,弯身就要钻出车子,不过身子才钻出了车子的一半,就生生的顿住了动作矾。

车外,是云颐带着一张满面春风的笑脸,早已经先行侯在了这里。

大概是他的马车赶得快些,这才有了这样的空隙,到了她的车外迎她……水玉如是想着,眼角的余光却不着痕迹的在云颐身后始终保持三步开外的风侍卫身上,轻轻的扫过。

但见风侍卫冷面寒霜的样子,水玉眉角微扬,嘴角也扬了起来,遂,便朝云颐伸出了自己的纤纤玉手,“能得祁国摄政王亲迎,我可真是三生有幸。”

云颐两眼明亮的看着水玉朝自己伸来的纤细玉手,忍不住颊上浮笑,极为绅士优雅的抬手,去握水玉的玉手,“能亲迎玉公子,也是本王的荣幸。”

眼瞧着两人这好一副‘缱绻柔情’的画面就要升华到最高.潮的阶段时,一道冷若实质,极不合时宜的阴冷声音,却横空而来。

“玉公子,我们又见面了,这算不算得……本王也是三生有幸呢。”

当即,水玉的面色蓦地变了,伸在半空,只差分毫就要同云颐握在一起的手,生生僵在了那里。

机械的扭过头,循声望去,只在刹那后的光景,水玉的一双蓝瞳紧缩,气息一窒。

甭说水玉这般反应,就连云颐的反应,也同样如出一辙,根本好看不到哪里去,几乎是与水玉同一时间,转头看向了声音传来的来源处。

但见那处,燕王慵懒的靠坐在檀木雕着麒麟腾云的轮椅上,头顶麒麟青铜冠,身着墨色滚金边长袍,袍子上以金线刺绣,勾绣着一只栩栩如生的麒麟长啸图,端的威风赫赫,霸气威严。

而这样一番穿衣打扮下来,他这个燕王,倒真的像个威风凛凛的亲王大将军,即便身下坐着不符合形象的轮椅,却也不能削弱他强大气势的分毫。

以前,水玉从未见过他这样的穿着,从来见他穿的都是清素异常的锦衣,看起来斯斯文文仙姿玉容的,简直就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画中仙——

而今仔细一深想,她不禁觉得这个男人还真是心思有够细腻深沉,为了把那傻小子的一角演的惟妙惟肖,连穿衣打扮上,也是那样的周到细致!

人靠衣装马靠鞍,这句话绝对半句不假,很多时候,人的气质和气场,确实都少不得衣着装扮上的衬托,而他燕王,那绝对是将这个道理,发挥到了淋漓尽致的地步。

不自禁的想到此处,水玉微微眯起了双眼。

这个混蛋,怎么就这样的阴魂不散,居然,会出现在了这里——

未等她从燕王那张慵懒恣意且带着三分邪笑的脸上看出什么,突觉眼前一花,一个修长的背影,便挡在了她的身前。

很快,她就听到了挡在自己身前人,充斥着极其不悦情绪的话语。

“燕王,别来无恙呐。”云颐身材不是很高,身形也并不壮实,可如此身形,却能恰如其分的,将还在马车门前未下车的水玉整个人,全部挡到了自己的身后,此刻,他不善的目光,充满警告意味的绞向了侧方坐着轮椅,缓缓迫近的燕王。

视线原本紧盯的猎物被突然出来碍事的东西给挡了住,燕王很不高兴,非常不愉快的把视线不得不切向了云颐投来的目光,一双绯眸,阴沉至极,“原来大祁的摄政王,竟是如此的悠闲自在,真令本王羡慕的很。”

两个人一见面,一如既往的势同水火,谁也看谁不顺眼,谁也看谁不痛快。

至于这个中缘由,在场同时抵达薄家大门口的其他人,都心知肚明的很。

正因为大家都清楚,所以在看到这两个不好惹的人凑到了一块儿以后,大家伙都是该散的都散了,该进薄家门的都赶紧进去了,几乎在现场的,就已经没有什么人,敢留下来观战的。

正所谓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即便在之后的这三年多里两人都不曾再见过面,可现在蓦地见着了,却还仿佛是在昨天,因为现在见面的两个人,分明都感受到了

对方只增不减的敌视。

“怎么燕王这话本王听着,好像不大欢迎本王似地。”云颐毫不客气的开启了冷嘲热讽的模式。

“怎么会?”燕王一挑眉,如果云颐要是没有眼花的话,分明就在燕王此刻的眼神里,看到了无辜的神色,只不过,这缕无辜之色转瞬即逝,很快就被满满的不耐之色取缔,“本王分明就是不欢迎摄政王,怎么,威名远播的摄政王,竟然连本王这般浅显的词意都听不出来么?看来,外头的传闻,还果真只是个传闻而已啊……。”

这潜台词已经很明显了,分明就是在说云颐是徒有虚名,往远了说,大还有说大祁打着自家摄政王的名号在四国招摇,分明就是在虚张声势。

云颐自然把燕王这话里话外所包含的意思,全给听了个透彻,所以他很生气,非常的生气,气的全身都在发抖,“哼,燕王你这说话的水平,还真是越来越走下坡路了呢。”

云颐一贯傲气,更是以自己这些年在祁国的作为而引以为傲着,毕竟大祁国,只怕是几百年来,才出了他这么一个虽不在其位,却谋着其政的摄政王,不是帝王,却胜似帝王。

这是很多人所不能比拟的荣耀,所需要仰望的高度,偏偏这会子,却被燕王这样一个大燕小小的亲王,话里话外都贬低的一文不值,你说他云颐怎么可能不生气?

加之云颐那火爆脾气,简直都要气死了好吗!

然而,云颐却没有再像三年多前那般,脾气一上来,就冲上去要对燕王大打出手,而是牢牢的站在原地,动也不动分毫,生生将心里的那股火气给压了下来,只是皮笑肉不笑的,以小小的言语反.攻着燕王。

是以,云颐这样看起来已经算得上是无比冷静的反应,让寥寥无几留下来的几人,都颇为的惊诧。

燕王,秦管家,水玉,苏嬷嬷,以及,一直贴身随侍在云颐三步开外的风侍卫。

而众人短暂的沉默以后,视线,就立刻越过了云颐,看向了被云颐挡在身后的,水玉。

很明显,众人已经想明白了能让云颐突然转变性情的,恐怕正是云颐半步不移,一直都要护在身后的水玉了。

然,明白归明白,众人的反应各有不同,包括当事人,水玉自己。

即便面前的云颐将自己完全的护在了身后,几乎是无能得以窥探自己,可水玉依然能清晰的感觉到,来自四方的各种视线,这让水玉觉得很郁闷,顿时苦笑不已。

云颐这般的行为,她不是反感的,她说过,即便自己再是一个要强的女人,也希望在自己遇到风雨雷电的时候,一样会有一个伟岸宽阔的身体,为她挡风遮雨,所以她并不会矫情的去讨厌云颐的一番好意,即使,云颐是怀揣目的的将她掩护起来,她却依然感激。

然而,感激是一回事儿,可郁闷又是另一回事儿了。

她估摸着,云颐大概自己都还没觉察出来,他这番作为,反倒,将她这个当事人,给愈发的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

尤其,他这样极力的维护自己,只怕,就更会惹得那个人怀疑了吧?

的确,诚如水玉所料,当明白如今云颐的隐忍,都是为了身后掩藏起来的水玉时,燕王的那双绯眸里,顷刻汹涌澎湃起来的,何止是滔滔的怒焰,还有一层疑窦,分明的揉杂在了他眼底的熊熊怒火之中。

此时,他这双眼睛,看似在继续望着云颐,但那凶狠的视线分明就像两把无形的利刃一样,剖开了云颐那碍事的身体,直逼云颐身后的水玉。

此般,莫说是燕王反应大了点,就连秦管家,反应也大的不行,那双精明的老目虽然同样看在了云颐的身上,但分明就是把云颐当成了隐形人,只看得到云颐身后的水玉。

不过,秦管家并没有像燕王那样去怀疑什么,他只是除了惊,还是惊。

而惊完过后,他的眼底里涌现的,那都是浓浓的担忧,且这一充斥上担忧的目光,很快就回转到了自家王爷的身上。

这一次连犹豫和斟酌都没有,也顾不得此番的情形根本就不是一个奴才该开口说话的时候,他连忙开口,就对燕王劝说,“王爷,咱还是回吧……。”

燕王皮笑肉不笑的回应,眼睛却始终一眨不眨的放在云颐的身上,“回?本王为何要回?本王都还没有好好给薄相道贺,还没有好好和大祁远道而来的贵宾叙旧,甚至还没有和本王的好友好好把酒言欢。就这般回去,本王岂不要懊悔死了?”

未等秦管家继续劝说,云颐就已经厌恶的反驳起来,“谁要跟你叙旧?少往你自己脸上贴金!”

对于云颐如此直接的反感厌恶之态,燕王不但不生气,反倒笑了起来,笑的那叫一个如沐春风,和颜悦色,“哦,原来摄政王不是来找本王叙旧的,那这么说来,就是来找本王的皇弟来畅谈国事的?”

云颐分外恶心燕王的突然变脸,打了个寒颤,厌烦的丢了一个白眼儿过去,“本王的事情还轮不到你……。”

“燕王说的是,我家王爷,正是前来与敝国皇帝陛下,前来商讨边陲境上,突现麻匪扰民一事的。”一直都恪尽职守,只做着忠心护卫的风侍卫,突然移步上前,朝燕王拱手抱拳,如此正色凛然的解释道。

云颐对自己的话被突然打断一事感到非常的不满,侧首就对大胆站到了自己身侧的风侍卫怒目而视,“你好大的胆……。”

后面的话,在风侍卫也突然把脸扭向云颐的那一刻,全都生生的戛然而止在了云颐的喉咙里。

因为两人是侧首相对的关系,旁人根本无法过度清晰的看到,两人此刻四目相接的眼睛里,都表现出了怎样的神色。

所以只有云颐自己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风侍卫那双向来冰封三尺的冷眸里,那刺目分明的警告。

而这份警告之色,云颐再熟悉不过,所以令他面色巨变,再也说不出了半个字。

这两人气氛突然诡异起来,是旁人始料未及的,不过。

“云兄何必为了一个玩笑话,如此的与风侍卫较真呢?”一直是所有人视线焦点,却根本还没来得及从马车里现身出来的水玉,忽而自己下了马车,信步踏出了云颐的身后,姿态优雅从容的摇着手中那柄画着红梅傲雪图的折扇,缓缓显现到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云颐先是一愣,继而才霍然转身,有些慌乱无措的望着已经步出自身掩护范围,到了自己身边另一侧的水玉,“玉儿,你……。”

水玉冲云颐莞尔一笑,微微摇头,“云兄不必为我担心,不过只是因为一次没有防备,所以才会被疯狗给咬了一口罢了,你要对我有信心,这种丢尽颜面的事,我可不会再让它发生第二次。”

这话,别看水玉说的是轻描淡写云淡风轻,可是听在其他人的耳朵里,就可不是什么轻描淡写云淡风轻了。

就拿云颐来说,但听水玉这番话后,那慌乱无措的举止表情都刹那消散了个干净,反倒一脸得意非凡的哈哈大笑了起来,心情之愉悦,简直非言语可以言表,“哈哈哈——玉儿说的是,玉儿说的太是了!总不好一朝被狗咬,十年都要对狗避之不及吧?”

只是十步开外的燕王,可就没有云颐这样的好心情了,本来晴转多云的脸色,瞬间就成了暴风雨来的前夕,那一整张脸给黑的,简直就能和他自个儿身上穿的那件墨色的衣袍颜色有的一拼了。

秦管家瞅着自家王爷脸色不好,忍不住的叹了一口气,目光复杂瞥了一眼水玉。

你说这王爷欢喜谁不好,偏要对玉公子这样一个男子……

这下好了吧,莫说这个玉公子身边居然围绕了这么多形形色色且大有来头的权贵男子不说,单单是这玉公子对王爷的态度,分明就是反感的不行——

可偏偏这王爷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了,自己还要巴巴的上赶着凑,这下不但被玉公子比喻成了疯狗不说,还是在王爷最讨厌的情敌面前这般的辱没王爷,当真是让王爷的里子面子都丢尽了,唉!

这样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事情,估摸着,他老人家在自家王爷身上,可就看到了这么一回……

水玉不用看,也知道现在燕楚对自己投来的目光,是有多想吃了自己,她倒也不惧,只是……他若敢今天坏了她的大事,她一定不会轻饶了他。

想到这,水玉眸色一凛,看都懒得去看被自己气得不轻的燕楚一眼,直接就对云颐笑道:“云兄,我们今儿个是来为薄相贺寿的,可不是为了来看疯狗耍杂技的,我们该走了,时候可不早了。”

云颐再次被水玉的言语逗乐,哈哈笑着点头,对水玉伸手做出请的手势,“玉儿先请。”

水玉合扇朝他施礼一笑,迈开了步子转过身,步履悠闲自得,举手投足之姿甚是优雅的,直往薄家大开的正门而去。

云颐随后尾随上去,只是在尾随上去的临行前,还不忘给侧方十步开外的燕王,丢去一个得意洋洋的白眼儿,以及一记

冷哼。

云颐的得意无疑是再给了燕楚重磅一击,令燕楚那张本来白白净净却已经黑成了锅底灰的脸,几乎都要滴出墨来,而一双原本扶在轮椅扶手上的双手,在喀嚓一声响后,索性而干脆的,直接掰断了两侧的扶手。

秦管家看得直冒冷汗,赶忙出言安抚,“王爷,息怒。”

怎么说薄相也是皇上一手提拔起来的自己人,若是王爷在这真的同大祁的摄政王大闹起来,那就不是一个私人恩怨可以拿来当挡箭牌的解释了啊!

燕王黑着脸,恶狼一样的目光死死的钉在了水玉已然而去的背影,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个字,“跟上。”

眼瞧着这分明都是要打起来的样子,秦管家哪里还能答应让自家已然不可能冷静下来的王爷,再去巴巴的往上凑,这简直就是在等同引火**,“王爷,咱就别进去了,还是回王府吧!”

他老人家可是万万没想到,说好是要为了来找小桑榆口中那爹爹而来的自家王爷,怎么就莫名其妙的又给碰上了那个玉公子呢?

碰见玉公子也就算了,还真是出门没看黄历,连着王爷最眼红的祁国摄政王也在这,这简直就是……冤家路窄么这不是?

诚然,此时的秦管家还完全没有把小桑榆那口中的爹爹,和水玉联系在一起,毕竟花想容出去搜罗情报资料不可能如此之快,毕竟水玉那长相实在过于年轻了些。

燕楚一声不吭,干脆不再理会秦管家,自己主动推着轮椅,直往水玉与云颐离去的方向而去。

秦管家见状无法,只得一拍大腿,快步跟了上去。

都说这美人儿容易各花如各眼,容易引起旁人的视线关注,这话当真是半点不假。

即使水玉和相携而来的云颐都是男儿,却依然能在刚进薄家大门的那一刻,便瞬间吸引了早就在薄家大院里找了位置安坐的无数来客的视线,其中,不乏男女,不乏老幼。

云颐本来就生的姿容出众,若要拿花来比,他就好像一朵开在百花里,却偏于一隅的杜若蘅芜,恣意而妩媚的散发着自己独有的美丽和高贵,不与其它花朵整个高低,却已足足完败所有姿容绝色的花朵。

正因为他的容貌太出挑,在场来的所有俊男美女,几乎一瞬间就让他那张脸给比了下去,而偏偏,却独独反把并肩同行的水玉,给恰好的衬托了出来。

不因为其它,就因为水玉宛若一阵拂面清风,完全与云颐背道而驰的容貌,反倒令人眼前一亮了。

在众人眼前一亮的同时,这悉悉索索的窃窃私语声,也开始起来。

无外乎都是一些揣测水玉和云颐身份的议论声,毕竟现在在场的大部分都是新人物居多,所以不清楚云颐这个祁国摄政王的大有人在,而水玉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美公子,更是没什么知道了。

只不过,偏偏现场还有那少部分知晓云颐的人,也偏偏还有那小小部分的,从昨晚郡王府那一出,就对水玉有了认知的人们。

故而这一时间,来到这薄家几百号的客人们,议论之声鼎沸,犹如炸开了锅。

好在水玉和云颐都不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宴席的普通人,早就已经对这种事情轻车熟路,承受着莫大的视线和舆.论压力,却可以从容不迫的完全不当成一回事儿,该怎么样,还怎么样。

两人继续谈笑风生的往薄家宅邸深处走,对旁人的议论纷纷指指点点浑然不知一般。

“玉儿,刚才你为什么要出来扰乱气氛?”这虽然得到了水玉含沙射影辱骂了燕王一幕而感到心情无比愉悦的云颐,在事后想起来,仍然止不住好奇的开口询问水玉此事。

不曾想,水玉则是没好气的斜睨了他一眼,“当然是怕你这个笨蛋,居然会蠢到自己去钻那个混蛋的圈套。”

听得自己被她骂成了一个蠢蛋,云颐脸上得瑟的笑容当即就垮了下去,不过还好,好在后面还有‘那个混蛋’垫底,所以就算被骂,也还是忍不住继续笑容满面,对水玉她虚心求教,“什么圈套?本王还真是没发现诶!”

而他的虚心求教,只会更遭水玉的白眼儿而已,“看来那混蛋还真是说的半点不错了,你当真是要变成徒有虚名的大祁摄政王了。”

说着这话时,水玉别有深意的目光,又往云颐身后三步远的风侍卫身上扫了一眼。

云颐一噎,小脸一会红一会白的,实在是精彩纷呈。

玉见状,叹了口气,没好气的数落起了云颐,“你知不知道,要不是当时有风侍卫给你解围,你可就要背上一个蓄意潜入大燕,以备图谋不轨的罪名了你。你倒好,不领情也就算了,还想斥责风侍卫,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这样处处为你着想的忠心之人,你以后倒要哪里去找?”

一通数落下来,云颐的脸色就愈发的难看了,尤其是在听了水玉的话,终于明白了个中缘由,脸色的颜色就更加的精彩了,“该死,燕楚那个阴险的卑鄙小人!”

这四国之中,一向有个不成名的规矩,就是不管是上到达官贵胄,还是下到黎明百姓,但凡这一国的人要到旁的另一国去,都必须配备通关文牒,或是通关铭牌,才能是名正言顺的到得他国走动。

如若不然,就会被当成偷渡者处理,这要是被抓到了,就会被他国的官兵驱逐出境。

这当然算是轻的了,至少不会有什么损失,可这种偷渡的罪名落在他堂堂一个大祁摄政王的头上,那就不仅仅只是一个小小偷渡之罪可以解释的了。

届时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拿这个大做文章,又会牵扯出多少的其它莫须有的罪状——

光是他的这个举动,可就已经足够他国的皇帝发挥无限的想象了!

然,他这个大祁的摄政王却偏偏不像旁的普通百姓那般,只要到官府申请一个通关文牒就成,就可以在申请好的时间之内,在他国自由的进出了,因为他的通关文牒并非是交给官府,而是直接交给他国皇帝审批的——

也就是如果这旁国皇帝不批准,那就等于绝对不能够私自进入旁国的领土范围,不然,这莫须有的一大顶一大顶帽子扣下来,也绝对够让他在自己祁国中,被自己祁国的臣民好一阵指摘的了。

而偏偏很不巧,他这一次来到大燕国,本就是因为听闻水玉不告而别,悄无声息的回到了大燕,这一急之下,确实就没有发出通关文牒给大燕的皇帝审批,所以可以说,他这个大祁摄政王,确实是偷渡而来的。

只是他自己没记住倒罢了,却没曾想,竟成了燕王那阴险家伙的话柄!

真是越想越郁闷,越想越生气,云颐气的一张好看的脸蛋都快扭曲了,牙齿直咬的咯咯作响。

水玉免得这家伙暴走,只好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以后不管何种情绪,都绝对不能让情绪占据了理智的上风,明白没有?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赶紧让人去燕帝那里报备一声,不然,恐怕这事就会被有心人闹大,到时,就真的要一发不可收拾了。”

说着这话,水玉就微微往身后侧了侧头,眼角的目光同时侧目望去。

恰好的,将燕楚推着轮椅进来的那一幕,给收进了眼底。

幽蓝的眸子里,幽光浮动,水玉丹唇微微抿了起来。

她本来还以为这厮当真已经彻底干净的退出朝堂了,现在看来,果然还是自己过于天真了。

如若不是这厮时常都在洞悉观察着大燕朝堂的动向和局势,他又怎么可能那么清楚的知道,云颐此番来此大燕,并未报备通关文牒呢?

云颐的骂词当真是半点也不错,这厮就是一个卑鄙无耻的阴险小人——

在刚才那样的氛围里,明明见这厮情绪同样不佳,偏偏,他就是还挤得出算计别人的算盘,你说他要不是骨子里不阴险卑鄙,哪里还能有空闲生的出这样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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