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临渊一顿,说他舌头长不就是骂他长舌话多么,无奈转头看了她一眼,发现她冷眉横眼的,所以便住了口。
“楚郡主单纯善良,你又救过她一次,或许她并不是这般想的。”这个年纪的女子好像很容易被她心目中的英雄所吸引。而她的英雄,恰恰就是凤轻歌。
这下,凤轻歌不止蹙眉了,两条好看的眉头紧紧的拧在一起,堆成了一座小山。“难道我救人还救错了不成。”感情救了她还要对她负责?
墨临渊无语,只是挑眉看了她一眼,随后转身过去,不在说话,免得她再骂他长舌。
虽然他的话凤轻歌没在意,可却丝丝不耐,这时候她觉得,或许凤苍和墨临渊是对的。
两人说话间,殿中央的舞女已经跳了一舞后退了下去,不少朝臣已经与那方洛白的人喝到了一起。
这时候的男人,不谈政治,不论打仗,只喝酒相互尽兴。
上坐的小皇帝已经被太监领了回去,这种场合不适合他,虽然他已经是十一岁了。
皇上已走,许多人就放的开了,一时间殿中吵闹的紧,碰杯声,还有谈论声,惹的人脑袋轰轰叫。
这时,洛白端起酒杯,朝着墨临渊走来。只不过他的目的不是墨临渊,而是他身后的人。
站在墨临渊身前,然后停下,看着他,笑意盈盈。“摄政王。”
墨临渊点头,没有起身,看他的模样也知是寻谁的,点头,与他应着。
果然,洛白转开眼神,看向他身后,“轻歌?”语调上扬,唤了一声。
“嗯?”本来正在聚精会神吃着东西的人听到有人叫她,然后蓦然抬起头,双颊鼓鼓的,撑了了起来。
见她好像只松鼠似的吃个不停,洛白忽然笑开了,明媚轻柔的笑意,仿佛点亮了整座大殿。
“洛白?”凤轻歌伸着脖子,艰难的咽下口中的食物,然后疑惑的看着他。
“今日就是想谢谢你罢了,我的腿,已经好了。”洛白笑,顺带抬起一下他的腿,好让凤轻歌能够清楚的看见。
“呃,这有什么好谢的,我是收了银子的。”凤轻歌知道他的腿会恢复,所以并没有什么惊讶的感觉。并且当初墨临渊已经给过她酬谢了,用不着来感谢她,这让她反而有点不知所措。
洛白摇头,手中的酒杯也在轻轻的摇晃着,“我只是想谢谢你罢了,即便你收了银子,但总不妨碍我的感谢吧?”歪头,笑的丝丝可爱。
墨临渊隔在中间,看着身前的人笑的恍若开花似的,还有身后那人的声音,于是,他的眉蹙的越来越紧,脸色也越来越冷,身旁十丈,恍若被冰封了一般。
而离他最近的两人却丝毫没有感觉出来,依旧在说话,“不用谢了,我们是朋友嘛。”凤轻歌摆手,转手拿起一个酒杯,然后示意了洛白一下,两人相视一笑,然后举杯共饮。
一句朋友,墨临渊脸色更冷了,黑沉的眸子无一丝聚焦,不知望向了何处。
蓦然,放在椅子把手上的手指握紧,直到指尖泛白,而椅子再是承受不住他的力气,发出了抗议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