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纾宛将整个身子都泡进了热水之中,浑身的疼痛也稍稍有了些缓解,初夏忍着自己身上的疼痛伺候着任纾宛泡澡:“娘娘,您和五殿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任纾宛感受到下体的疼痛,心中恨极,嘴里说道:“没有什么误会不误会了,不过是我看错了人将自己终身错托。”
初夏是个奴才自然不会去顶撞主子的意思,虽然心里也觉得这话有些不妥,但还是将话咽进了肚子里。
休息了两三日,任纾宛身上好得差不多了,初夏也已经好了个大概,唯有盼儿伤了腿,至今还不大能够下床战立,看着从小伺候自己长大的盼儿如今站都站不去来,任纾宛的心也并非铁石心肠,心中一片黯然。
盼儿此刻自己的心里也十分难过,虽然大夫说休养休养是能够下地走路的,但是肯定会影响走路,女孩子家家年纪轻轻不曾嫁夫就跛了脚,今后可怎么办呢?
初夏走到任纾宛的跟前:“娘娘,如今五殿下几乎是夜夜都睡在王妃娘娘那里,整个府上的人都在说娘娘失宠了,咱们这边这个月的用物和月钱都没有发过来,这可怎么是好?”
逢高踩低,在哪个府中都是寻常事情,如今任纾宛,自然就有人来踩上一脚,以图葵姬开心。
任纾宛浑身一抖,想起来那日安蒙毅不顾自己疼痛的横冲直撞,直直把她疼的晕过去的场景,任纾宛再也不想体会第二次。
可是没有宠的话,她又该如何在府中立足。
初夏见任纾宛不说话,又道:“娘娘如今已经嫁给了五殿下了,若是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个道理,何不早日解开误会,再就和和美美的。五殿下原本也是挺喜欢娘娘您的,就拿还在咱们府上的时候说,五殿下哪次来了不是和娘娘甜言蜜语,娘娘每次都要笑个好几天,如今为什么非得弄得仇人似得?”
主子好,她们做奴婢的才能好,如今任纾宛失宠,就连厨房的粗使婆子都敢甩脸色给她看。
任纾宛侧了身子不理初夏,初夏不得不继续规劝:“如今过了这些日子了,娘娘的气也该消了,要是再这么仇人似的下去,这五殿下府可就没有娘娘的立足之地了娘娘如今也是已经嫁给了五殿下,还是努力过吧,只等生了儿子出来,娘娘的腰杆子也就算是硬了。”
任纾宛叹了口,心中明白初夏是为了她好,转头看向初夏:“有些事情你原不懂,如今的五殿下也再不似当初的殿下了。”
初夏轻轻点头,缓缓地说道:“奴婢的确是不懂这些东西,但是奴婢只知道一件事,如今娘娘已经是嫁给了五殿下了,还能够脱离五殿下府?还能够重新嫁夫么?娘娘若是讨得五殿下喜欢了还好,娘娘日子还能好好过下去,则否天天这么的,要不了多久这五殿下府咱们就成了人人欺负的对象了,难道这就是娘娘所想要的吗?”
如今还没怎么的,就连吃食都克扣起来了,这以后的日子,还能好么?
初夏左一句脱离不了五殿下府,右一句岂能重新嫁夫,对任纾宛来说如轰雷掣电在眼前,脑中莫名其妙浮现了蛮夷太子的身姿。
那等温柔之人,应该不会对弱女子无情吧?
任纾宛起了身独自坐开去,各种思绪萦绕心头,又见初夏可怜巴巴的在远处盯着她,拗不过,只得道:“你去随便做些精致的糕点,随我去五殿下的书房。”这是打算争宠去了!
初夏应了一声,立马小跑着去办,生怕担心迟了,任薄雪改主意。
任纾宛打起来功夫将自己收拾齐整,带着初夏和食盒往书房去,远远的就听见书房内娇声入耳。
外面竟连一个看守的人都没有,任纾宛一愣,随即径自走进去,谁知在门口事,却听见里头在说她,忙打起精神去听。
“这侧妃也太放荡了,竟然敢光天化日之下勾引妾身的哥哥,殿下……嗯,殿下,讨厌。”
“这样好的时光咱们提她干什么,偏给自己找不痛快么,好好过咱们的二人世界吧。”
接着又是一阵暧昧的声音响起。
……
任纾宛面红耳赤的咬了咬牙,果然是葵姬在其中搞鬼,就说为什么五殿下突然就这样误会她了,原来这旁边还有枕边风在吹呢。
任纾宛自然是不能忍的,正要跨步进去,却见秦管家匆匆而来。
秦管家走过来看了任纾宛的片刻,一愣,故意提了声儿道:“侧妃,侧妃怎么过来了?”
书房内立马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任纾宛想都不用想也知道里面的两个人在干什么。
亏得葵姬有脸说她,怎么也不想想自己在干什么勾当?
任纾宛知晓秦管家此举的意义,举了举手中的食盒:“今日做了些糕点,想着五殿下爱吃,所以来给五殿下送过来。”
里头安蒙毅的声音传出来:“你的东西给我拿回去,本宫看着作呕,吃不下去。”
安蒙毅的话才落音,葵姬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妹妹可听见了没,殿下说了看着和你有关的东西就想作呕,妹妹还是积点德,别再出现在殿下面前了,殿下若是被你恶心的身子不适,妹妹可担待不起。”
任纾宛气的脸色通红,双手紧紧握拳,将手中的食盒一下子摔在地上,拉着初夏回到了自己的煦苑。
“初夏,收拾东西,我们走!”任纾宛回到煦苑,顺手拿起什么看不顺眼的就往地上砸。
初夏微微张开了嘴:“可是,娘娘,咱们去哪里啊?”
“别管去哪,你先收拾。”
初夏知道任纾宛是真的动了火气,也不敢违抗,磨磨唧唧的开始收拾起来东西。
盼儿在偏殿听见了动静,跛着腿走了出来,靠在门上:“娘娘这是怎么了?这是要去哪儿啊?”
任纾宛亲自扶了盼儿出来坐下:“咱们走,不在五殿下府,这里也没有咱们立足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