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府晗雪居内。
任薄雪将手中的药丸交给香云:“你记得嘱咐她,一定要亲眼看见任纾宛全部吃下去。”
香云紧握着手中的粉色药丸用手绢给包住放进荷包中:“姑娘放心,奴婢一定会仔细叮嘱。”
任薄雪心中冷笑:任纾宛,游戏结束了。
任薄雪递给香云的药是春药,用的是前世任纾宛用在她身上的招数,如今也就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前世任薄雪喝一碗粥之后迷迷糊糊就晕了过去,身体不由自主的发红发热似乎想要找个突破口发泄,就在这时候走进来一个男人,任薄雪仅存的理智告诉她,绝对不能犯这样的错,只是任薄雪一个女人的力气何其的小,岂能够反抗的了一个同样被下了媚药的男人。
任薄雪的衣服被撕的满地都是,但是任薄雪并没有认命,始终都在反抗。
她知道自己肯定是着了道,就在这时,门被推开了,安蒙毅走了进来。
天真的任薄雪使出吃奶的力气推开了身上的男人,想要跑到安蒙毅的面前,告诉安蒙毅她被下了药,有人想要陷害她。
谁知道任薄雪还没跑到安蒙毅的身前,安蒙毅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任薄雪的脸上,并骂她贱人。
看着站在安蒙毅身后偷笑的任纾宛,任薄雪知道了这一切都是任纾宛所为,那时天真的她始终相信安蒙毅是爱她的,哪怕到了那样的地步,她还在解释,甚至告诉安蒙毅,给她下药的就是任纾宛。
任纾宛是个天生的演技派,听任薄雪将事情扯到了她的头上,话还没说一句,眼泪已经开始流个不停,不断的解释不断的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却一句为自己辩解的话都不说。
这样柔弱无辜的她自然让安蒙毅信任其无辜,心疼的搂着她在怀中,并表示相信任纾宛,那一刻任薄雪似乎都能够听得见自己的心,一下子碎裂的声音。
那种心碎的滋味,即使隔了一世,任薄雪还能记住,早已深入骨髓。
任纾宛,这一次我就让你尝尝这种感觉吧,看你的安蒙毅是否会选择相信你……
不过以她对安蒙毅的了解,可不觉得他是个信任别人的男人。
自从葵姬再次回府,安蒙毅又回到了当初那样,每日都宿在葵姬的屋里过夜,而任纾宛,则再一次的被冷落了下来。
这样的情形直直的维持了半个多月,葵姬第一次进到煦苑,看着原本冷清寥落的一处院落如今也被收拾的整整齐齐,她就生出一种想要砸了这个院落的冲动。
任纾宛听见说葵姬来了立马迎了出来,为了避免被她挑错处,态度格外的恭谨:“妹妹给姐姐请安,姐姐大驾光临,蓬荜生辉!”
葵姬抬手拢了拢耳鬓的头发,一双丹凤眼睨视着任纾宛:“本宫过来,妹妹你也不打算请本宫进去坐坐?”
任纾宛一愣,立马笑道:“姐姐能够来妹妹这里,妹妹满心欢喜,岂有不让姐姐进来的理?姐姐,快请进吧。”
葵姬冷笑一声看向任纾宛:“算了,你这里也太简陋了,脏了本宫的脚。”
任纾宛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尴尬的笑了笑:“是妹妹的不好,还请姐姐见谅”
葵姬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冷冷的说道:“今儿个早上起来,本宫突然发现本宫一支极其喜爱的喜鹊吐珠金步摇不见了,妹妹你觉得,这会儿它会是在哪里呢?”
任纾宛不知道葵姬到底是耍什么花招,但也知道来者不善的道理,心下沉沉的说道:“或许是在哪里玩耍的时候丢了,又或者是被谁给偷了也未可知。”
葵姬点着头道:“妹妹果然聪明,只是若说丢了也不大妥,都是在府里,能丢到哪里去了,昨儿个还见着呢,今儿个就不见了,估计被偷的可能更大点。”
任纾宛点头道:“姐姐言之有理。只是姐姐可有查过,被谁偷了去?”
葵姬叹了口气道:“倒也是奇了,本宫那屋里的丫鬟们,各个都已经搜查过,竟然都不曾见,只怕是叫外面的人给偷了去的。”说道这里,淡淡一笑,“只是这外人,也定然是府中的人,而且身份不低,否则怎么能近我的身?”
任纾宛听到这里,一颗心冰冷了起来,她终于知道了葵姬今日过来的目的,竟然是想要将偷盗的罪名安置在她的头上。
早说是要搜查就好,这样圈圈绕绕的也不知道嚼什么文字,或者绕了这么大圈子,就是为了好栽赃。
为今之计,就是抢先下手,不给葵姬栽赃的机会。
如此一想,她压下心中的惊慌,浅笑:“姐姐说得是,咱们府也就这么大,人头数也就这么多,既然姐姐的房里各个都查了,妹妹这里也不能例外,也得查查妹妹房里的丫鬟们,若是查出什么,妹妹定然不会轻饶。”
话虽此说,但任纾宛也摸不清自己这院子里到底有没有内鬼,更担心葵姬已经让人将东西放进了她院子里,故而才说了,她定不轻饶。
葵姬虽然是正妃掌权全府,但是若是真真的是任纾宛身边的丫头干的,自然也该得给任纾宛一个面子,让任纾宛自己去罚,也就全了她王妃娘娘的体面。
“妹妹果然通情达理!”葵姬笑吟吟的说完,转头对着身边的丫头吩咐:“没听见侧妃娘娘的话么,给本宫仔细点搜!”
若是东西是在自己房里搜出来呢……
任纾宛的一颗心直悬在嗓子眼,看着屋里面葵姬的人翻来覆去,也不敢言语,好在一切都只是虚惊一场……
“回王妃娘娘娘娘,什么都没有找到。”负责搜任纾宛房屋的嬷嬷出来道,陆陆续续搜丫鬟们房间的丫鬟也都走了出来,无一例外都说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
葵姬轻笑一声道:“惊吓了妹妹实在是本宫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