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薄雪心中扬起一丝暖意,陈花茵却是十分不可置信的看着安萧泉。
安萧泉可是八皇子,所有人都知道安萧泉不近女色,对女子总是平平淡淡的,何曾对一个女孩儿这样低声下气小心翼翼的讨好,就连方才给任薄雪戴绢花也是轻手轻脚生怕弄疼了似的。
安萧泉冷眼瞪着陈花茵:“你不在府里待着出来干什么?爷要给她买什么东西是爷的事情,何曾轮到你来开口?”
陈花茵心中一沉,但想到自己是良妃亲自安排给安萧泉的人,倒也有几分底气:“爷,您都好些日子没有在府上好好呆过了,咱们姐妹都十分想念爷。”
虽然任薄雪对良妃的做法不感冒,但是也不代表她就舒服,她如今虽说并没有明面和安萧泉公开表明两个人的关系,但是两个人每日这样拉扯暧昧着,心里也都是十分明白。
任薄雪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若是安萧泉不能满足,哪怕就是再喜欢他,也不会妥协。
安萧泉见任薄雪的脸色有些不大好了起来,瞪了一眼陈花茵:“既然你们这么空虚寂寞,反正爷也还没有碰过你们,不过爷这府里还有许多未曾婚假的长工,就连阿宏也还没娶妻,不如就将你们赏出去也好。”
听了安萧泉的话,陈花茵脸色惨白,再也不敢挑战安萧泉的耐性,也不顾如今还是在首饰店里,一下子跪了下来:“爷饶命,妾身再也不敢了。”
看着越来越多的人围过来,任薄雪的眉头紧皱,直接走了出去。
安萧泉想要去追,却被任薄雪冰冷的眼神冻得一愣,也不敢再提腿去追去。
任薄雪回到自己院子里,将手中才买的丝线交给香云拿去放好,又将头上的绢花狠狠的扯下来扔在梳妆台上。
蓁蓁一面给任薄雪换家常衣裳,见任薄雪心情不好,便问道:“姑娘这是怎么了?不是说和八皇子逛街去了么?怎么逛了一肚子的气回来?”
任薄雪看了一眼蓁蓁,张嘴欲说,又吞回了肚子里:“没什么,只是有些累了,你收拾吧,我进去休息一会儿。”
任薄雪是真的累了,本来夜里就没有睡好,一大早又进了宫,这会子又生了一肚子的气,沾了枕头便沉沉的睡去。
蓁蓁见任薄雪果然睡去了,替任薄雪掩了门走出来招呼香云过来:“你去外面看看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瞧着姑娘似乎不高兴,殿下也没有亲自送姑娘回来,只怕是在逛街的事情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这会子去,应该还能打听得到。”
香云点头应了声从后门溜了出去。
任薄雪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了,蓁蓁听见声响忙走了进来:“姑娘醒了,今儿个下午也不知道怎么了,殿下一直站在这外边怎么说都不肯走,方才才走的,早知道就让他多站一会儿了。”
任薄雪皱了皱眉:“谁准你们放他进来的?”
蓁蓁和香云两个人面面相觑:“是姑娘说的殿下来了就直接带进来,若是叫人看见了才不好。”
任薄雪哼了一声道:“那都是以前说的了,以后见了直接赶出去,再也别让他进来了。”
蓁蓁香云两个人皆是噗嗤一笑点头道:“好好好,姑娘说什么就是什么,今后不叫殿下进来就是了,姑娘可要吃点东西么?”
显然是没将任薄雪的话当真。
任薄雪心中也清楚,一时半刻想要改变两个丫头的认知,有些困难。
不过若是安萧泉不解决后院的女人,她定会帮助两个丫头转变认知的。
任薄雪沉默了一下,道:“去拿些粥来吧。”
香云点头去准备,蓁蓁一面给任薄雪穿衣一面道:“若是奴婢来说,姑娘未免太不近人情了些,那些人都是良妃娘娘放在殿下身边的,原和殿下没有关系,姑娘怎么好端端的怪在殿下的头上,殿下今天一下午都在院子里站着,知道姑娘在睡觉也不敢吵了姑娘,自己巴巴的外面站着一直盯着窗户看。”
任薄雪听了这话心里略微受用了些,但仍旧道:“良妃娘娘给他的人,他就一定要收下么?今儿个还在我面前来耀武扬威来了,说若是巧合,打死我都不信。”
蓁蓁轻声一笑道:“就算不是巧合,那也是那个陈姑娘的事情,与殿下无关,殿下底是皇室皇子,姑娘只是仗着平时殿下待姑娘好,越发不将殿下的身份放在眼里了,姑娘可曾想过若是哪天殿下厌倦了这样没大没小的姑娘,到时候姑娘该如何处?”
蓁蓁的话仿佛晴天霹雳将包裹住任薄雪的甜蜜泡泡一下子戳破。
是啊,到底安萧泉是皇上的八皇子,还是皇上最宠爱的孩子,如今他对她仍旧还有新鲜感,只因为她和别的女子不同,若是有一日他厌倦了腻了之后呢……
骤然有了这个认知的任薄雪仿佛霜打的茄子,一下子蔫了下来:“我知道了。”
蓁蓁见任薄雪这个表情,倒也不再说什么,伺候了任薄雪用了膳休息一会便又休息去。
这几日安萧泉竟也没有来任府,任薄雪整日也是失魂落魄的,手里拿着荷包绣着,眼神却不知看向哪里。
“呀!”任薄雪看着指尖上冒出来的小血珠,心中一慌,将食指含在嘴里,腥甜味蔓延舌尖。
“姑娘,是宫里的马车来接你来了,快换衣裳。”蓁蓁匆匆走进来拉住任薄雪往暖阁走。
任薄雪皱着眉头看着急匆匆的蓁蓁问道:“做什么这么急,可说了是入宫干什么吗?”
蓁蓁摇了摇头道:“并没有说,但是就是特别急的说让姑娘快些,皇上正在等着,哦,殿下也在宫里等着,八皇子悄悄让人说了句话给奴婢,姑娘别紧张,像是入宫玩耍一样。”
任薄雪心中一沉,肯定是宫里出了大事情,不然安萧泉不会自己不来,还让人带来这么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