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跪在地上早就是腰酸背痛了,但是苏玉绾却是格外的坚强,全程上下,没有一丁点儿的喊痛的意思。并且就算是再苦再累,苏玉绾也没有佝偻了人腰背,实在是很有傲骨的一个女孩子。
这样的姿态倒也是引得安萧泉的侧目,没有想到这女人还有这样的风姿。
不过,这话一出来,任薄雪便是一阵不解,好不容易等到苏玉绾将所有的话都说完了之后,任薄雪才突然问了一句:“什么夫人?”
正在哀苦涩涩的苏玉绾一愣,没有反应过来,半晌说不出话来。安萧泉的心里确实咯噔一声。
遭了!安萧泉暗暗叫苦,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暴露了。
“夫人……不……不就是夫人吗?”苏玉绾呆愣愣的重复到,仿佛不知道任薄雪怎么突然纠结设个问题了。
“夫人?”任薄雪轻笑一声,然后脸上表情一变:“哼!夫人?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么有回事儿?你们是说夫人……呐,谁来给我说道说道,什么叫做夫人,到底是哪里来的哪门子夫人,这里有谁的夫人?”
苏玉绾张了张嘴,好像觉得这几句话有些问题,但是现在倒是被蒙在鼓里,根本不知道任薄雪和安萧泉到底搞了些什么东西。
“薄雪妹妹恕罪。”自从苏玉绾被皇帝亲封为宁国公主的时候,一开始的一段时间安萧泉是想这要这样叫的。
“在下也只不过是事从权益,没有别的一意思。”安萧泉拱拱手,颇有一些告罪的意思。
苏玉绾听着安萧泉那不一样的谦称就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儿了,哪里有夫人不叫夫人,叫妹妹的?还有,怎么可能夫君会自言自己为“在下”这样的谦卑称呼呢?
这一些不同寻常的地方自然是得到了苏玉绾的关注,但是奈何没有完全的了解一整件事情,苏玉绾也不能从这一件事情就摸清事情的来龙去脉。
好歹苏玉绾是觉得自己也是在安萧泉这位爷的心里面留下了一点儿念想,只要有效果就好了。
苏玉绾对人的视线很敏感,这个,可能是因为她从小到大的天赋异柄,尤其是对男人的视线,就更加的熟悉了。
刚才安萧泉偷偷的打量自己的时候,苏玉绾就已经知道了,男人的视线有多明显。里面的含着的淡淡的满意,和“尚可”的结果。
这对于苏玉绾来说其实算是一个不小的好消息。能够吸引这个男人原本就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情了。更何况还是在苏玉绾已经觉得自己没有了机会的前提下。这一下,自然是恨不得上前去好好的抱一抱人家的大腿啊!
苏玉绾心下轻轻地轻呼了一口气。幸好,自己之前改变了策略了,没有用那一张哭兮兮的脸,没有想到,这一位大侠却是喜欢坚强一点儿的女人。既然入此,那对症下药这种事也能顺顺溜溜的了。
知道这一件事情不能急躁,苏玉绾也便不在急功近利了,而是上去福了福身子,说道:“既然姐姐和爷有事相商,绾绾就不打扰了。”
安萧泉点点头,这里面 还有一个女人要交代呢。便也不想让苏玉绾在这里多掺和了。
临到门的时候,苏玉绾还听着任薄雪和安萧泉在里面争执。
“你到底是怎么……”
苏玉绾淡然一笑,别顾其他的,将男人哄到自己的身边才是最重要的,而任薄雪这样的对安萧泉,无异于火上浇油,世人都是知道的,男人就是喜欢那样的百依百顺的女人,这样忤逆男人的女人是受不了宠爱的。难怪长得那么一副妖媚样儿,爷也少来这个地方,看来是因为有些人不解风情了。那么看来,自己的机会也就多的多了。苏玉绾心中暗忖一番,脸上勾起一抹志得意满的笑意。
任薄雪看着苏玉绾走了之后才冷着脸坐回了那一把椅子上面。客栈里面的东西本来简易,但是店家掌柜看清楚了这一行人定然不是什么等闲之人,所以很殷勤的将后院的一座小阁楼给让给了任薄雪一行人。这个地方是客栈里面唯一一处好的地方,任薄雪在这里住着也挺舒坦的,所以还不怎么常出门去,刚刚听着苏玉绾那几句话,任薄雪是何等聪明的人,一下子就听出来里面的不对劲儿了。
也不知道这一段时间,外面到底传了什么流言蛮语,居然让苏玉绾连夫人都叫上了。
任薄雪看着安萧泉腆着一张脸凑上来的样子,冷哼一声,格外傲娇的,冷冷的说道:“这话还真是有意思,殿下,我任薄雪还是一个云英未嫁的女子,怎么地就成了哪家的夫人了?这话您还是要给我一个交代吧?”
这人如今也学坏了,整日油嘴滑舌的占人便宜,太可气。
安萧泉讪讪的摸了摸鼻子,平日里冷着的脸在任薄雪这里怎么也冷不下来。
果真是一物降一物,想他堂堂的皇子,在任薄雪的面前,却是半点自主都没有。
“那个……薄雪听我解释。”安萧泉压低声音说道,自己不曾注意到,声音软的跟水似的,特别的惹人。
“这一件事,一开始也不是我所为的,原本是那个苏玉绾想歪了,以为……以为你是我的正室夫人,所以才到处的询问,我想着这一路上本来就不是大张旗鼓的,所以再怎么也要有一个遮掩的幌子,所以……所以……”
“所以,你也就顺着他的话说下去了?”任薄雪冷冷的问道。
安萧泉微微的有些尴尬,这一件事情,本来就是有他的私心的,所以才会如此。
不过这一下子被原主人给揭开了,尤其是,这个人还是薄雪……那他怎么说的出口。
任薄雪略微有些忧心地说道:“殿下,我不知道你到底是在做什么,但是,现在我们已经邻近别国边界了,自然不能像一开始那样的放肆,你要能不知道,别国是不是在我们身边安插了细作的?若是再这样不顾及,到时候挑起两国之争,就算是你亲自披甲上阵,也是于事无补的。”话一说完,任薄雪就觉得自己的口中发苦。
她的心里何尝好过,现如今她在心中已经认定了安萧泉,可是却要顶着和亲的名头。
只是再不舒服,也得先将这戏演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