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赞不顾团子的挣扎,将她整个人扛起来带上车。
手下们不知这闹腾的女孩是他们霍总的谁,竟敢如此放肆。
车子开了很远,隔板挡住了前面的人,将后座围成一个独立的空间,盛赞抱着团子,一下下的轻抚,他垂眼细细的打量她,这些年,她看起来没有一点变化,还是原来那个样子。
他将她鬓角的碎发弯进耳后,然后俯身轻轻一吻。
团子浑身一颤,想躲却不能,盛赞为了她那一躲而生气,他将她压在后座上,那种熟悉的感觉袭来,却又很陌生。
盛赞将手埋进团子的裙底,她今天穿盛赞最喜欢的白色棉裙,裙摆窄窄的,透入着无限的青春与单纯。
团子动弹不得,只能任他作为,她撇过脸,不去看他,一点也不配合的样子让男人更加卖力。
车子平稳的驶在路上,团子冷冷开口:“你要带我去哪里?”
盛赞收回手:“你没有不记得我,你的身体还记得我的手指和温度。”
团子忍着不脸红,直视他的眼,他还是那个他,或许她从未真正认识过他。
她的唯一屏障被脱下,随意的扔在脚垫上,盛赞将团子抱起来,让她重新坐上他的腿,他两手捏着她的细腰,丈量那里的尺寸,他从未对除她以外的任何人动过情,他现在重新得到了她,他思念的厉害。
“团子。”他找准她的唇,咬上去,同时用自己顶着她。
团子的眼睛里漫出点点星光,身上微微发抖。
她在哭。
盛赞叹息一声,拉下她的肩带,咬住他思念了很久的地方。
迪奥克雷蒂安宫殿,胡同很窄,只供行人,盛赞从车上下来,抱起团子,走入胡同,有人为他撑着伞,团子看见那人湿了肩膀,心中知道,这些人是盛赞的随扈。
盛赞将她带上楼,他住在有宽阔露台的地方,身后就是钟楼。
他将她放在浴室里,走出来与随扈耳语什么,然后门关上,一室之内,他们形同陌路。
“来洗澡。”他唤她。
团子终于崩溃,捂脸瘫在了浴室的白瓷砖上,她嚎啕大哭,那些害怕,噩梦,想念,怨恨,全都冒出来,啃食她的心。
浴室地砖冰凉,如同她的心。
盛赞心疼的将她抱离浴室,什么都没做,围着一床床单,拥她入怀。
他沉沉浮浮一天的心,终于踏实。
他不得不承认,在那相依为命的十几年里,团子对他来说,变得非常重要。
团子一直哭一直哭,还不让他碰,自己围着床单滚到一旁,很久很久,终于哭闹累了昏睡过去。
睡梦中,她知道,有人又再次将她拥入怀中,手臂穿过她的后颈,为她调整睡姿。
她承认,是因为在他的臂弯里,所以她睡得很沉。
她的鼻尖是熟悉的味道,是日思夜想很多年的味道。
她好怕自己会忘记这个味道。
她一觉睡醒时,天已经亮了,不知是几点,却看见床头趴着一颗姜黄色的脑袋,那是盛赞曾买给她的那条小黄狗,一晃,小黄狗健壮了,长大了。
“呜……”狗狗咽呜出声,委屈极了。
团子伸手揉了揉它的脑袋,听见狗狗开心的汪汪叫,想扑上来舔她的脸,它爬上*床的架势十分熟练,显然是主人常常纵容它这么做。
这时,门开了,盛赞进来,就见这欢喜一幕,他赞赏的看看狗狗,狗狗得意的又汪了声。
团子垂着眼躺着不起来,她身上的衣服已经换过了,心里知道是谁干的。
盛赞穿着简单的棉质睡衣,看起来无害极了,他掀开被子将团子搂在怀里,问她:“醒了?”
他的手掌在被单下摩挲着团子的细腰,流连忘返。
天快亮的时候,他起来为她擦拭,她身上只有一件白色棉裙,底裤被他从后座脚垫上捡起来塞在西服口袋里。
他为她脱去裙子,用温热毛巾拂过耳后和脖颈,向下时,他不可控制的握住了她的胸前,然后定定看了看,确定团子仍在熟睡,才松了口气。
他可以理解,小孩子闹脾气。
他的手再往下,触碰她娇嫩的地方。
那地方湿乎乎的,他刚才在车里就让她失魂几次,她虽不承认,但他知道,她也想他的。
他将毛巾晾凉一些才分开她的腿,一下一下缓着手劲为她擦拭,黎明的微光透过窗户打进来,可以看见那片粉红,含苞欲滴。
他满意的笑了笑,最后是擦拭团子的脚丫,她的脚小巧白嫩,即使是经常摩擦的脚后跟也很光滑干净。
脚心被毛巾烫的舒服了,熟睡的孩子还哼了哼,如同以前一模一样。
无论时光如何逝去,有些东西,永恒不变。
盛赞拿过自己的衬衫为她套上,之后一夜好眠。
他已经许久未能这样熟睡。
“起来,吃点东西,我煮了粥。”盛赞柔声细语。
团子睁着眼睛,听见了,却不愿动弹。
盛赞哄她:“还在生气么?肚子饿了咕咕叫,我都听见了,吃饱再生气好不好?”
团子不饿,她想起很多事,她在想,盛赞有没有曾经哪一次,这样轻柔的哄过她?
她想了好久,想不起来。
一天一夜,她不吃不喝。
盛赞白天要出门办事,只好将食物放在床头,让她饿了就吃。
他留狗狗陪着她,给她占时独处的空间。
晚上他回来时,看见床头的食物没有动过,他扯开领带,耐心快要用尽。
狗狗感觉到男主人的心情不好,女主人的心情也不好,它很苦恼啊,究竟该要先去哄谁呢?
狗狗摆着尾巴舔团子的手背,它为了陪女主人,也一动不动一天没吃了呢~
盛赞倏地想起了那一年,她看见他杀人,他开枪在码头杀了秦岚,她后来也是这样,不说话,不吃东西,整夜整夜的睡不着。
盛赞也在回忆,后来,这丫头是怎么被治好的呢?他为她请了催眠师,但催眠的法子不能多用,后来……
哦对了!后来,她说要去爬山。
她去爬了一次山,遇上大雨,失踪后被他找到。
他抱着她下山,那次以后,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他的心头宝。
那次以后,她就好了。
“起来吃点东西。”他俯身摸了摸她的额头,怕她会发烧。
团子闭上眼,表示自己要睡觉。
她愿意睡觉,这是个好现象,盛赞能想明白,在没有他的日子里,她多么痛苦的蜕变,变得比以前稍微坚强了一些。
于是他带着狗狗出去吃饭,狗狗饿坏了,饿狼扑虎般咬了一嘴牛肝。
盛赞笑着逗狗,狗狗知道女主人在睡觉,不敢大声吠,就摆着尾巴逗男主人高兴。
夜里,他抱着她入睡,午夜梦回,听见她问他:“你现在还混黑*道吗?你是不是已经准备好了哪天又要再死一次?”
他睁开眼,看见怀中的小人双眸明亮,双手防备的挡在胸前。
盛赞却笑了,与她道:“我现在是正经商人。”
然后狠狠的说:“如果我现在混的是黑*道,那一晚,我会直接把青蘅杀掉。”
团子身子一抖,说:“你让我走吧。”
“不可能。”
“我除了知道你叫盛赞以外,已经不记得以前的所有事情了。”她说。
是的,忘记一切,忘记我那么爱你,忘记我用一条手臂得到了你,忘记我不过是你的童养媳,你可以随时随地扔掉我,忘记那个在我肚子里住过几天的孩子。
我太累了,不愿再想。
盛赞离奇愤怒,“我千山万水来到你的身边,你却说要忘记我?”
团子垂眼不去看他,千山万水?真的么?为什么我一点都不相信?
盛赞掀掉被子,拖着团子去天台,天台的夜景很美,她却无暇欣赏。
她能感觉到盛赞的怒火,但她再也不会为他的生气而感到害怕或者担心。
“放我走吧。”最后,她甚至有了些哀求,让我对你的爱保留在最开始的那样,不要让我后悔爱过你。
一声声清幽的呢喃,让盛赞怒火更炙,钟楼响起了十二点的钟声,他说:“放你走,是不是想去找青蘅?”
团子点点头,“我很爱他。”
她在撒谎,如果盛赞爱她,那么他将会痛一痛,虽然这痛比她当年被抛弃、失去孩子来的轻松很多,如果他不爱她,那么,她说了什么,都无关紧要。
盛赞说:“青蘅是黑*道,整个克罗地亚都是青龙霸的,如同当年整个三千港都是我的。”
原来……他在意的只有这些……团子觉得自己总算是看清了,她忐忑不安的心落下,扬起一片尘土,她的心,蒙了尘。
“我爱他,我不在乎。”
顿了顿,再狠了狠:“就如同当年我爱你,所以我不在乎。”
她执拗的抬起头,对视盛赞的眸,她不能原谅盛赞。
你真的以为我爱青蘅吗?你错了,从你骗我假死以后,我已学不会再去爱谁。
你如今突然又出现,以为我会喜极而泣吗?你错了,大错特错。
团子眼中的空洞彻底激怒了盛赞,他捏住她的下巴亲吻,她不愿意的偏过头,死死咬住嘴唇,不让他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哦买噶,盛爷一出现就辣么霸气,为他森森倾倒~~
从这章起就直接用盛爷的本名了昂,霍沐只是他的艺名~~咩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