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维娜公主求见!”一个小太监小心翼翼地打开关雎殿的门,左右张望片刻,冲着龙飒竔的背影小声道。
维娜?莫非沈欢瑜回来了。龙飒竔在心疼地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浅宁,叹口气道:“宣维娜公主进来吧!”
维娜本来是在后宫那个破屋内看守着昨夜抓住的婆子,未料等了沈欢瑜一夜都没能等到他,心中十分担心,只得趁着天刚蒙蒙亮便拽着那婆子来关雎殿找龙飒竔。未曾想,维娜刚一进关雎殿,便被眼前一派冷清的景象所震惊!此时关雎殿内除了龙飒竔守在浅宁身边没有一个人,当初笑靥如花的浅宁姐姐如今却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毫无生气。
“浅宁姐……”维娜不禁怔怔地走到浅宁床边,咬着牙攥紧了拳,冲龙飒竔道:“陛下,请跟我来。”
维娜带着龙飒竔走出关雎殿,只见殿门口处一个婆子被捆在那儿,见龙飒竔出来,忙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趴在地上求饶。
“陛下饶命!老奴是被逼的!陛下饶命啊!”
维娜不屑地看了一眼那婆子,对龙飒竔说:“昨夜我与欢瑜来到这里,却偶然发现这个狗奴才提着个木桶从关雎殿的方向走到后宫角落一间破屋内。竟从木桶里抱出了一个刚出生的婴儿……”
“那婴儿如今在哪?”龙飒竔急忙问道。
维娜皱起眉,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欢瑜说是什么老鬼双煞,自昨夜就追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我怕他……所以维娜恳请陛下派人去帮欢瑜!”
龙飒竔二话不说,拍一拍手召唤出了御澜,命他前去支援沈欢瑜。御澜看一眼维娜,便飞身离开了。
“你都知道些什么!还不从实招来!”龙飒竔走到那婆子面前,厉声喝道。
那婆子吓得身子猛烈抖动着:“回,回陛下,老奴受那个接生婆指使将小皇子放进木桶中交给一个老头,老,老奴也是被逼无奈,求陛下饶命啊!”说完,继续将头往地上撞去。
“你可知现在小皇子身在何处,那个接生婆是谁,她背后收何人指使?”
“老奴不知啊!一直都是那个接生婆威胁老奴,如若我不从就杀了我啊!”那婆子继续哭喊着,不知不觉哑了嗓子。
龙飒竔看这样下去也问不出什么,挥手让侍卫将那婆子押到宫墙上,一来是希望能以此向百姓们解释,二来则希望通过这个婆子引出幕后黑手,如今这婆子被抓住,他们一定会想法设法来杀她,他倒要看看还有谁敢在关雎殿耍手段,谋害自己的妻儿!
不知不觉,沈欢瑜已经追了老鬼头一夜。老鬼双煞虽然武功不如他,但十分擅长暗器和轻功,饶是沈欢瑜也没能追上他,最终在一处密林中追丢了老鬼头的踪迹。这时,御澜也赶了过来,见到沈欢瑜却并没有行礼,只对他道:“维娜公主已经将这件事告诉陛下了。”沈欢瑜环顾四周,不甘得攥紧了拳。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龙飒竔便派人将这片密林围了个水泄不通,并进行着密切的搜查。
然而,此时的老鬼头早已跑出密林,到了与丰息秘密接头的地下钱庄。
“不愧是老鬼双煞!”丰息拍着手,一脸赞赏地走进地下室。
可老鬼头才不吃这套,向着丰息伸过手去:“解药呢?”原来老鬼双煞当初为了钱财只是答应要替丰息做事,其实压根不想得罪宫里的人,想拿了钱便走,却被丰息摆了一道,两人都中了一种十分罕见的毒,只能任由丰息指使利用。
丰息冷笑一声,看了看老鬼头怀里的婴儿道:“一手交人,一手给药。”
老鬼头犹豫片刻,将手中的婴儿抛给了丰息,同时丰息也将一个小药瓶扔了过去。丰息抱着小皇子,露出满意的一笑,正想逗他,却被尿了一身。
“你还真是像你爹娘,都看我不顺眼。”丰息狠狠地瞥一眼怀里的小皇子,小皇子怔怔地看着他却并不怕他。
一边的老鬼头见此情景不禁大笑,边嘲笑丰息边拿出药瓶里的药丸一口吞了进去。刚服下肚,老鬼头便变了脸色,想上前杀丰息却浑身提不起劲来,连一句话都没能说出来便倒在地上,七窍流血而亡。
丰息嘲笑地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不愧老鬼双煞,老夫妻俩都是蠢货!来人,将老鬼头的尸体跟老鬼婆的放一起烧了,务必要处理得干干净净!”
怀里的小皇子定定地听着丰息的话,嘴里不住地用口水吐着一个个小泡泡。
此时的丰息府内,杨婷很晚才起床,看看床边哪有丰息的影子。想起新婚之夜的疯狂杨婷的脸稍稍一红,然而她并不知道昨晚她被迷晕,一直与她颠鸾倒凤的男子并非丰息。她轻轻抚摸自己光滑的脸颊,唤来侍女问道:“丰息呢?”
小侍女一脸懵懂:“回夫人,奴婢并未见着老爷。”
杨婷有些不开心了,“喔”了一声便让侍女退下了。如今才婚后第一日,那丰息便丢下她自己一个人不知道去哪儿了,日子久了这还了得。杨婷一想,不由得有些担心,忙唤来随从,一脸惊慌道:“快去把我爹请来!”
终于将自己的宝贝女儿嫁出去了,杨贾也少了一桩心事,正想在自己的太师椅上一趟舒舒服服晒一天太阳,却看见丰息府上的一个随从急匆匆赶来。怕是自己的女儿出了什么事,忙从太师椅上起来。得知并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只是杨婷要他过去一趟,正要拒绝,却听得阿泗在一边道。
“婷儿这么急着派人来请你,你好歹也去一趟。”
杨贾一听,觉得有道理,便又坐着轿子去了丰息府上。
“爹!”一见杨贾到来,杨婷立马跑了过去,一脸无辜地看着杨贾,似是要哭出来。
杨贾一见杨婷这副样子便心疼地不得了,忙问:“婷儿,这是怎么了?那丰息欺负你了?”
杨婷双手往腰上一插:“何止呢!女儿从今早便不见相公身影,眼瞅着都快到午时了,我连他去哪儿了都不知道,爹!女儿好委屈啊!”
看着女儿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杨贾恨恨地道:“这个丰息,真是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