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月国南方农场牧场不少,不过这一小块地被称为农场的两兄弟还是第一次见,凌谨渊不动声色的笑出来,安王更是恐怖,指着这片菜地笑的险些把伤口弄裂。
这两日凌谨渊在后宫的所作所为关月容自然知道,不过眼下这两兄弟的反应实在是太可恨了,她种菜怎么了?难道她非得在房间里一边绣花一边垂泪么?尼玛,这到底是什么道理?
关月容抬起头,凌厉的目光对上这四个小太监,问道:“到底是谁大嘴巴了?还不快点给老娘站出来!”
现在朝廷的事情不少,凌谨渊哪里会像安王那么闲?分明是有人故意跟凌谨渊报告的!
四个人被关月容吼的一愣,随后三人一齐往后退了一步,只留下一脸茫然的四方,每次看见四方这张脸,关月容都会想起麻将里的白板,淡淡一笑,关月容走到四方面前,一指地上的大粪勺子,说道:“既然你勇于承认错误了,本官也就不杖责你了,从今天开始你就在我的扣扣农场里给我的蔬菜上肥!以后蔬菜要是长得不好,我唯你是问!”
眼见四方泫然欲泣的捡起地上的大粪勺子,凌谨渊终于忍不住开口,“是朕自己要来看你,你又何必拿这奴才撒气?难道朕来看你不好吗?”说完又低头看看了这菜地里长个正好的黄瓜秧,凌谨渊沉声道:“好好的凤仪宫,你竟然种这些东西,成何体统!”
成何体统?
一把抢过四方手中的大粪勺子,关月容直接朝着凌谨渊扔去,随后冷笑道:“我这凤仪女官的官职不还是皇上亲封的吗?有什么不成体统的?皇上不是说让下官负责照看凤仪宫吗?现在我的地盘我做主又有什么不对?敢问奴婢犯了哪条宫规了?”
大粪勺子准确无误的砸到凌谨渊的身上,勺子上面沾染的可都是天然肥料啊!眼看衣衫上沾染着粪便的痕迹,还在散发着浓浓恶臭,凌谨渊便气不打一出来,不过就算是生气,凌谨渊第一时间想到的也是还好他今日没有穿龙袍,否则,他就没办法保住关月容了。
眼见自己皇兄被泼了大粪,安王一张脸表情变幻不定,凌谨渊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张了张嘴巴,安王无力解释道:“皇上,关凤仪她……只是没拿住而已……还是不要责罚了……”
没拿住?长个眼睛都能看见关月容是故意扔过来的!
四方六顺四人差点吓尿了裤子,哆哆嗦嗦的跪到地上,就算不是他们扔的,可是亲眼看见皇上的窘态,恐怕也会被治死吧?赤月国开国以来第一次被泼大粪的皇帝啊……
“没拿住……”凌谨渊咬牙笑道,“好,很好,关月容,算你狠!”话一落音,凌谨渊便如猛虎下山一般直接朝着关月容扑去。
“这是要亲手掐死凤仪大人吗?大人,我们无能,没办法保护您了!”四方有些不忍心的闭上了眼睛。
就连安王也吓得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好,一面是自己的皇兄,一面是自己的朋友,若是关月容死了,李美女会哭上很久吧?可谁又能忤逆皇上呢?
就在众人在心里替关月容默哀之时,关月容却尖叫一声,整个人已经被凌谨渊扛起来,关月容眼见自己脱离地面,整个人有些眩晕,还没来得及说话,凌谨渊便扛着她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放我下来!”
“闭嘴!”
两人的身影渐渐远去,安王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原来皇兄放不下的竟然是关月容,这样他就不用担心了,低头看了看地上跪着的浑身颤抖的四个小太监,安王沉下脸道:“都起来吧,记住,这里发生的事情不要对任何人说起,否则不单单是性命不保,就连你们的家人也会跟着遭殃!”
“奴才明白!”六顺最先哆哆嗦嗦的起来,随后四人便逃也似的离开了,看着四人狼狈的身影,安王又忍不住笑了出来,这回没有他什么事情了,他还是回去舒舒服服的躺着吧!转身,安王慢慢的朝着门外走去。
凌谨渊满身恶臭的扛着关月容一进屋,便朝着喜儿怒道:“给朕准备好热水,所有人都不准过来!”
“是!”喜儿唯唯诺诺的应了一声,虽然看见凌谨渊身上有天然肥料的痕迹,却还是喜滋滋的走了出去,看来自家小姐很上道嘛!她这小衣服可是要抓紧时间赶制出来了。
热水送进房间,随后喜儿便退了出去。
关月容想叫喜儿,却被凌谨渊捂住了嘴巴,整个人便被凌谨渊放进了浴桶里。
“你干什么?”关月容大叫,差点被浴桶里的水呛到。
没有说话,凌谨渊动作迅速的脱下衣衫,也跟着进了浴桶,这浴桶一个人绰绰有余,两个人却有些拥挤了,热水立刻溢出,玫瑰花瓣带着甜甜的香气,让凌谨渊身上的臭味烟消云散,随后凌谨渊皱眉看着自己怀中的关月容。
“你到底为何要如此对朕?”一直以来他们都没有这样过,当初她是效忠于自己的奴婢,他是睿智的主子,他们两人的关系也不曾这样恶劣,为何最近她会这样?
热水渐渐纾缓了关月容心中的怒火,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凌谨渊,眉如远山,凤目灼灼,整个人被花瓣衬托的如同画中仙子一般,她到底为何要生气呢?
靠在凌谨渊的胸膛上,关月容带着哭腔说道:“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
情到深处难自禁,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总是想着升官发财的关月容了,没有一个女人愿意与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男人,可这句话她死活都不愿意说出口,因为她一直明白凌谨渊是皇帝,不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
在这赤月国,男人三妻四妾是很平常的事情,即便是在现代,小三小四还不是嚣张的很?
聪明如凌谨渊,他又怎么会不明白关月容这是怎么了?双臂轻柔的抱住关月容,凌谨渊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朕知道你心中所想,当日朕就跟你说过要你信我,朕的话一直都算数,只是……朕需要些时日,请相信我。”
请相信我。
凌谨渊并没有像平时一般自称为朕,只是温柔的低声道,请相信我,一个好男人就应该明白自己心爱的女人想要的究竟是什么,而不是一味的考虑着自己,或将自己所认为好的东西强压给她。
虽然只是短短的四个字,关月容却流下了眼泪,原来凌谨渊是知道她的,是她自己不够体谅凌谨渊,朝廷的形势她又不是不知道,虽然江子承和蔺将军一直忠于凌谨渊,成为了朝廷的后起之秀,可是荷妃的父亲丞相,容妃的父亲兵部尚书还有谢昭仪的父亲镇北大将军,这三人依旧在朝中担任要职,凌谨渊又岂能将这三个女人打入冷宫?
还有那为凌谨渊几乎丢了性命的杜紫藤。
如果真的因为自己这四个女人被打入冷宫,关月容又岂会不愧疚?思来想去,关月容终于明白,世间之事,本就该以不变应万变,她就该依旧不忘升官发财,顺带着,相信凌谨渊一次。
“我信你。”她轻轻的吐出这三个字。
“月容。”
凌谨渊凤目中带着难以压抑的激动,这三个字简直是世界上最动人的声音,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凌谨渊起身抱住她,缓缓将她放在床上,随后用魅惑的声音在关月容的耳边呢喃,“今天我们正好可以试试这第二种。”
尼玛尼玛尼玛尼玛,到这个时候他还想着那房中术!关月容险些吐血,刚要挣扎着起身,却被凌谨渊一把按住,倾城的俊脸对上关月容,随后凤目一转,凌谨渊红润的薄唇吐出四个字,“月容,给我。”
美色当前,关月容岂能不被诱惑?吞了吞口水,关月容完全忘记了拒绝。
窗外,微风徐徐,花儿还开的正艳,艳阳高照,却没有人敢靠近凤仪宫的某个房间,微风一过,带着那细细的呢喃。
这时,有几人硬闯入了凤仪宫,刚刚康复的心儿闻声赶去,看见硬闯入宫的几人,硬着头皮拦住,冷声道:“几位主子,我们凤仪大人有令,没有她的允许,任何人不得入内。”
顿住脚步,杜紫藤冷冷的瞥向心儿,冷哼一声,“关月容倒是很会收买人心,你被她杖责了却还愿意做她的狗!真是个贱婢!”
冷漠恶毒的话语从杜紫藤的口中说出,心儿听了不怒反笑,反而挺直了背脊,“奴婢就是喜欢做凤仪大人的狗!”
良禽择木而栖,就算是个贱婢也知道谁才是真心的对自己好!
懒得与心儿再废话,荷妃给身边的宫女使了个眼色,这两名宫女立刻会意,冷笑着朝着心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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