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宛青拉着申方,手掌抚摸了一下他胸口位置,随后,森寒的目光扫射在一群达官贵人身上。
她冷眸转了转,波光潋滟的光最后落在孩子身上,说道:“小方,你不用怕,这里的有一位爷爷,一定会为你做主的,知道吗?”
说着,她看向一直在边上默默不语,但眼神坚定落在她身上的慕厚松身上。
“是吧,慕伯伯?”李宛青淡笑地问。
慕厚松见她这般会顺着杆子往上爬,非但没有丝毫生气的意思,反而在众人的目光下,微微颔首。
他淡淡的视线最后转移到小小的一只身上,走到申方身边,抚摸着孩子的脑袋,说道:“不错,只要不是你拿的,没人敢污蔑你,泼你脏水。”
在这个地方,他身份是最高的,地位最超然,自然他说的话,是最有分量的。
不过,如果这件事不能有足够的证据,证明申方的清白,哪怕他说了,不得宣扬,在场的人,自然是人精,没人敢大声宣扬。
问题是,这孩子是小偷的印象,还是会留在每一个人的心上。
大家都会认为,他不干净。
在未来的场合里,大家嘴上不说,眼神,动作,每一个地方,都会流露出对申方的轻视,光是那一道道的眼神,就能把人杀人。
不用刀,不用话语,磨掉一个人的傲气,打断他的骨血,那些眼神,动作,就足够了。
这才是软刀子杀人,杀人不见血。
他是军人,最喜欢的莫过于直接犀利的法子,一枪子下去,爆掉人的脑血,但那是对待敌人,而不是这样有着千丝万缕的权贵。
所以,他还是希望,李宛青能证明申方的清白。
李宛青笑道:“慕伯伯,有你这句话就好。”
“司令,我知道你是在关心这孩子的前途,我也不是想要为难他,只要他把偷的珍珠换回来我,我可以不计较这件事。”贵妇说道。
口口声声说不计较,但嘴里却一直不曾离开那个字眼-----偷。
她这是坐实申方偷窃的罪名咯。
相较于慕厚松,他刚才说的是一个字-----拿。
对,这个字眼,可以理解为,孩子贪玩,以为那珍珠是好玩的东西,所以才拿走了,却不是带有污水性质的一个罪名。
李宛青不得不佩服慕厚松这人,他能坐上这个位置,一方面是他个人的威望,恐怕跟他的高情商也是分不开的。
“对啊,她也不是故意为难你们,这小孩子贪玩,扣走了她包上的珍珠,也是可以理解的哦,还回来,不就好了吗?”
众人附和连连。
“没有,我们方儿没有拿她的东西,没有啊-----”申花一下子哭出声来。
她实在感觉到深深的恐惧。
一旦罪名落实了,她的儿子还有什么前途可言的?
“妈妈------”申方没有哭,他抬起小手儿,踮起脚尖,想要用手背擦拭申花脸上的眼泪。
他坚毅的眸子里,释放出淡淡的水花,但是他就是不哭,忍得死死的,也不哭。
似乎一个声音在告诉他,他哭了,就是在认输一般。
所以,他不哭。
“呀,你看他荷包里鼓出来的东西,看形状,好像是珍珠哦。”有人喊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