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箫点点头,身上穿着行动不便的衣裳也怪难受的,眼睛不由得上下打量一番嘉颜,心里暗道:“我装作她才换的衣服,她整日穿着这身不累?”
“你没事吧?”宁沨拿过濛卿手中的长刀,不由得在心里暗道,“真重。”随后才将长刀还给侍卫。
濛卿摇摇头,眼睛却落到了一身长纱裹身的玉箫身上,柳眉微挑:“去将这惹人厌的衣裳换了。”濛卿撇开头不去看玉箫,这样的打扮还真是奇怪。
嘉颜微微一震,濛卿这话分明就是说给她听的。言者无心听者有意,濛卿大事上算的精明,但从不拘小节,嘉颜的心思她哪儿能顾及到。只是瞧着嘉颜看着她,才皱起眉头:“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些?”
濛卿很奇怪,今儿个下午,嘉颜突然闯进东厢告诉自己,荣禄要对宁沨不轨,是宁治的细作。午膳的时候宁沨明明就告诉了她,下午要和宁淳宁溪商讨朝堂的事,嘉颜明明知道宁沨不会在她那,为何却找了上来,还装作不知情,所以她才特别留了个心眼。
“因为我不能害六爷,我不能害孩子的父亲。”
孩子的父亲!
在句话让在场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刚进门的新夫人竟然怀孕了!
濛卿瞪大了眼睛,盯着宁沨,此刻两人不再闺房,自然宁沨不能多说什么,濛卿的性子他是清楚的,如果现在不解释,日后要解释的难度比现在还大,但在场人数众多,当下解释引人诟病不说,不就显出他畏妻?
宁沨的脸上明显就写满了,他不准备解释。
濛卿点点头,随即合上了眼,淡淡一笑:“恭喜六爷。”
“濛……”
“更深露重,事情已经解决,我也不叨扰二位。”濛
卿转身就走,纤纤赶紧跟在后面。出了西苑子,纤纤就开始絮絮叨叨起来:“嘉颜夫人根本就是一个狐媚子,王妃不用太在意,孩子嘛,她肚子里的不过就是庶出,哪儿能和王妃的相比。”
这句话却让纤纤立即禁声,比也得有,濛卿连孩子都没有,比都不能比。
濛卿狠炼的眼神让纤纤不敢再多言,跪着求饶。
“你的话还是这么多?”
“婢子不敢了,婢子错了,王妃恕罪。”
濛卿此刻没有心情来与纤纤废话,只是淡淡道:“如今我也不打算罚你,回去抄《道德经》百遍,十日之后交给吴姑姑。”
纤纤不敢多言,灰溜溜地退下。
濛卿终于松了一口气,摆脱了这多嘴的丫头,环顾四周,确定没人之后才敢溜到后院,打开院门,玉箫早已恭候多时。她换下了那身纱裙,穿回了往常穿杏黄色的锦缎衣裳,裙长绩溪,白色的棉布裤子下套着一双马靴,靴子上绣着玄武,和濛卿的那双款式都一样,两双靴子都是出自同一师傅的手,足以看出两人的感情有多好。她的细腰被二指宽的系腰带给轻轻勒住,身段更加玲珑。头发简单地束起,没有任何装饰,只是黄白相间的带子将长发梳的井井有条。
风在两人的耳畔呼啸而过,每夜子时城门便会关上,她们也不敢冒险出城,只是驾马到了城墙边缘的一座破面跟前便不再往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