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自受

妃卿不娶,独爱农门妻

其实在舒艳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舒文展、黄氏和何婆子心里就知道,

老二家肯定不会借钱给他们的,要借也挺多是几十两到顶了,

而且还要受刘氏的奚落,和舒文韶的阴阳怪气的挖苦。

而自家与老三家的刚刚决裂,所以老三家也是指望不上的。

现在听说只要把女儿嫁给吴老板做小,就可以免除赌债,还能得到五十两银子的聘礼铌。

三人看着舒艳的目光就开始火热了,那是一种见到银子的火热……

而舒艳见最后的希望泡泡都被无情的戳灭了,而且一家子都看着自己,她不由歇斯底里的叫道:

“爹娘,你们真的忍心推女儿去火坑吗?桊”

还没等舒文展他们作出反应,舒淳便急着说道:

“好妹妹,哥知道这次委屈你了。

但吴老板人很好,也有钱,他说了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你以后的生活是锦衣玉食的呀,不是什么火坑。

如果你能给吴老板生个大胖小子,那以后就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这大半年舒淳跟福运来当铺的人接触的很多,听说了吴老板的许多事,拿回家来当笑话讲给家人听。

吴老板今年过五十还没有儿子,于是娶了一房又一房的小妾。

吴太太又是个大醋缸子,新娶回的小妾,如果半年之内没有怀孕,吴老板也就失了兴致,随便吴太太怎么折腾虐待。

所以说给吴老板做小妾,哪里是什么享福,分明就是进地狱。

舒艳怒不可遏地连打了舒淳两记耳光,道:“要去,你去,我死也不去。”

舒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现在脸已经肿到了极限,反而没有痛的感觉了。

他竟嘿嘿一笑,道:

“吴老板他不喜欢我,只喜欢你呀,如果我能去我一定去。好妹妹就救救我们这一家子人吧。”

舒艳差点没被她这个哥哥给当场气晕过去。

为何明明是你闯的祸,却偏偏要我来偿还,还是去做小?

舒文展眼见这事现在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了,

唯有送女儿去给人做小,才能保住祖屋,和他们不被卖去苦窑岛,便朝黄氏使了个眼色。

黄氏意识到相公的用意,则泪眼婆娑的走到舒艳身边

借口要女儿单独说些话,便拉着舒艳进了内屋去了。

还没进去多久,就听到舒艳的声音。

死活不同意的,哭着喊着说爹娘如何狠心,心里只有哥哥,一点都不顾及女儿的死活。

又听到黄氏软硬兼施的劝慰着,之前的大哭大闹,终于慢慢变成凄凄惨惨地嘤嘤哭泣声了。

原来舒艳听到娘亲说,如果自己肯伏低做小的话,那生活上自然是衣食无忧的;

但如果不愿意那就真正只有死路一条,而且是死的很痛苦的那种。

虽然舒艳心里还是一万个不愿意,不甘心,但也没有其它办法,只得接受父母之命。

其实舒艳同意或是不同意都不重要,因为这件事本就由不得她自个做主。

最后,舒文展一家与那帮人达成协议,用好不容易赎回的、祖上留下来的两块地和女儿,还清所有欠福运来当铺的债务。

吴老板同意付五十两银子的聘礼,但舒艳必须马上抬去吴家。

虽然这样算是卖了女儿,但至少保住了儿子和祖屋,

而且家里多了五十两银子,还可以买十亩地,请几个短工干活。

日后的小日子必定过得舒服又清闲,舒文展心里其实还是挺满意的。

于是十分痛快的写了一份承诺书。

为首那人拿到承诺书后,才将那一叠欠条给了他们。

并称在三日后,舒艳进他们吴老板家门之前,舒淳还是跟他们回去,亲自给他们老爷说明下情况。

舒文展知道,虽然自己写了那张承诺书,但他们还是怕他们又反悔,

所以将儿子压在他们那,如果不给女儿,那他们就要儿子了。

等那群人离开之后,舒文展只觉得再无任何力量支撑身子一般,瘫软在了椅子上。

但他的眼睛却死死盯着黄氏。

黄氏看到相公用通红的眼睛瞪着自己时,便心知瞒不下去了,就将钱生钱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

虽说那五十两银子是她偷偷拿手中的钱去存的,可里面有大半是她的嫁妆,是她的私房钱!

她只是想让家人过得好一点,没想到最后反而害了这个家。

黄氏越说越伤心,末了还带着哭腔的加一句,道:

“相公,我真的不知道淳哥儿又在外面赌博了,我还以为他……他……”

“你以为什么,你以为他那样会长进?

还说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只要他手中有钱,他就会去赌吗?

不知道他费尽心机要钱去生钱,就是为了拿去赌吗?

当真以为他是为了那几两利息钱?”

舒文展讥诮地反问道。

虽说今天的事是有惊无险,可惊也是受不了的。

儿子反正是那个德性,舒文展就只好把气都往黄氏的头上撒。

黄氏听了心里是苦不堪言、追悔莫及呀,她不知道现在应该是气自己,还是气她那个宝贝儿子。

一直在一旁坐着的何婆子本来在听到还会有五十两银子进时,心下好不容易舒服了一点,现在却听儿媳妇的意思是说,那本就是自家的钱。

儿媳妇的钱也是自家的钱!

何婆子于是也加入了指责的队伍,没好气地道:

“以前家里有点事儿,让你拿点钱出来,你就墨墨迹迹推三阻四的,总说没钱。

别说什么有三十两是你的嫁妆,你人都是我们老大的,这点钱还不是他的么?

这下倒好,平日里舍不得用,全给淳哥儿赌光了。”

黄氏本就不是受气包,刚才被丈夫和婆婆数落,心里就觉得又憋气又委屈了。

这会子回过劲来了,又听婆婆数落自己的宝贝儿子,黄氏立即不满地道:

“婆婆,明明这五十两的本金还在,什么叫全给赌光了?

这大半年淳哥每月给我二两多银子的利钱,你们每天在家吃香的喝辣的,夸淳哥会赚钱的时候,怎么现在就忘了?

平日你们还嫌菜里肉少,没鱼没虾,也不想想,光靠老三家给的那一两银子,能天天吃鱼吃肉吗?

我想着法子地赚钱,还不是为了让你们过得好一点?

现在一出事,全都怪了我,有本事,你们也管管淳哥,让他别去赌钱呀!

难道淳哥现在这个样子,是我一个人惯出来的吗?

一个个的就知道数落我,再怎么说,我也让你们过了大半年的好日子!”

被媳妇这么一说,舒文展和何婆子都没话可说了。

三天之后,舒艳被一顶小轿子抬进了福运来当铺吴老板的家中,正式成为他众多小妾中的一员。

而舒淳也在当天被放了回来,同时还带回来了那五十两银子。

那五十两银子,舒文展立即要求保管,不能再留一个铜子儿在儿子的身上。

当天舒心和李氏她们就得到了消息。

在大概了解了事情的始末之后,舒心心里一阵唏嘘,总感觉这件事应该是有人故意设计好的。

坐在她身边的牧无忧得意的笑道:

“那是自然,他们一家子想害你,我怎么可能让他们逍遥法外?自然是要替你报仇的。”

舒心瞪大了眼睛,“原来是你干的?可是……现在他们手头还有活钱了,还张罗着买地当地主呢,这算什么报仇啊?”

唯一报复了的,就只有舒艳了,毕竟当天是舒艳要推自己摔下山坡,舒心并不同情她。

可是对大伯和大伯母、舒淳这三个人,并没有任何损失啊。

牧无忧神秘地笑笑,“你急什么?”

舒心噘了噘小嘴道:“你还有后续计划吗?我才不急呢,不过我马上要去沙城参加制香大赛了,不知道有没有荣幸看到大伯一家子倒霉。”

牧无忧意味深长地道:“肯定有!”

这会子已经是七月了,三伏天,热得知了都不叫了。

舒淳在家安静了没两天,心又野了。

虽然才刚刚吃了一次大苦头,可是转眼把妹妹一嫁,就转危为安了吗?

人永远是不知足的,像舒淳这样终日流连于赌桌上的人来说则更甚。

他总觉得,前两个月的手气明明挺好,只是后来不小心输了。

已经输了几百两银子了,按说手气应当转好了。

不过现在舒淳手头没银子,见黄氏那里的现银已被爹爹掌管了,转念又开始对她的衣物手饰等打起了主意。

这天趁着爹爹和娘亲黄氏去看地,舒淳悄悄溜进父母的房间里,摸了黄氏的两只镀金的银簪子。

马不停蹄地跑到县城,找了家当铺,换了一两银子出来,立即一头钻进了赌场。

夜离一直悄悄跟踪着舒淳,见到他进了赌场,忍不住冷笑。

少主猜得还真对,这个家伙就是半只脚进棺材了,都要赌一把再说的人。

他换了一身衣裳,跟着进去了。

然后站在舒淳的身边,看他押什么,夜离就用内力,把盅里的色子换成什么。

过了一个多时辰,舒淳满面红光地出了赌场。

今天的手气真是好,一两银子赢了十几两出来。

他跑回当铺先赎回了那两只镀金簪子,然后依依不舍地回了舒家村。

有了这一次的大赢经历,舒淳的赌瘾愈发大了。

第二天,又找了个借口,去了县城。

这一回,夜离只是看着,没帮他,很快,舒淳手中的十几两银子,就落入了庄家的口袋。

舒淳骂骂咧咧地出来,却没有反省的意思,只觉得是今天的手气不好

如果明天过来,肯定能大赚一笔。

可是,本钱啊本钱!

没有本钱,就算看准了大小,也没法下注啊。

最后,舒淳想到了偷!

祖屋就那么大,拢共几个藏东西的地方,舒淳都知道。

再次趁着爹爹和娘亲出去看地的时候,他将一狠心,将五十两银子全偷了出来。

当天傍晚,舒家村的村民都已经坐上了晚饭桌,准备吃过晚饭就休息了。

忽然,村尾的舒文展家传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哭嚎,“这叫我们怎么活哟……”

有好事的村民探头一听,原来是舒淳在县城的赌场里,一天之内就输了一百六十多两银子。

除去本金,还欠下赌场一百一十多两。

如果今晚不能还上的话,那就要利滚利了,没银子还,只能拿他们一家老少去卖。

卖多少算多少。

已经到了这步田地,何婆子知道气也没用了,她一手挥开前面的打手,气凶凶地道:

“你们别急,我有三个儿子,另外两个都有钱,我去找他们要,看他们还顾不顾我这个当娘的。”

把话撂在这儿,何婆子就风风火火地一路小跑到了舒心家。

拍了半天门,里面没人应,邻居文嫂子探出头来,笑着道:

“何婆子,这屋里没一个人了。你不知道呀?心丫头要去沙城参加制香大赛,他们全都跟着去看热闹了。”

沙……沙城?

何婆子蒙了,“他们……老三家的跟着去,难道我家老二也去了?”

“去了。舒芳舒芄都去了。”

何婆子一听就急了,“你知道,她们哪天能回来不?”

她最远就只去过省城,哪知道沙城在哪个方向。

文嫂子热心地道:“听说去沙城就得大半月的路程呢。比赛还得大半个月。

这一来一回,至少得一个半月吧。”

一个半月,黄花菜都凉了。

何婆子只觉得天旋地转,心口一阵绞痛,哇地吐出一口鲜血来,随后又晕死了过去。

文嫂子吓了一跳,赶紧起身去外面请郎中来看。

这边忙乎了一个多时辰,那边等银子的打手早就不耐烦了。

他们可不是吃素的,立时认为那个老太婆是趁机跑了。

虽然老太婆不值什么钱,但能多卖一个铜板,他们赌场也少一个铜板的损失啊。

何况他们是人见人怕的赌场打手,从来只有他们耍别人,没有别人耍他们的份儿!

当下,这群觉得自己被羞辱了的打手,将这股子憋气,全都发泄在了舒文展、黄氏和舒淳的身上。

三个人被这群打手围着,好一通拳打脚踢。

不多时,三个人就被打得连何婆子都认不出来了。

等何婆子被郎中掐仁中掐醒,再失魂落魄地回到祖屋的时候,那群打手已经扬长而去。

何婆子顿时觉得精神一振,“怎么,不用我们还了?”

连儿子媳妇脸上那么明显的伤,她都没有问。

如果打一顿就能免了一百一十多两银子,那就打好了,反正她没挨打。

舒文展瞪了黄氏一眼,才没好气地说道,“怎么可能不让我们还?这个贱妇居然偷偷背着我们藏了一百两银子……”

那一百两银子,正是几个月前,指使黄氏他们害舒心的那名老妇人,给黄氏的定金,被黄氏给默了下来。

原本打算当做自己的私房钱的,没曾想,才揣在怀里几个月,还没捂热乎呢,就被人给拿走了。

若是没挨打,黄氏说不定都不会拿出来。

反正天塌下来有高个儿顶着。

真要被逼到了卖人的地步,她就不信李氏敢不拿银子出来。

就算不把他们这大哥大嫂放在眼里,难道还敢不赎何婆子?不怕被天下人的唾沫淹死,说她不孝?

可惜,那些打手下手太狠了,黄氏挺了一会儿,没挺得住,只好老老实实交了银子。

之后,她的所有首饰都被搜走了。

淳哥儿的两条腿都被打断了,算是顶了余下的十几两银子。

何婆子一听就急了,这才发现舒淳不在堂屋里,“什么,我的宝贝孙子怎么瘸了?还能不能治?”

舒文展面色灰败,老半天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刚才请铁子来看了,说是……没办法,只能保命,保不住腿了。”

铁子是个猎户,踢打损伤方面比郎中还拿手。

他说,日后,舒淳都只能坐在轮椅上了——如果舒文展给他打张轮椅的话,买是买不起了。

而且,铁子还说,那些打手太凶残了,尽打下半截,估计舒淳以后,做不成男人了。

“你们、你们怎么对不起你死去的爹爹,你们……让我怎么有脸下去见你爹啊……”

老大家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二十几岁还没成亲,就不能再人道了;老二家又只有三个女儿,

她舒家的香火,要断了啊!

何婆子一听,顿时两眼一黑,晕倒在地。

眼歪嘴斜,怎么掐仁中都掐不醒了。

舒文展和黄氏等人手忙脚乱地去请郎中,郎中说是中风,要吃散血化淤的药。

现在舒文展家可以说是家徒四壁了,哪有银子买那种贵药?

村民们有的可怜他们,给了点钱,可是家里一个病人一个伤员,接济的这点小钱根本不够用。

没办法,舒文展和黄氏只好去省城的吴家,找正在受宠中,穿金戴银的女儿舒艳,求了几两银子回来。

接下来的一个月,他们夫妻还是尽心尽力的伺候着何婆子来,郎中说何婆子本身年纪也大了,经这一事又伤到了内脏。

如果在这个月内不再吐血,那她就能过得了这个年关,以后如能安心静静休养,也许还能维持个一年半载的。

这让舒文展一家又蒙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压抑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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