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相顾无言,说来也是奇怪,自从那一战之后,四人都是倒了血霉,不论做什么事情都极为不顺,运气差到极点的时候,就算是平坦的道路上行走,也会无缘无故的摔跤,精心打磨的身体,仿佛变成了玻璃制造的一般,一个轻微的磕磕绊绊,有时候甚至能引起极为严重的骨头问题。
如今四人身上个个伤势不轻,除了当初与吴修文一战之外,其他各处的伤势,倒有大半是最近运气不好造成的。其中一人全身上下几乎缠成了绷带人,这四人里面,就要数他最为倒霉,昨天他还被一条疯狂的野狗狂追,跑了七八条街,眼看刚刚躲过疯狗的追逐,结果正好撞上迎面开过来的一辆大卡车,要不是他闪避得快,今天他就不可能出现在这里了。
“怎么都哑巴了?谁来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大山信名看着四个弟子的惨样,心里也是吃了一惊,他们回来的时候虽然人人骨折,可没有伤到现在这么厉害的程度啊。
“他应该不是很厉害吧?虽然速度快,力量也很大,但也不是无懈可击。”四人最近几天也经常聚在一起,每次谈起跟吴修文的一战,除了觉得有些惊异之外,更多的就是觉得诡异。按说那吴修文速度虽然很快,几乎已经达到了人类的极限,但他们四人也不是吃素的,并不是没有一拼的能力。吴修文的力量虽然很大,但也没有达到让他们完全承受不住的地步。
可是让他们觉得奇怪的是,当时他们就是无法招架住吴修文的攻击,哪怕他只是随手一击,自己并没有感受到多么强大的力量,但也依旧让他们原本坚如精钢的骨头瞬间变成了腐朽的木块。
四人商量来商量去,最后发现,似乎只有两个解释,一就是他会妖术!他是用妖术打败了自己等四人。二就是吴修文的确功夫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已经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象。但是听说他习武不过半年时间,就算再天纵奇才,也不可能比他们数十年的苦修还要厉害。
“呵,不是无懈可击?不是很厉害?”大山信名恨铁不成钢的笑了,“你们是我们极真流有数的高手,如果战术运用得当,即便我也不可能轻易击败你们。而你们看看你们自己,被一个天朝习武不过半年的年轻人轻松打败,还落得一身都是伤,竟然还敢说他不是很厉害?那我倒想问问,在你们心里面,到底要什么程度才能算得上厉害?难道要真得达成千人斩?又或者是地狱中的恶鬼?”说到最后几句,他已经是声色俱厉。
“不,不是我们不能打败他,只是他会妖术,所以……所以我们被他一碰就会骨折。”其中一人争辩道。其实他们还是隐约猜到了那么一点,只是这种不科学的解释,就连他们自己也不肯相信,所以说起来的时候未免就显得底气不足。
“看来我们极真流真的是没落了,输了不肯承认也就罢了,竟然还将原因推到不知所谓的妖术上。”大山信名无奈摆手,让四人退下,喃喃道:“即便他强如妖魔恶鬼又如何?景明的仇必须报,否则我极真流就妄为东瀛第一大空手道流派,从此人人都可以奚落我们极真流不过是软蛋、懦夫而已。”
虽然恼怒自己的儿子不争气,让人吓得几乎变成了神经病,但他也知道,极真流不能一输再输。作为空手道中的后起之秀,极真流因为空手道之王大山培达的横空出世,而迅速成为了空手道中最强的一个流派,就连作为空手道始祖的刚柔流,如今也不得不屈居于极真流之下。极真流如今就代表着东瀛武术界的实力,如果连续败在同一个人手上,这空手道第一流派的称号也不用再叫了。
他一边寻思着到底怎么才能找到一份录像之类的东西,研究一下那个名叫吴修文的青年的拳法习惯,以便两天后能够向他提出挑战。正寻思着,突然守门的弟子来报,说是住友家二少爷求见。大山信名不敢大意,连忙让人请了他进来,落座之后,那少年也不客套,开门见山的就说想要请大山信名出手将吴修文击败。
这可真是瞌睡遇到枕头,大山信名当即提出了要求,要看一看吴修文出手习惯等等,住友二少爷也不是没有准备,将他录制的吴修文平常跟住友大小姐和萝丝切磋的镜头拿了出来。
大山信名满怀希望的看了一遍,最后却是大失所望,为何?因为他根本就找不到吴修文出手的规律,仿佛他出手的时候极为随性,想起踢腿就踢腿,想起拳击就拳击,竟是丝毫没有章法。
大山信名都忍不住差点怀疑住友家二少爷的目的了,像这种随意耍耍的拳脚,也能叫功夫?完全就是一个门外汉的行为吧?可是偏偏就是这种行为,竟然能够完全挡下萝丝颇有章法的形意拳,甚至住友大小姐同时使用形意拳与刚柔流空手道,依旧不是他的对手。
“难道他真的已经厉害到了那个程度?”大山信名也有些打退堂鼓了,这家伙看起来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么好招惹。可是极真流又不能认输,否则丢掉的就不仅仅是人气,还有东瀛空手道第一流派的宝座。
“二少爷,请问你是不是非常想要我帮你击败这个讨厌的天朝人?”大山信名貌似粗豪,实则满肚子的鬼心思,一转眼就想到了一个馊主意,开始故意套二少爷的话。
住友清正经验不足,虽然从小接受的就是精英教育,但远远不是大山信名这老狐狸的对手,闻言心中大喜,连忙点头道:“馆主想必也很像击败他吧?只要有什么我住友清正能帮上忙的,请一定不要犹豫,尽管开口好了,我住友清正一定会为您办到的。”
“二少爷稍等,在下有一样重要的东西交给你。”大山信名嘿嘿一笑,想起自己保存多年的某样东西,连忙站了起来,示意住友清正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