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北说:“计划成功了,怎么见你不高兴?”我说:“上官泓父女虽然是罪有应得,可其他人是无辜的,现在还牵连到邺王和渊王。”
陌北说:“邺王和渊王本就罪有应得,当初都是他们派人刺杀王爷和皇上,如今事情败落,怪不了任何人。”我说:“陌北,我这样做是不是太残忍了?”陌北说:“在这深宫中,如果你不残忍,今日死的可能就会是你,没有人会对你有一丝怜悯之心。”
我说:“我明白。”陌北说:“不过,你是如何知晓邺王跟上官大人勾结的?”我说:“我...我也只是调查上官雅涵,才查到他们密谋谋逆。”
陌北说:“你查上官大人做什么?”我说:“她总是欺负沈贵人,我只是想抓住它一些把柄。”陌北微微一笑而过。陌北说:“时辰不早了,快回去休息吧。”我说:“好。”
其实邺王勾结大臣,是我还是皇后的时候,回许府,听到许贤他们秘密谈话听到的。
上官泓想劝说许贤投靠邺王,许贤婉言拒绝了,不然这次清查的也会有他。看来他还真是老奸巨猾,不得罪邺王,也不参与进去。
只是我刚才的搪塞,陌北虽说不信,却没有再追问下去。我的身份越来越可疑,他内心就越来越挣扎。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他对我也有些好感,一边不想背叛辰王,一边不想伤害我。
坤宁宫内,皇后听到涵贵人的消息,整个人都气炸了。皇后说:“那个蠢货,竟然会被苏若璃那个贱人算计。”慕容婉清说:“皇后姐姐消消气,当心气坏了身子。”
慕容岚茵说:“上官雅涵那个蠢货,苏若璃不但没有除掉,还暴露了她自己,你说本宫气不气?”慕容婉清说:“目前我们要冷静下来,想想该如何让涵贵人闭嘴。”慕容岚茵说:“妹妹你说该怎么办?”
慕容婉清说:“皇后姐姐,这件事就交给妹妹吧。”慕容岚茵说:“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
御书房内,南宫萧墨说:“你不觉得这件事有蹊跷吗?”公孙楚说:“皇上你倒是说说看。”南宫萧墨说:“上官泓再怎么糊涂,也不会将书信放在奏折里呈现给朕吧。”
公孙楚说:“再蠢的人也不会这么做,可这又能说明什么?想必是上官大人进宫前,奏折被人动了手脚。”
南宫萧墨说:“会是谁做的?”公孙楚说:“不管是谁,至少是帮了皇上,这个上官泓隐藏的可真是深啊,这次不但能除掉他,还将邺王他们一同暴露。”南宫萧墨说:“想要杀亲王,需要十足的证据,这件事,交给你去查。”公孙楚说:“是。”
这件事之后,我一直在寝宫里养伤,一步也没有离开过。这次彻查上官府,从上官府查出谋逆的官员,也坐实了邺王跟渊王的谋逆罪名。
当初我是皇后时,是想告诉皇上邺王谋逆的事情,还没等到我开口,就被他打入冷宫。
两个月后,马上就是春节了,宫里也开始逐渐忙碌了起来。皇上为了祈福天下太平,亲自去大佛寺祈福。
景儿说:“娘娘你看皇上多疼你,去大佛寺都会带上你。”我说:“你这丫头,说话是越发没规矩了。”景儿说:“奴婢也是替娘娘感到高兴,这次皇上就带了皇后娘娘,沈贵人,还有娘娘你。”我说:“行了,我想出去走走。”
我说:“妹妹,我们也有好些日子没有见了。”沈梓瑜说:“是啊,姐姐你的身体好些了吗?”我说:“多谢妹妹关怀,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沈梓瑜拿出一个盒子递给我。
沈梓瑜说:“这是千年灵芝,太后赐给我的。我留着也没有什么用处,所以就送给你拿去补身子。”我说:“多谢妹妹。”我说:“时辰也不早了,妹妹,我就先回去了。”沈梓瑜说:“好。”
这些日子,皇上很忙,根本就没有时间看我。太后也不让我去承瑕殿当差,只好叫皇上恢复我的妃位。
玄墨三十年末,邺王与渊王勾结朝中大臣秘密谋逆。此次查到朝中官员有二十多人,全部株连九族,邺王和渊王剔除宗籍。
地牢中,狱卒说:“吃吧,吃完最后一顿该上路了。”上官雅涵说:“不,我要见皇上。”狱卒说:“皇上岂是你想见就见的?”上官雅涵说:“我父亲一定会来救我。”狱卒说:“忘了告诉你,上官大人与邺王勾结谋逆,被下旨株连九族。”
上官雅涵惊愕道:“你说什么?不会的,一定是弄错了,我要见皇后娘娘。”狱卒说:“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吃饱了上路,才不会变成一个饿死鬼。”上官雅涵说:“我要见皇上...我有话要跟皇上说。”狱卒说:“皇上不会见你,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上官雅涵说:“狱卒大哥,你去帮我把瑾妃娘娘找过来,我有话要跟她说。”狱卒说:“等着吧。”
狱卒刚走没多久,慕容婉清就过来了。上官雅涵说:“姐姐,你是来救我的吗?”上官雅涵看到慕容婉清,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她却没有看出来,慕容婉清脸上闪过一丝狠毒。
慕容婉清说:“我倒是想救你,可是你的父亲谋逆,皇上已经下了命令,现在有谁敢救你?”上官雅涵说:“那你来是为了什么?”慕容婉清说:“你刚才说要找苏若璃,你找她做什么?”上官雅涵说:“我...”慕容婉清说:“想找她是想告诉她真相,然后让她救你吗?”
上官雅涵说:“我做那么多,都是为了皇后娘娘,你不能看着我去死,你们不能那么狠心!”慕容婉清说:“你给我住嘴,若不是你愚蠢,又怎么会暴露自己?”上官雅涵说:“我还不想死。”慕容婉清说:“把这碗毒药喝了,你也可以留个全尸。不然等下去刑场的时候,你可就保不住全尸了。”上官雅涵摇头道:“我还不想死。
慕容婉清说:“来人!给我扳开她的嘴,强行灌她喝下。”看着慕容婉清远去的背影,上官雅涵才感到后悔。
她以为攀附上了皇后,自己在后宫的日子就会好过些。她以为只要除掉我,就可以得到皇上的欢心。她却没有想到,如今却是这样一个下场。最后闭上眼睛的时候,她才想通了,下辈子再也不入宫。
慕容婉清说:“刚才是你去帮涵贵人叫瑾妃娘娘的?”狱卒说:“是!”慕容婉清说:“拉出去,乱棍打死。”狱卒惊恐道:“婉嫔娘娘...饶命啊。”
我刚走到牢房外面,就碰到慕容婉清走了出来。慕容婉清说:“这不是瑾妃姐姐吗?你到地牢这种地方做什么?”我说:“那婉嫔来这里又是做什么?”慕容婉清说:“我来看看涵贵人,哪知......”
我说:“她怎么了?”慕容婉清说:“她不想死无全尸,就在牢里自尽了。”我说:“你...若不是你去说了什么,她怎么自尽?”慕容婉清说:“姐姐可不要冤枉妹妹,妹妹还要去向皇后娘娘禀告,就先告辞了。”
阿珍说:“这个婉嫔,明显是怕涵贵人说些什么,才逼她自尽的。”我说:“如今说这些也是没有用了,她背后有皇后撑腰,说不定这件事跟皇后有关系,没有确凿证据,不要乱说,我们先回去吧。”阿珍说:“是。”
刑场上,跪满了谋逆的罪臣,其中还有两位亲王。按理说,马上就要到春节了,不宜大开杀戒,可皇上执意要在春节之前斩了他们。
监斩官说:“马上就要到春节了,皇上为何还要大开杀戒?这些罪犯完全可以等到明年秋后处斩。”
陈大人说:“离秋后还有几个月,皇上怕是不想等那么久,不过皇上这样做,自然有他的道理,我们只要遵旨便是。”监斩官说:“大人说的是。”
南宫褚凌说:“父皇,你当初为何要废我太子之位?你在天之灵看到了吗?这就是你好儿子做的好事,你传位给他的那天起,可有想过他会残害手足。但愿...下辈子我不要生在帝王家,做个凡夫俗子也好,母后,儿臣辜负了你的期望,儿臣未能杀了那个老妖婆,为您报仇,是儿臣没用。”
监斩官说:“斩!”火签令一下,十几个大汉举着刀,每个犯人身后都站了一位大汉。刀一下,人头落地。尸首与脑袋分离,鲜血四处喷溅,看上去极其恐怖。
许多大人看到这样一个场景,连忙捂住孩子的眼睛,抱着孩子回去了。整个刑场犹如地狱般恐怖,今天没有下雨,太阳很快就将地上的血晒干。
这个场景,让人想起了二十年前,司空家被满门抄斩,总计五十口人,连四岁的幼儿都没有放过。
刑官说:“陈大人,你怎么了?”陈大人说:“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二十年前,司空将军一家被满门抄斩,那场景堪比现在。”
刑官说:“当今皇上已经很仁慈了,男丁处斩,女眷跟幼儿都赶出京城,永世不得回京。除了邺王和渊王两家,全部斩杀,对其他人已经算是很仁慈了。”
李大人说:“谋逆本就是大罪,皇上这样做,不怕给自己留下后患吗?”刑官说:“全都是女眷,能有什么后患。”李大人说:“当年司空将军家,可是连幼儿也没放过。”
刑官说:“那次,我也有所耳闻,斩完以后天就下起雪来了。人们都说司空将军是含冤而死,先皇也就是那个时候病倒了,一病就是二十年。”
李大人说:“司空家世代将臣,对皇家也是忠心耿耿。要说他们会谋逆,我怎么也不会信。”刑官说:“信不信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们还是不要再议论了。当心传到皇上耳朵里去,脑袋搬家的可就是我们了。”李大人说:“说的是。”
二十年前司空昭邦被人诬陷招兵谋逆,一切证据都指向司空昭邦谋逆。人们都说司空将军是含冤而死,可又能怎么样,谁敢指责天子的不是?
二十年后的今天,处斩谋逆官员,让人们又想起了司空府那场悲案,只是邺王,他们也是罪有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