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土之行之回到莫斯科
议会通过了国家紧急治安状况法案,拟定整理并出台新的措施来整顿联邦境内的治安情况。
会上,利希张斯基主席就联邦目前需迫切应对的车臣叛乱,黑社会猖獗,军队腐败问题发表了自己的观点和看法,得到了包括维塔里克总统在内的内阁官员支持。
会议结束后,下议院同总统进行了磋商,决定向国家杜马提交新的‘俄罗斯-莫斯科联邦紧急治安办法第一款’法案。
据本台记者获悉,此款法案旨在加强政府对联邦境内治安以及应对突发事件的反应能力。维塔里克总统在新闻发布会上强调,西方的威胁始终没有消除,政府必须时刻应对军事入侵威胁,做好必要的防范准备;在必要时刻,依赖军队进入城镇快速扑灭性质恶劣的暴乱、武装叛乱等活动是有必要的,必须的。
政府议会同时确立了对于间谍安德烈·尤里·谢尔盖,原联邦政府部长,官衔中将的处理办法。国家安全局的维克多副局长向公众展示了谢尔盖所使用的窃听工具,以及他和西方间谍间私下接触并完成情报传递的直接证据。
据安全局副局长透露,安德烈·尤里·谢尔盖的行为已经触犯了联邦宪法中关于‘情报泄露处理办法’、‘国家安全与犯破坏法规’、‘间谍处置办法’等多达15项法律法规,将面临最低54年,最高457年的有期徒刑。
另一条新闻,俄罗斯国家航天局就今日上午所发生的小幅度可感地震以及不寻常的降雨、台风现象作出了解释,声称是由于北极冷气流非常规逆向流动所造成的寒气南下,影响到了欧亚大陆国家,才会出现突发的反常的恶劣气候现象。
下面是联邦境内的新闻报道……”
政府决定公开审判谢尔盖中将,而不是暗中将他控制住,顺藤摸瓜,捞出幕后的大鱼。这跟FSB不肯轻易认输的风格根本不符,或许,是对方太过于狡猾,听到了风声,他们真的抓不到中将的接头人。
不过联邦在其他国家内都潜伏有间谍,有些还埋藏的很深,在那些咽喉要处,一旦有动静,就能透露出来,好让政府和安全局知道到底是谁在捣鬼,都有谁参与,后果可能有多严重。
最重要的,查清楚欧洲的兵力部署变化,提放他们快速集结后,发动军事突袭。
接下来的新闻都是些平常的消息,某处出现了抢劫案,当地警察局捣毁了另一处的犯罪窝点,还有财政部部长对于石油、汽油、天然气价格的上调通知等等。
“谢尔盖被逮捕了?”卓娅扭头问我,眨着长长的眼睫毛,“阿卡利亚,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我现在不关心这件事,而且某些东西,也不能向她透露:“新闻不是说了吗?泄露国家机密,所以被判刑。我说卓娅,是谁告诉你我回来的?我才回来一个小时,你就到了我家门口,还一口咬定我就在家里。”
小女孩还是一副很兴奋的模样,精力旺盛,直接扑到我的怀里,抱着我的胳膊:“当然是安东啦,他一直不肯说,说什么‘事关国家机密,一旦知道了就得负责’什么的,还有那个列夫,不过当然,两个人都经不住我的软磨硬泡啦。”
我有些犹豫,看了看卓娅,她把头轻轻靠在我胸口,闭着眼,一副满足的样子。犹豫再三,举起来的手还是放下了,没敢去抚摸她的头发,或许是我太胆小了。
但我总觉得,有一种无形的屏障挡在我和她之间,即使关系亲密,我也不自觉对自己的举动感到一种小心翼翼的过度谨慎,连我自己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
是因为承诺?是因为赌上了一个军人的荣誉?如果真的爱,爱这种东西是没有理由的,旁人不可理喻的,深陷其中的人,根本就无法控制自己。
但,就像她当初突然说,我不爱你了,我不喜欢你了,突然放手一样。在这之前的那些东西,那到底是什么?荷尔蒙分泌过多的生理反应?孤男寡女在一起必然要发生的事?
可笑。
不过话又说回来,她老来找我是什么意思?就算安东中校整天忙来忙去,他也不可能让自己的未婚妻天天往别的男人的家里跑吧?还是一个他曾经的情敌,这应该更不可能了。
兜里的手机突然发出震动,一阵接着一阵,让我以为是短信的希望彻底破灭,真是煞风景。
卓娅像是刚睡醒,抬起头看着我,伸手理了理头发,眼睛似睁非睁,嘴唇差点碰到我的下巴上——被我给躲开了,不得不承认,我不那么习惯并能忍受她过于随意的撒娇了。
“电话。”她看上去已经醒了。
我把自己从她和沙发的包围圈里边拔出来,转身回到自己的卧室去。
锁上门,拉上对面的窗帘,掏出手机。对方已经挂了电话,来电显示上什么也没有,只有一个名字,。我挺好奇那些车臣叛军是如何做到的,这个自动挂断的电话也代表,英克雷有新的指示要给我。
我从包内拿出新买的笔记本电脑,安上电池,开机,等待系统启动完毕。依然是简单的桌面,几个孤零零的图标,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
还是那个私人邮箱,里边果然多了一封未读的邮件,而我所保存的上一封已经被删除了。在读邮件前,我有一个疑问,我很清楚地记得自己是多么白痴的把那支摄像笔和无线笔记本电脑丢在了我的办公室里,但为什么基生科却说那是别人的?
有人在暗中帮我,而且,就在933号工程的范围内。
会是谁呢?
很庆幸,在某个人的帮助下,你完成了任务,取得了‘逐日’工程的资料。
我们很感谢你,或许对你而言,并不是如此。你可以小小的庆祝一下,成功的拦截下那枚由‘白杨-M’运载的核弹,这次漂亮的合作至少拯救了数万生存在加利福尼亚州的生命,尽管他们跟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如你所料的,或许,并不是那么如意,钢铁兄弟会的分部被洪水和地震彻底消灭了,连同我们来不及撤退的部分。你或许要问,我们现在在哪?
很抱歉,我不能告诉你。
很遗憾我又要给你新的任务了。
我们一直好奇俄军为何要在我们完全知晓的情况下大张旗鼓的造势,登陆加州,但最后,仅仅是派遣了一个连的部队。
这一切行动都跟那个计划有关。
答案就是,整个‘逐日-灭日’,自称为俄罗斯-莫斯科联邦的政府——内部代号933号工程的计划。
你们的联邦政府想得很长远,但却天真的以为自己的行动非常保密,不会受到外界的过多阻挠就能成功,而事情,也会如他们所想的那样顺顺利利发展下去。
现在,我们终于搞清楚了这帮笨蛋的意图,他们像一群幼稚的孩子一样以为,再动用核武器把世界毁灭一次,只要自己做好万全的准备,就能幸存下来,就能再次统治只剩下他们的世界。
统治?人类早已经从自以为是的王者位置上摔了下来,狠狠地摔了一次。但总有人不太长记性,天真的以为,人类还在那里,王者的地位,无人可以撼动。
你的任务很简单,整个933号工程,连同核反应堆小型化技术和.本身,我们要得到它们,确认过以后,再摧毁它们。还有,确保没有任何遗漏。
别忙着认为,这是个自杀任务,我们先给你10分钟好好考虑一下,10分钟后,会有第二封邮件。
现在,退了邮箱,关闭网页。
不可思议?没有,我照着未发送邮件的命令退出邮箱,关闭网页,倒是松了口气,终于到了这一步了。
英克雷从一开始就没把联邦,或者说除了他们自己的整个世界放在眼里,他们看待联邦,就像大人看待一个拿着弹弓到处乱打的调皮孩子一样,想看看这个孩子究竟能玩出什么花样。
而现在,失控了,孩子终于把弹弓换成了杀伤力更强的手枪,对准了大人,如果大人再坐视不管,只会被孩子打死。
这怨得了谁?是英克雷一步步引诱,甚至从暗中协助联邦得到了一件安装着完好无损而且一直运作的超小型和动力反应炉的MKII型核动力装甲,就像是演电影一般;
是英克雷让我从那个避难所里拿走了一具.手提箱,现在正安静的躺在乌赫塔或者别的我也不知道的什么地方,被那些科学家研究过来研究过去,好为那20个甚至更多的正在兴建的地下沉睡避难所提供长久而可靠的能源;
也是英克雷,眼看着“逐日”计划几乎成功地进行,清理了半个加州,彻底消灭了那个刺猬一样,有着硬骨头和老顽固的钢铁兄弟会。他们在另一个不知道什么的角落里偷笑、拍手称快,但现在却不得不停下来,思考一下自己究竟培养了一个什么样丧心病狂的疯子——
这个疯子现在把矛头对准了他们自己,想要毁灭掉整个世界,于是,他们不得不选择出手了。
活该啊,真是活该,他们为什么要挑中我来帮他们摧毁那个基地?我连它在哪都不知道,更无从了解,如何从内部瓦解整个基地。
不,你是知道的,阿卡利亚,你很清楚,这样一个庞大的防御基地的弱点在哪。你做了一次模拟测试,而那些数据已经被连同那些照片一同传给了英克雷。
现在他们也同样清楚,看似防御十分严密的基地的弱点就在于那些激光炮塔和生物磁场雷达,一旦关闭或者摧毁了地下层中央的巨型核反应堆,整个基地就会处于完全的不设防状态。
那么,你会帮他们吗,阿卡利亚?
帮他们,可笑,我有任何反驳或者拒绝的余地吗?只要我说一个“不”字,他们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处理掉我,就像那个家伙神不知鬼不觉的在律师事务所外和我擦身而过,仅仅一瞬间,我的口袋里就多了一样东西。
他甚至可以在我的口袋里丢一个遥控炸弹,在我刚刚发觉不对劲的同时跑到安全距离外按下起爆键,亲眼看着我被炸得四分五裂。
他将全身而退,而我将灰飞烟灭。
我已经不敢再去想了,我从来没像现在一样担心过。
或许他们还能做得更绝,把我的身份透露给联邦,让我身败名裂,面临永远的追杀和审判,不得不东躲西藏度过下半生。
我不得不接受,帮他们搞到他们想要的,或许再帮他们毁掉。
十分钟已经过去了,我重新进入邮箱,上一封邮件已经被删除,新的一封来了。
情况和我们预想的不大一样。
资料被分别储存在莫斯科的克里姆林宫,乌赫塔的933号工程基地,以及某处的地下避难所内,如果你们也称呼那地方为避难所的话。
难度加大了,仅仅取得933号工程的资料对我们并没有多大的帮助,我们要所有的资料,并确保你们的政府不会干什么傻事。
所以经过慎重地考虑,我们决定推翻你们的政府。不要太惊讶,在这种事情上我们很有经验,老实说,对于你们极为不稳固的邦联统治模式,居然能够维持如此长的时间尚让我们感到非常惊讶。
或许,是因为你们有一个强有力的敌人,欧洲。始终存在的外患,让一群心怀鬼胎的东正教徒、穆斯林、佛教信徒,斯拉夫人、车臣人、格鲁吉亚人、卡尔梅克人不情不愿的走到了一起,这种脆弱的联盟很容易瓦解——只需要一个正确的人来在恰当的时间煽风点火,互相挑衅,就足够了。
我们并不需要你做很多,帮助我们夺得933号工程基地,乌赫塔。把933号计划公之于众,让世人都了解他们所生存的联邦到底是个什么样疯狂的国度,好帮助他们醒悟,让他们勇敢的推翻,这个意图毁灭世界的疯狂政权。
你能做到的,作为933号工程的安全主管,你有足够的权力关闭掉反应堆,或者干脆,炸毁它。整个基地只有这一个主电源,而没有备用电源。
等到生物电磁场和激光炮塔都失效后,我们就会渗透进去,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回到你的监控室内,等着我们控制住整个基地。
别让我们失望,也为了你自己,还有你的自由,真正的自由。
具体的行动时间由你来确定,务必在今天后。
果然是这样,他们什么都知道了。只等我让那些该死的激光炮塔和生物磁场雷达失效,英克雷的核动力装甲就可以悄无声息的渗透进去,干掉所有人,拿走他们想要的东西。而之所以需要我,只是因为,强攻,代价未免会大了点。
不甘心,阿卡利亚,你很不甘心,一点也不甘心,我看出来了,我猜到了。
“你怎么又来了?”我从位置上起来,转动旋转椅看着对面的镜子,里面,另一个我正带着阴谋得逞的笑,两腿像交叉的十字架一样斜着踩在地上,弓着腰,驼着背,脖子伸的长长的,懒散的靠在旋转椅子上。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阿卡利亚,别忘了,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包括,你的身体的控制权。
“别再跟我提诸如此类的没用的废话,”我把手一伸,冲着他威胁般一抓,“你控制不了我,只会在我最想不到的时候,最讨厌的时候跳出来烦我。除了这样,你还有什么本事?”
别不承认啊,阿卡利亚,我很清楚你的想法,所有的。
镜子里的人带着洋洋得意的傻笑,露出洁白的牙齿,眼睛也快眯成一条线,我真不知道自己的脸还能做出这么恶心、假惺惺的动作,我不由的伸出手摸了摸脸。
他突然不笑了,表情在一瞬间化为冷漠,倒是让我没立刻反应过来。
就像,你所爱的人就坐在外边,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你却不敢承认你对她的爱,而选择被肉体的诱惑和自欺欺人驯服,跟一个你根本就不爱的人在一起。
阿卡利亚啊,阿卡利亚,你总是一个完全墨守成规的人,根本不敢去打破规则,你能得到什么?你失去了很多了,阿卡利亚,珍妮,卓娅,费丽达娅,下一个是谁?
“别跟我提这些,”我伸手指着镜子里那个混蛋的鼻子,真想用力狠狠戳上去,戳他个鼻血喷涌,但理智提醒我那后边是坚硬的墙壁,“你根本就不知道现实是什么东西,你根本不明白人类为什么这么虚伪!不然你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我很清楚你的真实想法,外界对你的压迫、限制跟你的内心有什么关系?它一直在呼喊,阿卡利亚,在呼喊你真正想要的东西。
让我们来讨论一些更现实的问题吧,阿卡利亚,你会把那个名额留给谁?或者,你会把两个名额都留给别人?
这个问题让我沉默了,他猜得很准,从知道我拥有那两个名额开始,我就一直犹豫要把那个名额给谁,给我自己或者费丽达娅,卓娅或者费丽达娅?
或者,给你自己和卓娅,让费丽达娅和安东,还有郭诺夫,谢尔盖都去死吧,阿卡利亚,你的想法就是这样,下意识的,冷酷无情,自私自利,这就是你,也是人类的内心。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不是吗?
另一个我的嘴角挂上了理解和宽慰的笑,还带着主人对狗的那种怜悯。
这并不是一句空话而已,阿卡利亚,你掩盖不了你的想法,你还爱着那个女孩,但你不敢告诉她,你也很清楚,她也一样还爱着你。你为什么要活的这么可悲?
看来拯救世界对你这种人来说根本没有任何意义,你只想着如何让自己活下去,而丝毫不顾及别人的感受和生存的权利。
“你到底站在谁那边?英克雷那边?”这个混账让我特别想揍他,如果可以的话。
另一个我从椅子上起来,在原地踱步,最后停下,右腿绷直旋转上半身,伸出右手食指指着另外一个世界的我,像是要审判一样。
我站在你这边,我站在你的内心,为它感到悲哀,因为你从来就不敢正视它,你被那些世俗的规矩紧紧束缚着,你从来不敢打破它们,更不敢去想,后果有多严重——
你是个胆小鬼,彻头彻尾的胆小鬼。
他走了。
我一眨眼,镜子中我的我已经坐回了椅子上,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习惯性的用手去触摸镜面,光滑,冰凉,坚硬,他走了,我松了口气,每次见到他,自称“另一个我”的家伙,都让我感到紧张,他知道我的一切,所有的一切,这一点,他没撒谎。
突然响起敲门声,把我吓了一跳。
“阿卡利亚!马特维律师的电话!”卓娅一边说话一边很不淑女的“咚咚咚”拍着门。
马特维……律师?哦,想起来了,那个掉进钱眼儿里的家伙,戴着眼镜,脸上总挂着假惺惺的笑。
卓娅嫌我开门慢给了我一拳,正好打在横膈膜上,虽然知道她是闹着玩的,但是…哦,真痛。
没好气的拿起电话,我“喂”了一声,那边就像开闸的洪水一样停不下来了:“是阿卡利亚先生吗?有一件紧急的事我必须要通知您,不过在此之前,我必须要确认,您还没有花掉那张信用卡上所有的钱吧?如果您花掉了,我们只能另想办法,因为它关系到——”
我打断他:“一件一件说,律师,你不用这么着急,我的卡上至少还有十万。”
“那就好,那就好,请容许我稍稍理清一下思路,抱歉……”律师的声音听上去就像丢了魂一样。
过了半分钟,我问道:“喂,律师?”
电话里响起清嗓子的声音,片刻后:“好的,阿卡利亚先生,我先说最重要的。
就在30分钟前,我接到了喀山当地警察局的电话,他们经人举报,已经暂时查封了亨利&伊万公司设立在当地的唯一的货源仓库,并要求我到场,同联邦外贸银行的评估人员一起核对对仓库货物进行评估。
喀山警方给出的解释是,有三家防具公司同亨利&伊万公司签署了销售合同,但今天均未按时到货,询问货源仓库的负责人,对方则以总部没有相关命令文件为由拒绝提货。
于是感到事情不妙的三家公司向喀山当地警局举报,警局则在联络沃尔德·亨利和伊万无果的情况下,暂时查封了货源仓库,并在三家公司的鼓动下已经联络了银行的员工对货物进行价格评估,准备折为信用点赔偿给那三家公司。”
他说了一大堆,我的脑袋已经蒙了:“马特维律师,请你说重点,首先,为什么联系不上沃尔德·亨利?”
“我也是在半个小时前才接到了警察局的电话,”律师的声音显得有些激动、压抑,“思前想后,我觉得唯一的可能是亨利先生那边出现了什么重大的变故,当然,也可能是今天早上的地震影响了美洲和欧洲的通信。
无论如何,我需要提醒您的是,您的信用卡已经被银行暂时冻结了,这是银行的惯用手段,以防万一。请您在这段时间内多注意我的短信,我会向您随时报告情况进展,当然,如果您有邮箱的话,我也可以把更详细的经过和新闻摘出来,发送给您。”
亨利失踪?我叹了口气,恐怕是已经被“逐日”计划连同那些钢铁兄弟会,英克雷,变种人一起,抹得干干净净。
“好的,谢谢您的提醒,律师先生,没其他事的话,我先挂了。”
“阿卡利亚先生,您一定要注意,”律师最后提醒我,“虽然公司合伙人的名字已经更改过,但某些精明的家伙,比如商业侦探或者赏金猎人还是查得出来的,您最好……随身带着枪,以防不测,这真的有必要。”
会到这一步吗?我拿着电话,觉得不可思议,从一个穷鬼变成富翁,现在又要变回穷鬼。真是一个……天大的该死的玩笑。
“放心吧律师先生,我本来就随身带着枪。”
不等律师回话,我“啪”的一声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