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清扫行动

废土之行之回到莫斯科

2207年11月13日,尤里卡城,俄罗斯L7054前线基地。

我终日在基地里游荡,在破败的城区里来回穿梭,在酒吧内凭借酒精麻痹自己,度过难熬的时光。

这是一个疯狂的世界。“只要能活下来,又何必在乎怎样活呢。”我还能记得说这话时,那恬静而带着微笑的脸庞,但斯人已逝,一切都已成为回忆。

我们不能靠回忆而活,但又难以割舍,那些过去的美好。现实的残酷让我们蜷缩在角落,静静舔舐自己的伤口,失却了再度面对现实的勇气。选择活在虚幻里,活在毒品和酒精中,麻醉自己,以为这样就可以失去时间的概念,不用掰着指头度过难熬的每一天。

就在我以为自己会这样慢慢烂掉,又一次趴在酒吧桌子上呼呼大睡时,一个人叫醒了我。刚刚从昏睡中找回意识,然而视线却仍然有些模糊,我看着面前的人脸,嘴巴微张,大脑一片空白。

那个人张着嘴,对我喊着什么。见我没任何反应后,伸手卡着我的脑袋,使劲摇晃。我微张嘴巴,伸着舌头,想告诉他“再摇下去我的脑袋就要散架了”,却感到浑身肌肉松弛无力,麻木,是唯一的感觉。

“啪”对方狠狠给了我一巴掌,我一个趔趄倒在地上,脖子“咔吧”一声,一阵剧痛传来,我总算有力气微微张大嘴,发出一声含糊不清的呻吟,这下彻底清醒了。

一个人把我扶起来,真奇怪,或许是挨了下撞,我现在眼前冒金星,听什么都感觉隔着几层木板似的,很沉闷。被人像死猪般拖着前行,仍然是木木的感觉,整个世界仿佛和我隔了几层透明的膜,努力眨眼,却仍然看不清周围的环境。

耳边突然想起“啪”“啪”“啪”声,我感到自己又清醒了不少,使劲挤挤眼睛,总算勉强看清四周的环境,视线锁定在那个举起的手掌上:“**再打老子试试看!”

那只手掌停顿了片刻,毫不犹豫再次落了下来,“啪”。一声怒喝响起:“你居然敢顶撞长官,我现在就可以毙了你!士兵,立正!”旁边架着我的人突然一松,我像被人抽去骨头的鱼一样“咚”一声栽倒在地板上。

“是,长官!”我撑着地板又挣扎着起身,旁边两人扶住我,摇摇晃晃,总算站起来,我并不想丢人,对方是个女的,一个女上校。

这应该是酒吧的包间,窗户被糊上,顶部一盏吊顶,光线强度严重不足,整个包间内除了两张沙发和一张桌子外看不出还有什么。

“很好,站直。”上校把手背到背后,我分明看到我的头盔在她的手上,该死。“向我报告,士兵。”上校的目光落在我胸前的钢铁兄弟会徽章上,瞳孔微微放大,皱了皱眉,盯着我。

“长官,伊万·克里斯托夫·阿卡利亚,兵籍号No.70-31566,‘信号旗’179独立特别对外行动分队,4连3排排长,军衔上尉。目前状态,执行任务中,保密级别:机密。”“很好,很好。”上校穿着靴子在我面前踱着步,腰间那把“贝加尔”自动手枪随着动作一抖一抖。

“你还没有忘记你的任务,作为一个军人,”上校说着“砰”一声把我的头盔扣在桌子上,“这个基地里需要的是一名头脑清醒、士气高昂战士,而不是一头整天昏昏欲睡的懒熊。戴上头盔。”我从桌子上拿起头盔,费了点功夫卡紧、驳接,上校看到后又皱了皱眉。

“你失去了什么,士兵?”上校一个转身凑到我面前,鼻尖之间只有几厘米,“我很少在其他军人身上看到这么深的绝望。”“长官,女人,一个女人。”我说完便紧紧闭上嘴巴,从不指望这些官僚主义者能明白,又何必多说。

“我不管你在这里,这里,”上校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脚下,“这片不属于我们的土地,留下了什么刻骨铭心的记忆,但我要告诉你,你必须振作起来,没有选择,必须重新拾回军人的尊严。”

“是,长官,”我稍稍提高音量,但依然掩盖不了声音里的疲惫和茫然,“但,我要从何开始?”“从你最擅长的开始,‘顶点’,”上校冲我旁边的士兵点了点头,两人打算把我丢回到沙发上,松开手,却没想到我仍然立在原地,“我们从‘顶点’开始。明天早上7:00,在Sempervirens“是,长官!”我冲上校的背影敬礼,一边暗暗后悔忘了问她的名字。怎么办,这下可好了。我关上包间的门,躺倒在沙发上,闭上眼睛,这下我就算不想去也不得不去了……

第二天早上,我从尤里卡城西城区那栋破房子里拿回自己的装备,在加州当地时间6:47赶到了预定地点,一群士兵在医疗机构前席地而坐,习惯性的坐成2、3人一组,看到我出现后一直打量我。我随便挑了个墙角靠着坐下,发觉他们仍然偷偷打量我。

6:54,两辆浅褐色帆布卡车从东边开了过来,停在我们面前,2名全副武装的士兵解开卸货板从第一辆后车厢跳出来,之后是上校,她也戴着头盔,全副武装,胸前挂着一支装备“所有人,检查完装备就上车,第一辆,弹药不够的自己在车上补充。”上校看着那些士兵一个个爬上卡车,上好卸货板,回头看着我。我拿起搁在一旁的M72电磁轨道步枪走到上校面前,没有敬礼,我只会对够格的指挥官敬礼,她的着装也不允许:“上校,阿卡利亚上尉向您报到。”

“很好,上尉,状态不错,”上校从头到脚打量我一遍,转身朝后一辆卡车走去,“我们坐第2辆。”我先爬上卡车,整个车身明显往后倾斜,之后是上校,最后是那2名士兵。上校等2名士兵上车后伸手拍了拍车厢示意司机开车。

“地图,1:10000,已经分化坐标,”上校从腰侧的口袋拿出一份防水地图递给我,“任务很简单,那里有一些人类活动迹象,男女老幼,一个别剩。”我低头看了看卡车内的装备,拿起通信电台背在身上。卡车启动,所有人因为惯性向后侧歪。

“你跟着我,”上校从车厢内拿起通话器递给2名士兵,“叶维塔斯基和别里科夫,你们俩组成狙击小组,代号‘黑熊’,在AB,17区域选一个制高点,负责放倒跑掉的,无论是否有武装,到时无线电联络。”两人接过无线电插进战术背心,他们的装备,SVD半自动狙击步枪和加装了Kobra反射式瞄准镜的AS微声突击步枪。

那名携带突击步枪的士兵又从车底挑了根RPG-18一次性火箭筒,又顺手拿了2枚反步兵跳雷,既然命令是清理,那么就不需要顾忌附带杀伤是否过大,以及够不够人道。

过了9分钟,卡车停下了,车厢尾的那2名士兵放下卸货板,率先跳了出去,之后是上校,最后是我。狙击小组一下车就朝待命点赶去,第一辆卡车没有停下,估计载着那几个战斗小组去其他地方待命,完成包围伏击圈。

我目送卡车离去,回过头,上校正看着地图,之后抬头看我:“阿卡利亚,你带了多少火箭筒?”我伸出空着的那只手指了指身上的一串火箭筒:“长官,一支RPG-27,一支RPG-7V2,4枚火箭弹,3支‘苍蝇’。”再加上1挺PKM通用机枪、4个弹箱,还有那支M72Gauss,我快成一个火力移动平台了。

“很好,”上校说着走到我背后,扯下一支RPG-18背在自己背上,端着AK-74M搜索着街道向前走,“跟着我,我们去把那些房子拆了,驱赶他们。”

那些拾荒者们住在城区中心地带,一共7、8栋房子,那些窗户和门都用木板加固,还在门口构筑了沙袋掩体,很容易区分。上校选了栋废弃的房屋,我扯断锈蚀已久的铁链打开顶层的门,我们俩趴在顶层,视野很好,正好可以看到整个居住区。

我慢慢伸手把背后的那些火箭发射器解下来搁在我和上校中间,扳下PKM通用机枪的两脚架支在地上,为了方便快速更换,把弹箱从枪身上取下来搁在枪右边。上校用望远镜观察下边,我则依靠头盔的电子眼,它自动锁定了257m外那些人的位置,武器装备,还有房屋外的那些热成像目标。甚至连我们埋伏的小组都被A级战斗模块自动分辨出并用白色虚光高亮标示。

“距离250m,差不多了。”上校说着搁下望远镜,拿起通话器:“各小组,汇报情况,完毕。”“‘黑熊’准备完毕,中断。”最先汇报的是那个狙击小组,之后是3个战斗小组。“各小组,以爆炸作为开火信号,中断。”上校说完从背上取下RPG-18火箭筒,单手撑地爬起,蹲好后瞄准200m开外的建筑群。火箭弹“砰”一声出膛,拖着醒目的尾焰准确命中居住区正中央的一栋建筑。

随着那栋建筑被命中的那面墙在漫天的烟尘中徐徐倒塌,那几个在楼前四处巡逻的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一个人被狙击手猛然撂倒,剩下几个人听到枪声才反应过来,没跑几步也被火力小组压制住。3个火力小组从东南方向一边压制一边依托地形推进,并用火箭筒和下挂枪榴弹攻击建筑,摧毁对方高处的火力点。拾荒者们躲在掩体后还击,建筑内的人都往外跑,加入外边的同伴一起反击,顿时双方在火力强度上又拉回平局,拾荒者们的装备并不差,突击步枪,班用机枪,榴弹发射器,他们明显不够熟练,不过占据着人数优势,双方僵持住了。

我端起PKM试着打出一个点射,地上溅起一串烟尘,没有效,这个角度只能看到3个火力小组和那些拾荒者的枪口,他们全躲在各种掩体后。“别费力气了,这个角度打不到,”上校放下望远镜,拿起通话器,“黑熊,那个使用榴弹发射器的老头,干掉他,中断。”我看着下边,一个白胡子老头躲在半堵墙后,猛然站起,不慌不忙瞄准,打出一枚榴弹又趴下。榴弹挺准,一个火力小组立刻哑火,停顿片刻后还击很猛烈,但很单调,只有一支突击步枪,看来有人受伤了。

狙击枪声,因为太过遥远而显得模糊,立刻被乱七八糟的枪声淹没,那个老头躲藏的位置溅起血雾,命中。这些拾荒者的战斗意识非常浅薄,被狙击枪撂倒第3个人才有人反应过来大喊大叫,其他人赶紧趴下减少自己暴露的面积,以免被击中。

这下双方彻底胶着,时有还击,但显得不温不火。3个火力小组顾忌对方人多不敢贸然冲上去,手头的下挂枪榴弹也因为看不到目标只能试探性的选择攻击,没办法给对方造成太大伤亡,至于火箭筒,双方都趴着,没人愿意重新蹲起,暴露在火线面前探身发射。

枪声一时间稀落下来,那些原本只顾着扫射的拾荒者也开始打点射,空气中时不时传来有些遥远但清晰的狙击枪声,每一声都代表着一名拾荒者被击伤或者打死,那些家伙因此而抓狂,照着四周一切可能的制高点胡乱还击。

“他们打算死守,”我拍掉头盔上的尘土,这里也被他们扫了一梭子,伸手抓住PKM的握把,扭头看着上校,“要我去从另一侧施压吗?”上校放下望远镜,摇了摇头:“还不需要,你那么做可能会给那3个小组造成更大压力。”我沉默着点点头,端好PKM,等着哪个拾荒者暴露。

过了有1、2分钟,拾荒者那边出现**,几个军人打扮的男子突然从掩体后窜起,抱着武器向我们这边跑,其余人朝3个火力小组开火。那几名男子在前进的同时不忘停下来射击,3个火力小组自然不会放过他们,一共4人,在火网中穿梭得飞快,我真惊叹他们的配合和运气,除了一个人从一辆废车后跃起稍有停顿被狙击手射杀,火力小组那么密集的火力压制居然连人毛都没捞到。

“他们过来了。”我抱着PKM对准领头的那家伙,打出一个点射,偏了。那家伙反应很快,他看到了我,奔跑中划扑跪倒在地,举起突击步枪,在停止的瞬间朝我打出一枚榴弹。“我操!”我赶紧低头,榴弹在我面前爆炸,破片打在我身上直响。再抬起头时我也顾不上关心上校,死死扣住机枪扳机压制他们,子弹在地上划出一条弧线,中间的那名倒霉蛋被我命中数发倒地,最后边的人冲我打出一个点射,慌不择路猫在一辆破车后,被我一通扫射打死。

“砰”的一声身边一枚火箭弹射出,那名幸存的射手躲藏的掩体立刻被爆炸淹没,我没敢扭头,微微偏了偏,看到上校丢下绿色的空筒,眼神凶狠,擦掉嘴角的血迹,又从地上抄起RPG-7V2,瞄准居住区打了过去。1名拾荒者在爆炸中被抬起,身体碎裂成数部分,洒落在四周。拾荒者中响起尖叫,那些妇女、儿童毕竟不是战士,个别人崩溃了,不顾死亡的威胁四处乱跑,被火力小组悉数撂倒。

一个胳膊上、脸上身上全是血迹的女孩冒着枪林弹雨朝我这边跑来,我心里咯噔一声,端好PKM,迟疑片刻,瞄准女孩前方数米处,打出一个点射。女孩尖叫一声,惊慌失措,倒在地上,狼狈的爬起,躲在一辆废弃的汽车后。

“阿卡利亚上尉,你在质疑我的命令吗?”上校重新趴下,从地上拾起一支火箭弹插进发射筒,旋转上锁。“不,长官,但我不认为一个女孩有什么威胁。”我说着又朝废车前打出一个点射,祈祷那个该死的女孩赶紧跑回去,到其他人的射界里去。

该死,这会给我留下阴影的。谁杀了这个女孩不要紧,只要不是我杀的就行,只要我的双手没有沾上无辜的血迹,我就还能自欺欺人,心安理得。

“杀了她,命令是不准放过一个。”我壮着胆问道:“长官,请问谁会下达这种命令?”上校射出火箭弹,丢下RPG发射器抱起AK-74M步枪,显得漫不经心:“安德烈·尤里·谢尔盖中将。”

又是他。

“怎么,你对谢尔盖有看法?”上校说话的同时不忘瞄一眼下边的局势,拾荒者选择各自突围,结局很惨,硬冲的成了火力小组的活靶,被机枪和步枪组成的火力网收割;那些冲向“黑熊”小组的被地雷炸伤,趴在地上呻吟,又被狙击手挨个点名;至于冲向我们俩的3人,被我的PKM悉数扫倒,再被上校用AK-74M挨个补枪。

那个女孩还躲在废车后,一时间整个居住区安静下来,3个火力小组分散开掩护着清扫住宅区,不时响起零星的枪声,那是他们在清扫战场。我和上校都默不作声,我盯着废车后露出的一小截粉色裙子出神,这样的色彩,不该出现在战场上的,太过于鲜艳,太过于脆弱。

“你还在犹豫吗?”上校端起AK-74M瞄了会,又无奈的放下枪,叹了口气,“老实说,我也下不了手。”我耸耸肩:“远距离,和近距离不一样,完全不一样。你得变成真正的野兽才行。”“是啊,”上校又叹了口气,拿起通话器,“‘灰鹅-1’,俘虏那个穿粉红裙子的女孩,要活的。我重复一遍,要活的,完毕。”

收到对方确认后,上校把通话器别回肩上,问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对谢尔盖有看法?”

我耸耸肩,不可置否,反问道:“那么上校,我能请问,这个基地到底是谁在指挥?还有,您的名字,我到现在也不知道。”“名义上是谢尔盖中将,”上校说着话的时候眼睛不自觉看着别处,“实际上是我,安娜·伊斯克拉·费丽达娅上校。”

我盯着上校,她开始不自觉回避我的目光。“我对这里的情况并不清楚,上校,”我慢慢的、放低声音说道,“或许我们可以换个时间,选择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慢慢谈?”说完这句话我猛然意识到自己的语调再配上这时候的场景,这句话完全变成了战斗间隙的调情。

费丽达娅上校微微红着脸提醒我:“阿卡利亚上尉,我希望你的话没有别的意思,这是第一次有部下主动要求知道我的名字。”我猛然摇头:“长官,绝对没有。”下边响起吆喝声,我和上校立刻转移注意力,盯着下边。女孩被一名士兵从废车后拽了出来,另一名士兵立刻上前把她按倒在地,双手反扣在背后;第3名士兵收起枪从腰间取出一截约束带,把女孩双手捆好,第一名士兵这才开始搜身,手的动作很不自然,对某些关键部位“照顾”有加。

“这些混蛋。”上校露出无奈带点气愤的笑容,把脸别到一边,用望远镜观察四周。

我看了一会明白了,那几个负责俘虏的士兵看到这个女孩被约束带勒紧的衣服下凸显出的美好身材来了性欲,但战场纪律不允许他们花费时间和精力去强奸她,于是他们就用手和嘴来好好享受一番。那名女孩挣扎着,哭喊着,被他们3个来回抚摸、强吻,旁边负责警戒的2个小组羡艳不已。我看着那些忙活的士兵又想起了珍妮,手不自觉的颤抖,端起PKM,把食指伸进扳机护圈,对准下边,呼吸也变得颤抖。

“你为什么不早点杀了我!你这个懦夫!废物!”耳畔又响起珍妮的尖叫,击打着我的胸膛,让我上不来气。难受,无比的难受。我感到眼角不自觉湿润了,泪水不争气的顺着脸庞滑下来,我深吸一口气,就这么端着枪,僵持着,我很想扣下扳机,看着那3名士兵和那个女孩都变成尸体躺在血泊里,但理智却告诉我不能这样做。

“你早该一枪打死她的。”旁边传来上校懒洋洋的声音。

这句话击碎了我最后的一道防线。

我松开食指,抽回手,慢慢翻转身体,四脚朝天,躺在地上。喉咙里一股难以形容的阻塞感,使劲抿着嘴巴,仍然无法阻止心中的那种烧灼感,撕心裂肺。

许久,许久,我平复了情绪,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翻身,重新端起机枪。“‘灰鹅-1’,那女孩说什么了吗,援军,幸存者?完毕。”无线电里传回一声否定,没有,什么也没有。“杀了她,中断。”上校说着慢悠悠塞回通话器,端起望远镜最后确认一遍周围的情况。

下边传来枪声,先是一声,之后是一个点射。“我先下去了。”我没勇气抬头去看下边的惨状,低着头把火箭筒和火箭弹携行包重新背回身上,把弹箱装回到机枪上,抱起PKM,头也不回。“我还会找你的,阿卡利亚,”背后传来上校的声音,“我们回去要好好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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