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避难所的底层

废土之行之回到莫斯科

飞鸟在地面安稳降落,虽然有表面装甲被等离子武器熔毁几处,但起码这个冒出黑烟的家伙还是摇摇晃晃成功降落了。

我押着机师走出机舱,兼做为卸货跳板的舱门没有了,这家伙跳下去居然还崴到了脚,明显平时不怎么进行体能训练。双脚着地,最基本的训练了,只要是空勤人员都受过相应的训练,最起码也听过课程吧。

我按照之前计划好的,用枪托敲晕了机师,取出比尔给我画的简易地图,瞅起来。

嗯……英克雷的前哨基地在这,往北5km外是变种人的基地,而我们的计划碰头地点则在……嗯?怎么有两个?

我眨眨眼睛,盯着这份完全用铅笔完成,画在一块带血破布上,严重走形并且非常不规范的地图,没错,确确实实是有两个接头地点,这份傻瓜式的地图,还真是给傻瓜看的。我恼怒的把地图丢在地上,来回踱了几圈,又捡了起来,我真的不肯死心。

看了大概数分钟后还是没看出来个明白,我横过来竖过来翻来覆去看了至少10遍,两个接头地点。杀了我吧。我把地图丢在地上,一拳懊恼的锤在地上。

“这个,这里有一个叉号……”那个倒霉的机师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指着地图说道。

“嗯?!”我捡起地图,几乎挨到我的头盔,用电子眼仔细瞅,果然,其中一个圈的坐标后边还跟着一个小小的叉号。只是……这个叉号小到几乎看不到的程度,而且,这破布本身的卡其布色衬着,很难辨认,那个机师是怎么一下就看到的?我几乎要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不管那么多,我又把机师押回“飞鸟”上,胁迫他照预定地点飞去。实际上不用我再胁迫了,因为没了舱门,这家伙根本就不敢解开安全锁离开座位。

飞鸟再次降落,我立在门口扳住墙上的安全柄往下望,看到一群变种人仰着脸看着“飞鸟”。

“很高兴你的任务完成了!”我用枪抵着机师,让他先跳下机舱,比尔带领2名变种人来到我面前,因为螺旋桨的缘故他不得不大声喊,“接下来需要给我们点时间,我们要把那个紧急求救信号发生器取下来做出修改!”我点点头,大声问道:“那么我们现在是要返回基地吗?”

比尔指了指那个机师,2名变种人把他架走。“没错!大概需要一天!”

我点点头,我又想起了珍妮,或许我们俩还能度过一个奇妙而难忘的夜晚。

我和机师乘坐飞鸟,变种人们步行,我们分两路回到变种人的基地。比尔事先打过了招呼,变种人们只是用机枪对着我们的飞鸟扫射了一梭子,子弹打在机腹厚厚的装甲上当当作响,看我们没有反应后,变种人们停了火,从掩体后出来。

我跳下机舱,被他们的火力吓了一跳,几个人手持突击步枪,背后背着“红眼睛”到“标枪”,什么都有。

“比尔说,你先去休息,明天讨论计划。”

我点点头,从不说废话,变种人这一点倒是挺好的。我也乐得清静,在询问了和上次的房间一样后,我提着sv-98去休息。

进到屋里,感应灯自动亮起,我把sv-98丢到床上,拉开一把木质椅子坐了上去,结果椅子直接废掉,我一屁股摔在地上。我按着头盔坐了一会,摇了摇头,把sv-98放到桌子上,坐在床边。

抽出sv-98的枪击,检查一下各部件锈蚀程度,去锁柜里边翻出来抹布,通条,清洗棒,塑料滴瓶。还有一小瓶枪油,一个小的铝罐,没有标签,上边贴了个白色纸片,歪歪斜斜的字体写着“二甲基硅,适用于大部分枪械”。

二甲基硅?这年头居然还有专门的枪油,少见,真的少见。我拧开闻了闻,味道就那么回事,有些呛人,不过闻久了就习惯了。我将sv-98不完全费解,单独去掉手上的核动力装甲,拿起抹布将那些金属的部件都擦了擦,取下枪口的安全套,用通条直接插进去捣一捣,之后举到眼前,将清洗棒竖直完全插入,小心地来回转了转。

用塑料滴瓶装点枪油,用抹布蘸一些,压缩室得少点,擦一遍足够了,我都嫌有些多;再蘸一点,把弹簧和那些小零件来回抹一遍;最后是枪管,用清洗棒沾上来回通几次,之后再弄干。然后,把枪再组合好,把工具都收好,仔细洗过至少3遍手后把它们再放回到锁柜。

我装上弹匣,试着拉动枪栓,开膛,再推回去,上膛,动作挺流畅,没有出现阻顿的现象,不过枪管需要试射击发重新调整归零点,当然在这里不可能了,我躺在床上,把sv-98放到床靠墙里侧,合上瞄准镜的保护盖,重新穿上手部的装甲。

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时间一分一秒流过,我还是睡不着,况且目前是中午,大白天的睡什么觉啊。以前天天被英克雷追杀没空睡觉,现在倒是大把时间不知道该干嘛。

或许我应该在这个基地内走走,了解一下变种人们的生活。

我这么想着翻身下床,背起sv-98,取下弹匣退出膛内待弹,收好,我还有3个备用弹匣总共47发子弹,我曾经用3发子弹才干掉一只变种的鼹鼠——为了我的某一顿晚饭。

嗯,我认为即使现在英克雷打过来我也能够逃得出去,我躺在床上无聊的时候盯着门后的紧急求生图看了至少有不下30遍,连这一层一共有几个厕所,几个消防栓我都一清二楚。

这么想着,我按下门边的开关,打开气阀门,走了出去。

外边没多少人,起码放眼望去,走廊上除了个别变种人靠着墙无聊发呆外,很空荡。

我来回看看,看看有没有人注意到我。只有一个变种人抱着怀里折叠起枪托的aks-74懒洋洋瞟了我一眼。我注意到居然加装了m203,看来是找不到gp-25或者嫌麻烦凑合了。

我耸耸肩,我起码在这里是自由的,虽然不能出去透透气,但总比憋在那个小房间强。我按照记忆中背熟的地图朝珍妮的房间走去,她住在餐厅附近,一个单独的小隔间,也就在电梯旁。

我走到门前,透过窗户注意到珍妮正在里边休息,我举起手犹豫了一下,转身离开了。最好不要在别人睡着的时候把人强行叫醒,要不醒来的人很容易对别人乱发脾气。

我走到餐厅里边,两个变种人正坐在一张桌子前吃东西,俩人一边往嘴里塞蟑螂肉串一边商量着什么,看到我后不再说话,而是沉默着吃东西。我从口气中嗅到一丝不友好,但我也不能说什么,走到前台,那名变种人把一盘吃的往柜台上一撂,用冷漠的语气问道:“要酒吗?”

“酒?”我稍微愣了一下,作为军人,我基本从不喝酒,喝酒太容易出事,特别是在遇到突**况并且只能靠我一个人的时候。“我们有伏特加、威士忌、白兰地、朗姆酒,”变种人的语调听起来毫无生气,“要淡一点的话,还有葡萄酒。”

“我要一杯伏特加。”我有些犹豫地报出了我最爱喝的酒,当然,是在以前不用执勤又睡不着的时候。

变种人从货柜取出一个棕色瓶子,拔掉塑料塞子倒了一杯伏特加,放到柜台上。他没倒满,只有半杯多,看来变种人们也很懂得节省东西。我看着那小半杯暗金色的**,不由自主舔了一下嘴唇,感到嗓子急切渴望这杯酒的滋润。

我一手端着盘子,一手轻轻握住杯子,生怕用力一大直接把杯子捏碎了。穿着核动力装甲一个不方便之处就是使力无法大小恰当,不是过大就是过小,特别是那些脆弱的东西,很容易捏变形。

把食物放到一个空着的桌子上,sv-98在我坐下的时候明显硌了一下,我只好把sv-98摘下来放到靠墙的座位上用左手握着枪带,右手空出来取下头盔放在一旁,端起杯子用舌头尝了一点。

辛辣,冲的感觉。是伏特加,那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我的嗓子渴望我把这些酒一下子全倒进喉咙,好好刺激一下,但我可不舍得,我轻轻抿了一小口,感受着这一点点琼浆玉液缓缓滑过我的食道,进入我的胃,之后一阵暖意。

我放下酒杯,拿起一串被烤焦的蟑螂肉串,咬下一大口,使劲嚼了起来,也不知道上边放了什么调味品,一种说不出的味道,很香,而且没有那种动物身上的怪味。

几分钟后我结束了这顿午饭,感觉还不错,蟑螂的腿肉很好吃,内脏什么的有些难以下咽,当然为了活命这些都得吃,而且最好吃个精光。我提起步枪重新背回到背上,绕道珍妮房间外看了看,她不知道去哪里了,我也不方便在这里等,也不好回到餐厅再赖一会,于是打算去电梯,到下几层看看。

电梯门口果然不出所料有一名变种人,他到是没有搭理我,只是从我转过拐角就一直盯着我,眼神中分明写着“你敢搞出什么岔子我就让你好看”。或许是我想太多了,电梯门打开,我走了进去,在楼层的选择上却犹豫了。

一共有6个按钮,这个在核战前用来展览的地下避难所还真大,怪不得比尔会说应有尽有了。我伸出手在6个按钮上来回游走,最后鬼使神差的选了“-6”,嗯……这或许不是一个太好的选择。

电梯轰隆隆运行起来,我打量着电梯内部,墙壁上贴着警告标志、维修电话和避难所旅游宣传画,顺带一提,我又见到了那个避难所的金发小子,这次知道了他的名字——“ppboy”,或者说,哔哔小子。

电梯内最醒目的就是摄像探头和警告标示了,不准超过10吨,不准一次性进入超过10人,内部不准抽烟什么的。而那个摄像头看起来就是个摆设,估计已经坏了。

电梯停了下来,我检查了一下sv-98,上膛,犹豫片刻,检查了一下我特意加装的激光指示器,又背回到背上。

电梯门缓缓开启,我不着急出去,而是先开启了热成像,确认附近没有热源,之后才走了出去。

这和第一层明显就是两个不同的世界。壁灯估计全部坏了,没有亮的,整个走廊内黑漆漆一片,墙壁和玻璃都凝结了不明的胶体物质,有的干结了,有的还很新,让人看了觉得很不舒服。空气中有淡淡的雾气,湿度很大。而就在电梯门口,有一具仰面朝电梯倒下的骷髅。

这是怎么回事?我在脑海中问道,下意识地捡起尸体旁边的那把m1911手枪,枪的大部分零件已经生锈,而尸体周围散落着几个弹壳,还有几个很奇怪的硬壳,看上去像是某种动物的甲壳。

这把m1911握把上还有指槽,具体型号我是不懂了,我尝试着拉套筒,但已经锈住的套筒卡得很死,这枪是彻底废了。我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弯腰放下m1911,取下背后的sv-98,打开激光指示器,用枪口挑着尸体翻过来,尸体底下还压着一个密封得很严实的小牛皮口袋,估计里边有什么东西。

我弯下腰,捡起那个牛皮口袋,抖了抖,甩掉上边的不明粘稠物,推开金属别扣,取出里边被证物袋密封的纸张。牛皮口袋里只有这么一张保存十分完好的纸了,看起来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我抹了两把,擦干净证物袋,读了起来。

致格夫·哈里斯:

我已经动身了,不管你同意还是反对,我都要试一试。

变种人们不应该这么做,我们没想到他们会出现。现在的处境已经很危险了,那些该死的螃蟹,核沼蟹,对,山姆是这么称呼它们的,把唯一的通路封住了,如果我们再不想办法离开,我们都会死。

昨天又有几个人误入它们的巢穴再没回来,这地方太不安全了,没有足够的食物,水,还有致命的辐射,我们的药物也不够了。

说到辐射,汉纳森医生的话我觉得你该足够重视,过量的、长期的辐射可能会杀死我们所有人,为什么最初乔布斯提出来核能反应堆需要维修的时候所有人都只是把这当成耳旁风呢?

如果我没有活着回来,或者你找到我的尸体的话,哈里斯,原谅我的鲁莽,但我不会后悔的。

我永远爱你,父亲。

格夫·亚历克斯·李

“是谁?”我举起手中的sv-98,激光红点射到一个黑影身上,渐渐变大。我突然意识到那个生物在向我飞速靠近,我大喊一声:“停下,不然我开枪了!”

那个生物仿佛压根没有听到,直接朝我冲过来。我突然意识到它根本不是个人,借着电梯内还亮着的灯光,我看到一对硕大的螯足,在空中挥舞,还有一对节肢甲壳动物常会有的柄眼,而身躯居然是直立的,这估计就是那个纸张上提到的核沼蟹。

“砰”我试着开了一枪,命中了,这没问题。问题是那个核沼蟹没有任何反应,除了肢体断裂脆响,那家伙仍朝我冲过来。我不紧不慢把枪背回到背上,做好了被撞倒在地的准备。

“咚”我被核沼蟹狠狠撞了一下,但这力道还不足以让我倒地,站稳后,左手护住脸上脆弱的电子眼,直接出右拳,用最大力道朝着那家伙脑袋锤去,一拳居然没有打烂。

胸口一痛,大钳螯击中了我的腹部,像是谁用木棍狠狠捅了我一下,我憋一口气暂时忍住疼痛,卯足劲锤了几拳,彻底打烂甲壳,戳了进去。

变种的螃蟹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倒下,溅起一阵浅绿色水花,我甩甩拳头,沾了一手恶心的不透明粘液,估计是体液什么的吧。

我取下sv-98,用干净的那只手退壳并上膛,觉得胸口还隐隐作痛,刚刚出力过度,肩膀也有点拉扯的痛感。这么说……这种可怕的环境还有人吗?我又仔细看了看那具骷髅,衣服被不明**浸泡着居然还没烂透,那上边有一个十分明显的豁口,看上去应该是我身边躺着这位大螯足的杰作。

我突然意识到,这是个好机会,可以让我了解清楚变种人们怎么来到这里,又为什么会在这地方建立这个基地。只要我能活着进去,然后再活着出来。

或许,在核动力装甲的帮助下,这真的不是什么难事。

印象中这些避难所的构造每层都一个样,核动力反应堆不过就是把某个地方的墙壁拆了改建成一个大房间,塞下核动力机组和冷却水、操作隔离设施而已。

不过那张纸条上的讯息显然也提到了,核动力反应堆出现了泄漏,最可能是因为长时间不维护造成的冷却水管道破裂,我这么想着赶紧看了一眼盖式计数器,还好,起码这里示数不高。

我盯着电梯外挂在墙上的金属标示图,以电梯为中心,9点钟东边是一条长走廊,是一个个被分割的小库房,尽头是放射室和废料处理室,很可能有大量的放射性材料,还是不去为好;3点钟方向西边走廊,医疗室和军火库相对,往里还有紧急隔离室和监控室,尽头是防化冲洗室,再往前是楼梯。看来核动力反应堆入口就在尽头。

比较奇怪的是,1-6层全部是环形结构,中间用很厚的钛合金加固墙体围成一个直径在40m左右的环,不知道有什么用途。

当时下来的那些人应该是往紧急隔离室方向去了,那地方有全套的核防化服装和各种医疗药品,估计还有应急食物。而且最重要的,军火库有武器装备,如果他们是被变种人赶下来的话,应该盘算着如何杀回去。

调整过热成像的灵敏度,我来回望望通道,结果显示东边有不少热源,还有非常密集的靠拢现象,而西边只有一个热源。奇怪的是那一个热源,看那具骷髅,起码应该有数年之久了,怎么可能只有一个人还存活?

不管如何,既然他能活下来,虽然蹊跷,但证明那里的辐射还属于可承受范围,凭我这身核动力装甲给我的勇气,我决定去看看。

一路上没有任何的动静,走廊仍然漆黑,但是前方有隐隐的灯光,而且有用锁柜和桌子胡乱堆放在一起并且用绳子捆绑起来的“掩体”。除了我的脚踩在那些恶心的不明粘液上发出“啪”“啪”声外,太安静了。

这让我有些发毛,感到不太舒服,虽然我也是看着大便吃过手抓米饭,或者说受过专门的抗干扰训练的人,但人类本能的多疑和孤独感让我老因为回声不自觉回头,即使我穿着足以干掉死亡爪的核动力装甲。

我一直在猜测这些恶心的粘液到底是什么,灰白色不透明,粘稠度较大,有强烈异味,而且会凝结,有点像蜗牛的粘液。

这么想着我一路“啪”“啪”来到了灯下,借着灯光看清了金属牌上的名称,紧急隔离室。防弹玻璃已经变得肮脏不堪,还有那些干涸的粘液结痂,我伸手扯掉一些,往里边瞅。

瞅了半天没有活人,几具死尸,和外边一样,外边还有不少死去的核沼蟹壳体残骸,少量的弹壳和几把损坏的武器。

我尝试着拍下门边的开关,气阀门随着一阵磨损声开启,墙壁上的换气扇又开始工作,我等了一会才进去,害怕氧气不足。里边凌乱不堪,一具不锈钢担架床倒在地上,手术刀和各种工具掉了一地,而一具骷髅横在它上边,手边一把袖珍战术手枪,我拾起来擦干净污渍看了看商标,“×4strom”,伯莱塔的武器。这把手枪看起来挺棒,我试着把玩了一下,有些爱不释手,做工挺精细的,可惜早废了。

我无意间试着瞄了一下,发现瞄准具的白点居然是亮的,怎么可能……

好吧,能够取得资料的个人终端机已经成了一堆废铁,锁柜里边除了早就报废的输氧瓶、起搏器以及几袋破了的血浆外什么都没有,防化服也都破了洞,地上也没什么散乱的纸张,什么讯息都没有。我搜索了快10分钟后放弃了,盯着墙上海报上的那个t-51b发呆,那家伙威武的提着m-134l,神气活现。

军火库的大门有密码锁,我费了好大得劲才清理干净键盘锁盒内的粘液,插上我的接口,花了大概2分钟,破解了密码,打开大门。

军械库内更加混乱,各种口径的子弹,弹壳满地都是,还有那种无处不在的可恶粘液和螃蟹甲壳。那些面对面的锁柜都被人打开,个别还被砸坏,当然里边的枪支和整盒弹药都不见了。

比较有意思的是,我从垃圾桶内拣出来了2枚完好的mk67手雷,都没有拉开拉环,甚至没取下保险夹。我能想象得出当时急匆匆走的人打算炸了这里,却慌张到没卸下保险夹干脆丢下手雷直接跑路的滑稽样子。

我大致转了一圈看过来,战斗装甲都被人取走了,连那些护膝都没剩下,有一个锁柜倒是锁着,已经被人砸的彻底凹了下去,不过里边的枪械应该没事。我握住生锈的锁,一发狠力直接拽断了门边。

里边有一把scar民用型,3个弹匣,,和配套的清洗工具,以及acog无倍率瞄准镜,trijicon,又是名牌,美国人还真舍得花钱。我取出scar检查一下,情况良好,没有明显锈蚀,拉机柄仍然拉得动,再上上油还能使。

看起来这里还兼做射击训练室,不知道当时的设计者怎么想的,走火的话多危险啊。射击场尽头墙上有一个被木板和碎砖头补上的大洞,看来核沼蟹在出乎意料的情况下曾经打通了军火库。这些生物还挺精明的,知道玩玩侧袭,看看里外的尸体对比数,人类并不占多大便宜。

好吧,再往前是医疗室和对面的监控室,而那个热源就躲在监控室内。如果那些监控设备没有坏掉的话,我假设他从我离开电梯就知道,那么现在他应该知道我到了监控室的门口。我只能指望他打开这扇门,凭我自己是弄不开这扇液压驱动的合金防爆门的。

等待,直到我不耐烦了打算去用拳头敲门,这扇大门上边的警示灯亮起并旋转,大门在一阵漏气声中缓缓开启。

我有些纳闷,走了进去,打量这个房间,挺大,摆满了各种仪器和终端机,而对面的墙上是一个巨大的监控平台,一个控制台,以及,控制台前,支着头陷在旋转椅里的男子。

我又走了几步,站定,盯着男子的背影。

谢顶,头皮发白,长期受到辐射影响。

我先开口打破了沉默:“你是这里唯一的活人了,我能带你出去。”

男子不再用手支着下巴,把头靠在椅背上,没有做声。

我受够了等待了,回到莫斯科,哦,请你再等等!我的亲人正在死亡,我却要等下去?等到他们死得再多一点?去他妈的!

“你听到我说话没有?”我抽出ppk12,几步跨到男子背后,单手抓住旋转椅使劲转了过来。

“哦……”我被男子下了一跳,腐烂的脸颊,裸漏的牙床和牙齿,还在流脓,没有眼皮的灰白色眼球,塌陷的鼻子只剩下窟窿。虽然我之前也见过僵尸,但那都是远距离射杀,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

我迅速举起ppk12抵在腰间,对准男子,往后边退去,我怀疑这家伙已经疯了,随时可能扑上来咬我。

男子定定的看着我,开口,用沙哑的嗓音问道:“他们都死了吗?”

我皱了皱眉头,犹豫片刻,把枪收回,我的良心和曾经的交战法则不允许我干掉一个没有威胁的人。

“我的热成像上显示只有你一个热源。”我加重了语气中的肯定,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谢谢你,”男子伸出一只手在背后摸索着,抽出一把转轮手枪,抵在脑侧,“维护了这么长时间,终于用上了。”反射出金属光泽的击锤张开,撞击底火。

一声枪响,男子的手垂了下来。枪口冒出白烟,慢慢消散。

我耸耸肩,不知为何,我倒不指望从男子口中掏出信息,估计是因为他长得实在太难看了吧。我走上前,将支左轮手枪抛到一边,检查男子确认彻底死亡。

基本上不用搜索,就像那些三流电影演的那样,一本残破的日记本就在男子的座位底下,虽然我不清楚他为什么要放在这里,但日记本保存的挺不错。

翻开双头牛皮做成的封皮,有些泛黄的纸张上是工工整整的手写钢笔字体,这在废土上算是很少见了。第一篇的日期从2207年3月19日开始,今天的日期……我抬手看了一眼数字时钟,2207年9月21日。

“19日,我依然看不到外边的天空。实际上在避难所内已经习惯了,但不知道为什么,直到被变种人赶到这里,才真正意识到能看到天空有多么奢侈。

整个过程没有流血,没有暴乱,有的只是一句话,‘既然核动力反应堆出了故障,那么你们下去,修好为止’。呵,多简单的一句话,我们就被赶了下来,来到这该死的地方,用生命做赌注来维修反应堆。

这真是崭新的一天,噩梦开始的一天。”

……

“21日,我们还在这里。

乔布斯说已经找到了故障原因,主冷却管道有轻微破裂,但不应该有这么大的辐射强度。

总之故障源是找到了,我把乔布斯说的那些零件写成了单子给了那个头比尔,他说最快也要1星期才能搞全这些零件,我建议他从其他人类手里边弄来,这样会快一点。

该死,真不知道我们还要在这提醒吊胆的等待中渡过几天。”

……

“22日,最糟糕的一天。

我们的首席资深生物学家费因·山姆来找我了,还跟着汉纳森。

据他说,辐射强度已经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大部分人出现脱发,皮肤溃烂的情况,虽然我们从医疗室搞到的药剂能够暂时抑制住这种辐射所造成的影响,但情况已经十分危急了,那些靠近核动力反应堆的人都出现过呕吐现象,个别人甚至突然晕倒,而且这还是在身着防护服的情况下。

汉纳森强烈要求乔布斯再次测量辐射剂量,并要求工作人员现在立刻撤离反应室,以后每30分钟一轮换。

我只能祈求变种人们快一点了。”

……

“23日,谢天谢地。

变种人们终于把零件送来了,我难以抑制住我的激动之情,当我看到那些个别还沾着血的零件时。

乔布斯派了几个人来抬零件,同时他悄悄告诉我,这些零件简直像是新的一般,他怀疑变种人又袭击了另一个避难所,我则告诉他这个想法是罪恶的,绝不能有的,他只要一门心思把反应堆修好就可以了。

山姆又来找我了,天啊,就不能消停一会吗,我让亚历克斯去告诉他我不在,免得他再强调什么‘我们必须重新测量辐射危害’的屁话,要是让那些工人们知道了,还有人肯干活吗,难道依靠那些女人和孩子们?”

……

“24日,噩梦般的事实。

山姆直接揪住我的儿子,格夫·亚历克斯·李的耳朵,闯进了我的房间,也就是监控室的内间。

‘格夫·哈里斯,你再这么下去我们就完蛋了。’他居然直接喊我的名字,而不是尊敬的称我为‘监督’,我压住火气,看来事态或许真的很严重。

好吧,事态非常严重。

‘我们的人死在了仓库,现场只有血迹和装备,尸体不见了,’山姆说着从兜里掏出一截生物的附肢,扔在我面前的办公桌上,‘这是螃蟹的腿,但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大个的。’

我捡起那截肢体打量了一会,按照这个成年男子小臂粗细的比例来开,那些螃蟹比我们还要大。这意味着,我们有新的麻烦了,一个无比巨大的麻烦。

‘还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山姆把亚历克斯扔在一边,那可怜的小子一脸委屈的看着我,躲在一旁揉着胳膊。

‘我没有经过你的同意,让乔布斯对整个反应堆系统重新做了个监测,废物排管已经被什么东西堵塞了,而管道有一个难以置信的大洞,很显然是这些螃蟹的杰作。’

天哪,幸亏冷却水管道已经被补上了,看来我们的麻烦不是一般的大。”

……

“5日,我们的人越来越少了。

那些螃蟹居然打通了军火库,又是一场恶战。

该死的,它们堵住了一切的通道,电梯的,楼梯的。变种人们用无线电告诉我们,他们已经封住了楼梯,该死!这些混蛋居然过河拆桥,我们全都要死在这了……

这些螃蟹远比我们想象得要难对付,.223基本上不起作用,手雷,地雷,枪榴弹,我们就差用火箭筒了,不过这么一来自己完蛋不说,影响到反应堆就全完了。

它们已经占领了仓库和大部分地区,把我们逼到了反应堆这边。

乔布斯还没有修好反应堆,这已经不重要了,现在眼前远远有更重要的威胁需要我们全力对付。

外边又闹起来了,这些家伙真顽固,怎么都不肯放弃……

……

“13日,我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山姆被杀了,他非要出去采集什么核沼蟹标本,说这对救我们的命至关重要,但他连自己都没能救得了。

亚历克斯,他居然跑了。就一个人,他能跑到哪去?外边全是这些该死的核沼蟹,他只能朝电梯跑。我的天啊,他难道打算用命来搏一把?

我以监督的名义去要求范德伦带人把亚历克斯救回来,他居然带头顶撞我的命令,说什么不能为了一个人再牺牲更多的人,要有理性。

好吧,理性,该死的理性。

我现在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死掉了!玛利亚,我当时做过承诺的,我现在却要亲手毁掉承诺?范德伦居然把我软禁了,说我已经丢掉了理智,不让我去救亚历克斯!

我现在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死掉了,玛利亚。

但我决不会让那些家伙好过的。”

……

特别令我注意的是,这本日记后半部分指出,核动力反应堆并没有被彻底维修完毕,冷却水管道的破裂被补上,但废物排管依然处于破裂的状态,而且缺口直径达到约1m。

我犹豫是不是要把这个状况告诉变种人,如果不对废物排管进行修补和加固的话,一旦冷却水管道的保护层破损或者被破坏,那么整个避难所的冷凝水管道和通风散热装置可能都会成为致命的辐射源,到时候会在不知不觉中杀死一切避难所中的生物。

我把日记本收好,决定把这个情况告诉变种人。当然,回去之前我要先去军火库顺了那把scars16,据说这款武器精度好的吓人,而且维护容易,性能可靠。

嗯,还不得不感慨一下,美国人相当有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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