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我只剩下你了。”苍白羸弱的少年站在医院门口,阳光仿佛穿透了他。
那个往日冷傲的少年,现如今,脸上有泪。从眼里流淌下来,滑过脸颊,从下巴滴落。
她的心跟着一痛,拥抱住那个此时脆弱不堪的少年,“迟暮,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她的话,铿锵有力,仿佛坚定的不容置疑。
他们紧紧相拥在一起,她是他唯一的苦口良药。
“流年,永远别离开我……”他渐渐微弱的话,那么无力,带着祈求和哀伤。
……
乔流年突然睁开眼,偌大的房间只有她一个人。她从床上坐起身,不知何时额头上已经有了一层薄汗。
此刻,还是凌晨,天还没亮。
乔流年掀开被子,赤着脚下地。窗帘飞舞,夜风微凉。
她简单的披了件衣服,然后趴在窗边,看着灯火阑珊的城。
夜景依旧繁华,路上也没了早间汹涌的车流。
乔流年目光有些空洞迷茫,她还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更不知,该做什么……
一闭眼,都是往日曾经。
都是那个他。
有时候,乔流年很唾弃自己。并没有表面那么坚不可摧,甚至纠结在一个死结。
她心存芥蒂,容忍不了许迟暮。
可是她仍心存爱意,不能放开许迟暮。
怀着这样的心,所以一边伤害自己,一边伤害他,迟迟不给对方和自己一个痛快。
她痛苦的闭上眼,唇都在抖。
“迟暮……”心心念念的人,唯一的、仅有的……
乔流年再次睁开眼,浓重的哀伤从她的眼瞳里扩散。
他们变成这样了,还能怎么办呢?
-
两年以前,华国c市。
“迟暮?你在哪儿?有空吗?”乔流年独自在家里,觉得小腹有些难受。
“我在忙,有一个应酬,我得去见一下演员。不用等我了,你自己吃饭吧。”
乔流年咬了咬下唇,“你忙吧……”
挂了电话,乔流年一个人缩在床上,小腹还是难受。
也许只是吃坏肚子了,没事的,忍一忍就好了。
她这么安慰自己。
另一边,许迟暮拿着剧本,一遍又一遍的筛看。
助理站在他旁边,“许导,我们得去酒店了。”
许迟暮放下剧本,揉了揉眉心,站起身:“走吧。”
许迟暮到酒店的时候,包间里不知道来了多少人了。坐在最边上的,就是他这次剧本的女演员,阮婉婉。
毕竟是第一次接触,许迟暮听不少人夸赞过阮婉婉的实力,他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阮婉婉都是笑着回应。
场面话还是那么几句,然后就是吃吃喝喝。许迟暮虽然有名气了,可是在投资方面前,也不得不低头。
不知道被连灌了多少酒,他的视线都看人重影了。
许迟暮甩了甩脑袋,晃晃悠悠站起来,“我去趟洗手间。”
他扶着墙壁走出去,脚步踉跄。喝的多了,反而难受。
他走后,投资方拍了拍阮婉婉的手背,在她耳边轻声说:“去吧,别忘了计划。”
阮婉婉轻轻颔首,优雅起身,紧随其后离开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