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他现在在哪里,我……想问一下他关于主上的事情。”在夫人面前撒谎,凌寒有一种被人赤chi裸裸窥视的感觉。
“我也不知道,他说他天亮的时候就会回家,我也没问他家住哪儿。如果你要问他王爷的下落,可以天亮以后去他家找他。”
听了陆潇潇的话,凌寒整颗心都放了下来,可随即又纠结起来了。
看了看还有两个多时辰才会天亮的夜色,现在虽然已经过了发病时最痛苦的时候了,可是这两个时辰主上要到哪里去度过呢?到外面去会不会有危险呢?
看着凌寒一副纠结得肠子都快打结的模样,陆潇潇说道:“放心吧,他……总之他没事。”
凌寒一惊,难道夫人发现了那个人就是主上,所以想让他放心?
可是再一打量,却又觉得不可能。
陆潇潇拍了拍凌寒的肩膀,说了句:“别纠结了,回府睡大觉去吧,不然王爷回来了,你又有的忙了。”
“是。”
凌寒低头抱拳,思索着陆潇潇这句话中的含义。
夫人明显就是要让他放心来着,她也没说主上要去哪儿,何况主上正在发病期间,又被动了邢,肯定不会傻到离开以后不回王府,而跑到外面独自度过他最痛苦的时段。
要知道,每月这个时候主上都是将自己用铁链锁着的,由他在外面护法。如此痛苦的一段时间,主上怎么可能独自离开?
突然,凌寒灵光乍现。一定是夫人用她身上那个可以装人的神秘空间救了主上,然后又让他在里面疗伤。她不方便告诉他空间的事情,所以只能说两个多时辰以后主上才会回家。
两个多时辰以后,主上就能恢复了,所以……
凌寒笑着抬起头,刚想再度确认一下这件事,谁知面前的陆潇潇早已不知在何时又消失掉了。
凌寒用神识探测了一下四周,确定无人之后,只能拍了拍自己榆木似的不中用的脑袋,跟着回府将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告诉同样在担心着的景辉和以蓝。
回到空间,无颜继续驾驭着空间缓缓朝王府前行,陆潇潇来到浴室,一进门便对上了南宫瑾的眼睛。
虽然容貌已经完全变了,可是那双时而冷冽、时而暴躁、时而深沉却永远灿若星辰的眼睛却是没有变的。
看着木桶里的生命泉水已经少去了一些,陆潇潇来到水桶的另一边将水管打开,再度放了很多烧好的热水进来。
南宫瑾一看,眼睛骤然一缩,赶紧起身阻止这种绝对败家的行为。
谁知才刚一动便牵扯到胸口符咒上的伤势,痛得原本就是一片疤痕的脸颊瞬间潮红。
“你干嘛?你这么激动做什么呀?扯到伤口了吧?怎么样?痛不痛?”
陆潇潇见状,赶紧扶住南宫瑾的身体,伸手探向他的伤口,却被南宫瑾一把握住了手。
“别碰。”
见陆潇潇挑眉,南宫瑾解释道:“这上面有一种阴毒的能量,专门克制玄者,碰多了对你不好。”
陆潇潇点头,不碰就不碰呗。都还没来得及说话,南宫瑾再度着急地开口了:“快把那生灵泉水关上,就算你这里的生灵泉水再多,也经不起这样浪费!”
陆潇潇将南宫瑾扶好,让他舒服地靠在木桶的靠背上,站起身,插着腰,丝毫没有要节约用水的觉悟,让那泉水哗啦啦地流着,问道:“你怎么知道这是生灵泉水?不过我这不叫生灵泉水,而是叫生命泉水。你说的生灵泉水是什么?跟我这个一样吗?”
南宫瑾一听,整颗心都开始抽痛了。
生命泉水!
真的如他猜测那般,是生灵泉水的升级版本——生命泉水!
那传说中南极大陆和天域已经消失了一万年的生命泉水!!!
传说南极大陆在没有经历过那场大爆炸之前,曾经生存有精灵一族。
生命泉水是世间万物生命的起源,是它造就了南极大陆的所有生命,而精灵一族,便是掌管这生命泉水的使者。
然而万年前的大爆炸让精灵一族全族灭亡,生命泉水也随之消失在了这片大陆。虽然在灵气充足的天域还有极为稀少且不可再生的生灵泉水,但是生灵泉水只是生命泉水的分支,其效果不足生命泉水的十分之一。
难怪这符咒这么惧怕这木桶里的水,难怪此刻连他的病都没再发作了。搞了半天,竟然是早已消失在南极大陆的生命泉水。
……
等等!
南宫瑾突然不敢置信地看向陆潇潇。
这个女人竟然用生命泉水在给他泡澡???!!!
而且这水竟然还开着!!!
下一刻,南宫瑾再也顾不得胸口上动一下仍旧会发出的剧痛了,猛地扑腾到木桶对面,一把将水龙头关上,这才痛得死去活来的在水桶里翻滚。
“都说让你别动了,你干嘛啊!这玩意儿就是浪费得再多也是我的,我都没心疼,你心疼个什么劲儿?”
陆潇潇都不好意思告诉他,这生命泉水是可再生的,用不完的。就算天天时时刻刻这样让它流淌着,就是放到他老死,也流不完。
至于这么心疼的宁愿扯动自己的伤口也要去关水吗?
这一刻,南宫瑾在她心中铁公鸡的形象再度加深了一分。
上次为了那600万两金子,这个男人就已经红着眼威胁她的家人了。这一次就为了几滴水,竟然不顾及自己的身体,为了节约用水把自己弄成这样。
这一刻,陆潇潇别提有多鄙视这面瘫了。
看着他在水里半晌都没疼过这一阵,终于还是忍不住用手抚上了他身上的那个符咒,然后将周围的灵力调度过来传进他体内。
动作虽然轻柔,嘴巴却实在是忍不住吐槽:“真是想不到堂堂至尊竟然穷酸成这个样子,你这是要钱不要命啦?!”
有了陆潇潇的帮助和生命泉水的浸润,半晌以后南宫瑾才痛得回过神来。
感受着不断渡入的浑厚灵气,南宫瑾也没再让她把手拿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