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这么久,重踏宫门,颜千夏的心跳立刻如同擂得太急的小鼓,她恨不能立刻冲回璃鸾宫,抱回自己的宝贝小晴晴。
“不要乱走。”一只手拉住了她的手臂,是小九。
“哎,不能乱闯,进了宫就要守规矩,否则是会掉脑袋的。”引她们进来的小公公冷冷地扫了她一眼。
“知道了。”颜千夏一笑,小公公的目光就有点呆滞了,秋歌真的会调教人,她已经学会了名花流的那一套,唇角轻扬,眼角轻挑,风情万种的,让这不是男人的男人也有些面红耳赤。
“哎,你别乱看。”小六推了推小公公,不悦地说了一句。
小公公连忙别开了脸,勾着头大步往前走。
小九跟过来,小声说道:“我们本是婢女,却要去做刺杀的事,也不知还能不能回来,我真的舍不得秋歌大人,二位姐姐,我好害怕。”
“别怕,秋歌大人和绝瞳大人会想办法的。”颜千夏握紧她的手,小声说道。
“就是怕啊,好怕,我都没有杀过人。”小九扁了扁嘴,差点没哭出来。
“喂,不能哭的,被人看到也是要掉脑袋的。”颜千夏吓了她一句,小九连忙伸手掩住了嘴,惶恐地往四周看去。
“三位姑娘,别说我没提醒三位,贵妃娘娘最近脾气不太好,你们切记要小心谨慎,切莫惹怒娘娘,否则还没去魏国,脑袋就没了。”小公公又扭过头来,低声提醒了一句。
“谢公公,不知娘娘是否心情不好,小女白日瞧她觉得挺和善的呀。”颜千夏凑过去,小声说道。小公公看她一眼,脸更红了,左右看了看,声音压得更低。
“皇上立殊月公主为后,贵妃娘娘很是恼怒。”
“我听说,以前还有一位极受宠爱的瑾瑜贵妃……”
“快别提这个,会死的。”小公公原本涨红的脸刷地一下就白了,连忙掩住了她的嘴,一副紧张要命的模样。
“那、小公……”颜千夏没问完,只见前方花团锦簇地走来一群女子。翠衣宫装的婢女,手里挑着红色宫灯,十名太监抬着一顶金楠大辇,翠纱垂着,里面的女子端庄而坐。
是颜殊月!颜千夏看向纱帘之后,她也是翠衣加身,头上佩着四支金步摇,也不怕把脖子压折了!这是皇后的礼仪,她果然已经做了皇后。她躲在名花流的这段日子,也不知道宫中到底出了些什么事,司徒端霞都被颜殊月压下去了。
“小刘公公,皇后娘娘问,这几名女子是干什么的?可有入宫的旨意?”一名翠衣婢女快步过来,厉声问这小公公。
“回皇后娘娘的话,这是几名是端贵妃的家人,是奉诏入宫的。”小公公连忙跪下去,又扭头看颜千夏几人,急声催促道:“还不快跪下。”
颜千夏快速跪了下来,双手抵在额下,贴着汉白玉的地砖,以这冰凉的地砖,让自己平静。
“抬起头来。”颜殊月伸了手,轻掀开纱帘,垂眸看向她三人。
颜千夏慢慢地抬起了头,看向颜殊月。
“生的好模样,都叫什么名字?”颜殊月的目光从三人脸上滑过,最终落在颜千夏的脸上,双瞳里闪过讶色。
“回皇后娘娘的话,奴婢小五儿。”
“奴婢小六儿。”
“奴婢小九儿。”
“这么有意思的名字?”颜殊月轻笑起来,继续盯着颜千夏看着,“小五儿,你走近来,让本宫瞧瞧。”
颜千夏站了起来,步子很慢,一点点靠近了她的凤辇。
“倒生了副好模样,你是何方人士?”颜殊月俯过身来,一手挑起了她的下颌,轻声问道。
“回娘娘的话,奴婢不记得了。”颜千夏瞪大了眼睛,装得惶恐万分,连身子都在微微地发抖。
“嗯,怎会不记得?”颜殊月的手指滑过她的发,到了她的脸颊上轻抚着,这如瓷的触感,如花瓣一样丝柔的感觉,让她的眼神都有些嫉妒起来。
“因为奴婢从小就被卖到了……”她没说完,又有一阵香风飘了过来,是司徒端霞的金辇到了。
“小刘公公,你还跪在那里作什么?皇上要人呢!”她也不理会颜殊月,气势汹汹地来了一句。
“是、是,奴才立刻就带她们过去。”小刘公公连忙爬起来,招了招手,让小六和小九起来。颜殊月松开了颜千夏的脸,扭头看向了司徒端霞,淡淡地问道:
“端贵妃这是给皇上找的人?”
“是,皇后娘娘若不喜,可以自个儿去找皇上说,本宫可拦不住皇上,谁让我们都侍奉不好皇上呢。”司徒端霞半是讽刺,半是嘲笑的语气,让颜殊月也微变了脸色,她冷冷地看了一眼司徒端霞,打下了垂帘,皇后仪驾快速往皇后宫去了。
“这个贱婢,总有一天……”司徒端霞握紧了拳,把后面的话吞了下去。
“走了。”小刘公公催着三人跟紧司徒端霞的金辇,一路赶往锦霞宫。颜千夏暗中观察着,虽说这司徒端霞今儿随慕容烈出了宫,可是看上去并不满足,这是她一惯的手段,帮慕容烈做点什么事,换回一些宠爱。仔细琢磨着,居然觉得她有些可怜,把家里的人一个个出卖了,得到这样的结果。
“今儿太晚了,明儿贵妃娘娘再教你们几个,晚上可千万别乱跑,宫中戒备森严,若被捉到了,那可是死罪。”小刘公公带她们到了偏殿一间小屋子里,叮嘱了几句,这才退了出去。
“姐姐,我不行了,我害怕。”小九跳起来,拉着颜千夏和小九的手就哭,“我想回秋歌大人那里。”
“别哭了,睡吧,明天还有事要做。”颜千夏安慰了她几句,选了靠窗的榻睡下去。小九哭了好久还不肯睡,她们跟在秋歌身边过的那才叫神仙一般的日子,名花流不知道多有钱,这些钱慕容烈并不收上来,而是尽亏名花流所有,这些丫头的吃穿用度,比寻常富贵人家都要好太多了,可现在让她去魏宫送死,她怎么会不害怕?
“你别哭了好不好?”颜千夏忍不住了,跳下榻,嗖地就点了她的昏睡穴,吓了小六一跳。“小五,你……”
“睡觉。”颜千夏摆摆手,催小六睡。
小六在榻上翻来翻去的,不知道折腾了多久,才睡了过去。颜千夏当然更睡不着,待她二人睡熟之后,她迅速爬了起来,悄悄地摸出房门,想去打探一下晴晴宝贝的下落。外面有宫婢值更,见她出来,立刻拦了上来。
“姐姐,我出恭。”她捂着肚子装疼,宫婢拧了拧眉,指着偏殿后的位置,然后走开。
颜千夏快步过去,约莫走了上百米,才看到专供宫婢们用的茅房,这里离司徒端霞的正殿还有几百米的距离。
她扒了身上的衣服,里面是一套黑色的夜行衣,把衣裳藏好之后,一猫腰就钻进了大树后。那里有座假山,假山可通往宫墙外。
别忘了,她在这大吴后宫刚刚苏醒的时候,作梦都想逃出去,于是常到各个角落查探,还买来不少宫殿的地图,端贵妃这地儿在她心里就跟菜园子似的,哪里有颗白菜,哪里有根黄瓜,清清楚楚。
摸出去,前方有侍卫巡逻,她贴着墙根小心地往前走着。宝珠和魏子她们不知道现在在何处,璃鸾宫的方向灯火通明的,不知道哪个主子住进去了……那里是她和慕容烈的小世界啊,他连这窝也给了别人了么?
璃鸾宫的戒备是最森严的,千机曾住过的翠蝶居已经拆了,一池湖水在月光下荡着鳞光,一艘画舫停在湖面上。
想想,居然又到了可以钓虾的季节了。
她在璃鸾宫外不远处停了下来,一队宫婢正挑着宫灯,抬着小辇,快步往璃鸾宫走去,这是璃鸾宫的新主子吗?
她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心跳得像胸腔里装了只焦急的小兔,使劲往咽喉处窜着,连呼吸都疼痛了起来。
正欲上前时,脚却踩到了断枝,嘎地一声响,引来了侍卫的注意,有几人往这边大步走了过来。
“谁在那里?出来!”
锃锃……拔刀的锐响。
颜千夏不敢正面相迎,连忙躲进了树林子里,紧贴着大树站着。侍卫渐近了,她正想对策时,一团白影从天而降,吓得她差点没尖叫出来。
是小蝴蝶!
它像一道白光,张开爪子抓向领着的侍卫长,喵声尖叫,威风凛凛。
“是这小畜牲!”侍卫长连忙躲开,低声嘀咕着,“走吧,没人敢惹这小畜牲,这是皇上最喜欢的猫,以后见着都绕着它点。”
“喵……”小蝴蝶又威武地大叫了一声,扭头看了看颜千夏,用爪子扒了扒她的脚尖。
“小蝴蝶,你还认得我啊。”颜千夏弯腰抱它,它不客气地就是一挥爪,她连忙松手,任它跳到地上,风一般地跑远了。
真是个小妖孽!
颜千夏摇摇头,快步穿过梅花林,璃鸾宫后的水芙蓉池,和外面的湖水相通,她可以潜过去。湖水还有些凉,她打了个哆嗦,慢慢地沉进水中,往沟渠的方向摸去。想她颜千夏,如今真是练了十八般武艺,水陆空精通……她一面自我嘲讽着,一面悄悄浮起,仙鹤就在池边啄着草籽,几朵水芙蓉盛开在月光下,有箫声婉转,她从水里冒出头来,不由得当场怔住。
慕容烈就站在池边,手负在身后,正盯着水面上的水芙蓉花。见到她冒出来之后,他的脸上有片刻的惊愕,紧接着那双瞳里就沉下了幽光,显得迷茫不已。
她连忙往水下一沉,心里暗暗叫苦,他怎么会一个人呆在璃鸾宫中?刚刚不是有个美人儿进来了吗?
她又不敢动,怕水花荡漾,若他注意,把她从水里揪起来,她倒霉事小,名花流的诸人可就惨了!她咬着小管儿,任冰凉的水把自己困住,只盼着他当成他在梦游,早点走开。
“你是谁?”他只盯着水面,低沉的嗓音传过来,同样充满了迷茫,似是不信自己见到的。
院子空荡荡的,除了花草,小鹿,就只有慕容烈一个人站在池边,对着池子低语。月光披在他的肩上,有种道不尽的孤寂。
这璃鸾宫的灯火,照不进他的心里。
他总觉得这次遇刺重伤之后,有些地方不对了,却始终想不起在脑中一闪而过的面孔。到到底,是哪里不对了?
为什么一到夜晚心就像被生生分成了两半,一半被烤在烈火之上,另外一半就像被一只冰凉的手攥着,这小手不停地揉捏着他的心脏,这冰与火的双重折磨,让他一呼吸就觉得痛,痛得无法入眠。
所谓皇后,所谓贵妃,所谓美人,都只是眼前摆着的花儿,他都提不起半分兴致。
怎么这么古怪?
今晚,他不知不觉就走到了璃鸾宫,久未亮起灯光的璃鸾宫,又为他悬起夜明珠,燃起相思龙凤烛。
他只记得和颜千夏曾春风数度,还记得颜千夏和池映梓携手离开,千机也追随她而去。
他为什么会对颜千夏那妖女动了情愫?他想不通,却又要拼命想,脑袋就在此时突然剧痛了起来,他抬手摁住了前额,痛苦地闷哼了一声。
摇摇头,往璃鸾宫外走去。
此时颜千夏嘴里咬的小管儿跌了,憋了太久的气,实在忍不下去,哗啦啦一声水响,她就从水里冒了出来。
一片芙蓉花瓣贴到了她的左脸上,月光温柔地笼罩着她,她就像一条从水里跃出来的美人鱼,惊慌失措、楚楚可怜地看着慕容烈。
他也怔住了,刚刚还以为是幻觉,不想真的钻出了一个女人,眨眼之后,他迅速反应过来,身形跃起,把她从水里抓了起来。
水响之后,她就歪歪地贴到了他的胸前,一双妩媚的眸子像小鹿一样惊慌失措地看着他,一头青丝浸了水,可怜兮兮地贴在她的脸上、身上,玲珑的胸脯,正随着她急促的呼吸不停地起伏着,像一双小兔儿正在招唤他的抚|爱。
“刺客?”他冷冷地掐住她的下颌,这是名花流的那个小五。
颜千夏连连摇头,暗自叫苦。
“你潜进璃鸾宫有何企图?”
“这里漂亮,进来瞧瞧。”她胡诌一句,他的手指抚上她的脸颊,让她更加慌乱,可别把她的脸皮给扯下来了,露出真面孔,又要如何解释?
“有意思。”他冷笑起来,手滑到她的脖子上,手指轻一用力,她就不能呼吸了。脑中电光石彻地闹过之后,便伸出双臂抱住他的腰,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
“小女招认,小女白日见了皇上,觉得皇上威武无双,俊朗无人可及,小女心生仰慕……”
想吐呢!她一面说,一面为自己的谎言感觉到可笑,这种话能骗到他,那才叫见鬼。
“是么?”果然,他的唇角慢慢扬起,却是冷酷讽刺的笑意。
“哎。”她微叹了一声,扬起了下巴,踮起脚尖,把红唇贴到他的唇上。
死就死吧,死之前也得尝尝他的味道……
他又怔住,这算什么?一个小奴婢居然敢亲吻皇帝!他眯了眯眼睛,猛地掐住了她的下巴,她眨了眨眼睛,小声说道:“皇上一人在此赏花,不如让小女陪着皇上。”
“胆量够大。”他冷冷地说了一句。
颜千夏微微一笑,伸手去抓他的手腕,手指摁在脉搏上,一面用心听,一面小声说道:“名花流的人,自然胆量大。”
“那就让朕瞧瞧,你是如何仰慕朕的。”
还不待仔细诊出这脉向,他已反手捉住她的小手,把她往院中那株木棉树下一推,她就跌坐到了那张她以往常坐的摇椅上,吱嘎……摇椅轻响起来……
热情来得迅猛而且无常,慕容烈都来不及去想这潮热因何而起,双手已经抓住了她的衣领,用力一撕,衣衫就裂成了两片,月白的肚兜上,一只海棠俏生生探出艳色花瓣。
“还是这么粗暴。”她拧了拧秀眉,才低语出声,他的手指已经捏了过来,掐着她的下巴,迫她抬头。
“你方才说什么?”
“小女说……皇帝很好……”她连忙抬起了手,紧抓住他的手腕。
脉膊均匀有力,每次跃动,都在说明,他现在好得很,没法子再好的好!
颜殊月给他的是真解药!
颜千夏一时激动,忍不住就拉起他的手,贴到了自己的脸上,喃喃地说道:“太好了!你好了!”
这不是个疯婆子么?生得美艳的疯婆子!
慕容烈抽回了手,冷冷地说道:“给你一次机会,说,为何来璃鸾宫。”
“偷东西。”颜千夏咬咬唇,水灵灵的眼睛盯紧了他。
“偷什么?”他脸色更黑了。
颜千夏拉着他的手指,勾了勾,委屈地说道:“偷两个宝贝。”
“什么宝贝?”他拧了眉,甩开她的小手,这感觉太怪异了,她似嗔似怨的目光,让他莫名其妙的觉得有些烦躁起来。
“是……”她未说完,顺福屁颠颠地跑了进来,一见着椅上的女子,立刻瞪大了眼睛,
“皇上,这是哪个宫里的女子?”
慕容烈扫他一眼,他连忙低下头,低声说道:“娇美人已经在外面侯了一柱香的时辰了。”
“让她进来。”慕容烈推开了颜千夏,沉声说道。
又是哪个娇美人?是在宫外遇上的那个女子么?先前她只看到侧脸,只觉得窈窕姣好,是个美人胚子。此时那女子在几个婢女的搀扶下,娉婷而来,绯色裙裾在月色下轻飘,比池中的芙蓉花还要艳丽几分。
而且……她的脸,和颜千夏居然有七八分相似!
“陛下。”女子弯腰跪下,娇声问安。
颜千夏紧盯着她,心里满不是滋味,宫里什么时候多出的这样一个女人?
“陛下,周王一共送来五名女子,另四名已经按着吩咐赏给了将军们,这位依着您的吩附已经净过了身。”顺福一面说,一面小心地打量着颜千夏。
宫里能见到皇上的女人,还没有他没见过的,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一个美人?
慕容烈转过身,看向那娇美人,眼角有一点红痣,确是我见犹怜的娇弱模样,而且这声音,这模样,全都是娇态毕露,让男人想不多看一眼都不行。
他淡淡地说了句,“出去侯着,无旨,不得擅入。”
他这声音,这态度,这眼神,一点都没有要怜香惜玉的意思!
顺福连忙引着这娇美人出去,她哀哀地看了一眼慕容烈,垂着双眸,出去了。
“真像……”颜千夏低声说了句。
“像什么?”慕容烈扭过头来,盯住她的眼睛。
“像颜千夏。”颜千夏脱口而出。
就在这瞬间,他的脸色突然就难看来,先前还只是笃定的嘲讽,现在却是暴风雨来临前的怒气渐聚。
颜千夏退了一步,又跌回了座椅之上。
“名花流的女子,千机调教出来的人,朕今日到要看看,到底胆量有多大。”他一步步逼近,抽出了腰带,粗暴地推开了她的双|腿,绑到了摇椅扶手两侧。
这姿势,太羞人!
颜千夏一急,便大声说道:“皇上威风凛凛,自然不怕小女加害,何不解开了这绳子,小女让皇上尝尝名花流的胆量?和宫里的女人到底有什么不同。”
慕容烈俯过身来,盯住她的眼睛,四目胶着了好半天,他才冷笑出声,“好,朕今日看看,名花流的女人……到底有多么够劲。”
他伸手勾开了她腿上的腰带,拉她起来,自已坐下去,抬目冷冷地看着她。
颜千夏硬着头皮,拉开了肚兜后的细绳,让它跌下来,两团玉白弹到他的眼前,红樱诱人地轻颤着,像两块美味的水晶糕点,刹那间就吸引住了他的目光。
她一点点褪去衣衫,心里又苦涩,又激动,如果他能突然想起年舒舒的存在……那该多好。
两颗龙珠已经配上了其他的水晶珠子,串成了缨络脚踝,戴在她的双踝上,她慢慢地坐到了他的腿上,抱住了他的肩,轻轻地含住他的耳垂,喃喃地说道:
“能见到你,真好。”
他沉默着,手却掐到了她的腰,慢慢下滑,落在她的娇|臀上,大力地揉捏着,呼吸也跟着低沉起来。
“这就是你们名花流的功夫?你有过多少男人?”
“一个。”她吸了口气,唇滑过他的耳朵,他的脸,到了他的嘴唇上,轻轻地咬住,喃喃地说道:“一生一世,只有他一个。”
“可你现在就坐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上。”慕容烈冷笑起来。
颜千夏也笑,苦笑。
“怎么?扮不了痴情了?也这样和你的那个男人说?”慕容烈突然就托起了她的身体,那强硬的地方抵住了她娇美的百合花,用力地顶入。
太久没有经历过欢好的身子被撑开,痛得她倒吸了口凉气,敏|感的身体立刻紧紧包裹上来,像小嘴巴一样,紧咬住了他的滚烫。
“怎么没反应?胆量没了?”慕容烈又讽刺了一句,却是忍不住往上顶动起来。
在前些日子里,他甚至以为自己会男人感兴趣了,想不到今晚却捉住了这样一只妖精,轻易就打开了他的欲望闸口。
她不是处|子,却有处|子一样的紧窒,让他享受不已。后宫三千,却似是很久没有品尝到这样的美好。
他摁着她的腰,一下一下地攻进最深的地方,手掌也忍不住握上了她胸前的白玉饱满,将这樱红往嘴里送来。
“那就请你试试。”她抱住了他的肩,身子微微后仰,俏|臀开始上下抛动……
这种,明明爱人在眼前,却不得不当成陌生人的感受,就像心被一团杂草困着,无法顺畅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