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唯已经不想要再去搭理北堂容清了,想要再次爬上莲花池。
北堂容清已经先一步的透知了她的想法,上前慢慢的伸出了胳膊,“抱着我,何必爬,本王带你直接飞上去岂不更好。”
苏唯看了北堂容清一眼,哼了一声扭头就走,北堂容清笑笑,看样子还要自己主动啊,上去抱着苏唯就飞了起来,一下子便站落在了莲花池上。
落在上面的时候,苏唯没有站稳,差点要摔倒在莲花池内,还好北堂容清及时的伸出了手,这才避免了苏唯掉进莲花池中的机会。
一时之间两个人都愣在了那里,北堂容清抱着苏唯,苏唯看着北堂容清,北堂容清看着苏唯,两个人的眼中变得只有彼此,不知道谁先反应了过来,尴尬的吭了一声,苏唯慢慢的坐了下来,静静的望着池内,北堂容清看着苏唯坐下来了,也跟着坐下来了,两个人的心思全都不在看莲花的这里了,偶尔装作不经意的看着湖面,也时不时的看彼此没有看自己,偷偷的去看一眼。
时间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原来北堂容清养伤的那一刻,那个时候的他们多好,每天没有吵闹,日出而作,日落而更,携手共画夕阳。
以为这一刻会停留很久,却被一个士兵打破,“启禀藩王,属下有要事要禀告。”
北堂容清虽然不满现在的这一刻和谐被人打破,可是想想现在正在属于特殊时期,点了点头,看向了苏唯,“我要去处理点事情,你自己能下去吗?”
苏唯不明他这样问自己是为什么,却也点点头没有再多问什么,本来自己就是想来看看哪里可以跑出去的,结果北堂容清这么来一搅合,自己差点忘记了这次出来的事情是要做什么了。
苏唯看见北堂容清走了出去之后,慢慢的爬下了莲花池,开始勘察起来这个庭院里,想要去看看有什么是可以出去的。
她时不时的看看夹缝中靠近墙边的草堆,想看看可不可以挖一个洞,找东西把这周围盖住,后来再看看还是算了吧,这个想法一点也不切实际。
她有想过哪天去偷跟绳索,趁着夜黑风高翻墙出去,可是自从那次掉了孩子之后,这个方法已经成了伤心事,自然是不会再去触碰了,再说外面是什么也说不准,不能打没有把握的帐。
苏唯不知道的是,为了防止她的再次逃跑,北堂容清早已在门外加上了重重守卫,没有令牌根本出不去,更何况她还是一介女子,身材娇小,一看自然就可以看出来的,而且北堂容清为了防止苏唯逃跑,还特意让画师画了一幅幅的画像交给了自己的手下,每个人发了一张,就是为了防止万一。
在庭院里找不到出去的方法,苏唯干脆就换了个地方,开始研究起来了自己住的寝宫,每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去,外面的人送饭进来,吃过了再让人端出去,除此之外一天的时间都呆在自己的房间里面。
北堂容清以为是苏唯又病了,前来看望的时候,看到了苏唯的小脸上面满是泥土,再看着她恶狠狠的瞪着自己的眼神,哈哈的笑了起来,一边捧腹大笑一边指着苏唯说,“你在玩钻地洞吗?”
苏唯气鼓鼓的瞪了她一眼,走去照了镜子,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一脸的花猫样子气急败坏的指着门,“我要休息了,你给我出去,我这里不欢迎你。”
“出去?这偌大的藩王府都是本王的,为何要本王出去?”北堂容清看着她这个样子,知道她一定是又在找什么想要出去的方法,心里不免一阵的伤心。
“好,你不出去是吗?那我出去睡大街好了。”苏唯说罢想要迈着脚出去,被北堂容清阻拦住了,“你睡吧,本王出去处理事情了。”被压抑的声音脱出口,最后看了苏唯一眼,慢慢的走了出去。
再后来的日子,苏唯再想要自己一个人呆在房间里面是不可能的了,茉蝉奉北堂容清的命令,搬进了这里,和苏唯一同居住在这里,知道这个消息的苏唯内心气炸了,可是却也不得不接受,茉蝉自己是不会丢下的,若是将茉蝉赶出去的话,自己当初在舜国皇宫里说的话岂不是食言了。
苏唯终于知道在这里自己寻找出去的方法是多么的可笑,她花了好几天的时间终于相处了方法,她必须找个人和自己里应外合,买通藩王府里的人,让人传个信给苏景,让苏景把自己给救出去,现在只有苏景有这个能力,可以救自己。等到自己出去之时,再背叛苏景,给北堂容清传信,若是苏景拿自己威胁北堂容清,那自己就先一步解决掉自己好了。想好了这一切,苏唯开始在藩王府里物色起可以担起这个重任的人了。
本来如果茉蝉没有帮苏景做过事情还是可以的,可是经过了那次茉蝉帮着自己放北堂容清逃跑之后,若是茉蝉再回去,定是死路一条,不死也残,这样不行。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苏唯一直在想方设法的去买通人,开始物色合适的人选。
这一边的情况当然也不会例外传到北堂容清的耳边,记得当时北堂容清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以为是苏唯要给自己带个绿帽子,气的下令从今以后只要雌性生物均不可接触苏唯的寝宫,算是“方圆百里,袅无雌性。”
当然,苏唯开始的几天也没感觉出来,后来想要去找人帮忙搬几盆花的时候,需要找几个下人,当时就是找不来,后来还是茉蝉告诉苏唯的,听到这个,苏唯哭笑不得。
不过这也给苏唯提供了一个绝好的机会,因为雌性进不来,女的这边又不好检查的过严,门外虽然是安置了很多人看着,可是只要出去的不是苏唯,其他的人还是很容易通过的。
苏唯根据几天的观察下来,选中了小翠,为了让小翠心甘情愿的给自己办事,苏唯联合茉蝉演了一出戏。
“茉蝉,你见到我的玉镯子了吗?那是当初我娘送给我的,怎么会找不到呢?”苏唯急切的在首饰台前翻来覆去的找着所谓的玉镯子。
笑话,她当然知道会找不到,又不方便把事情闹大,只能小小的处理。
茉蝉帮腔着,“禀告夫人,奴婢没有看见,不过奴婢想起前段时间主子去小翠房间的时候还带着的。”
小翠规规矩矩的站在那里,听到话题扯到了自己的身上,吓得立马跪了下来,“夫人,奴婢没有偷。”
“我何时说过是你偷的了?你自己这么说是怎么回事?该不会是心里有鬼吧?”苏唯平定的坐在凳子上,右手转着左手大拇指上面的扳指。
“我……”苏唯的话让小翠有些进退两难,在那里一直想要开口解释,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夫人,既然如此,不如去小翠的房间看看好了,如果没有,就再去别的地方找好了,这也好还给小翠一个清白,如果有……”茉蝉的看着苏唯,眼睛快速的在小翠的身上转了一圈。
“好,茉蝉和小翠,你们跟我去搜吧。其他的人一并退下吧,另外,此事不准张扬,都听到了吗?若是传到了王爷的耳朵里,休怪我不顾大家多年来在藩王府的功劳……”苏唯知道,接下来的事情让越多的人知道越不好,可是如果不将他们都下去,对于下面事情的进行不太顺利。
苏唯跟在茉蝉和小翠的身后,看着她们推开了房间,迈步进去坐下,“茉蝉,你现在开始搜吧。小翠,你在这里看着,记得边边角角都给我找仔细了,一个角落都别给我放过!”
“是!夫人。”茉蝉开始搜索着,装作认真的随便到处找了找,最后在床下的一个盒子里找了出来,“小翠……你……你怎么能偷拿夫人的手镯呢!”
“我……我……这不是奴婢拿的!奴婢从来就没有拿过这种东西,更何况这还是夫人最重要的东西,小翠怎么敢拿。”小翠看到了手镯从自己的床底下拿出来的时候,有点百口莫辩。
“小翠!这真的不是你拿的吗?事实都已经这样了,你还要打算怎么自圆其说?”苏唯冷笑着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夫人……这真的不是奴婢拿的。”小翠跪下哭着和苏唯说着,想要苏唯格外开恩,别处罚自己。
“好了,快起来吧,我知道你应该也不是故意的,或许也是我那天来你房间的时候,没注意手镯自己脱落了正好滚到了你的床底下呢!我只是想,找个能够为我所用的人,这样,今天的事我既往不咎,如若不然,小翠,你知道会是怎样。”苏唯起身想要扶小翠起来,弯下身子手不由自主的抚上了小翠的脸,“这小脸……长的好生俊俏啊!”
寻常人听到了这些话,大概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偏偏小翠天生愚钝,根本就反应不过来,只是想着自己做错了事情,不能让夫人说出去,不然以后就很难养活自己和在家的弟弟了。
“是是是,小翠知道,小翠今后坚决听从夫人的话,夫人叫小翠向东小翠决不会向西,只是希望夫人能够留小翠一条狗命,让小翠在这藩王府能够好好的侍奉夫人。”正是因为小翠天生愚钝了一些,又在藩王府跑的尚为勤快,所以苏唯选择了小翠。
“好!今日之事,谁都不许说出去!若是说出去,就不用我再说了吧?”苏唯笑笑将还在地上跪着的小翠扶了起来,茉蝉将手里的镯子呈给了苏唯,苏唯拿过摸了一圈带在手上转身离去。
吓得满头大汗的小翠看着茉蝉和苏唯离开,终于伸出了衣袖擦了擦头上的汗,坐在那里想着以后该如何伺候好夫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