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之后,我们就算是把老头的家给占下了,再也没人敢进来,不过倒是在门口那里摆了香案之类,不断有人前来参拜,汤胖子说:得,这回从鬼升级成神了。
我总是劝他不要乱动东西,但根本不管用,隔不了多长时间他就会偷偷的到外面去弄点吃食回来,我问他是从哪来的,他说供桌,我说你傻啊你,一会不吃能饿死你?
他说不吃白不吃,本来就是送给咱们吃的“而且我看着没人注意才拿,保证没人看到”
“少了东西人家能感觉不到吗?你还拿鸡,这么大只鸡你当人家都是傻子,你小心到时候人家请道士过来收你”
事实证明这里的人还不知道道士这一说,见汤胖子总拿肉食,马上供品就全都换成了大鱼大肉,见汤胖子不拿生食,就都做熟了再送过来,汤胖子吃得那叫一个爽,我除过生气也没有其它办法。
生着气的时候动作自然就大,将老头的家翻了个遍,虽然也有类似书写着文字的东西,但看不懂上面到底写的是什么,找了一大圈,把所有带字的东西都搬到院子里研究,汤胖子吃的满嘴流油,斜着眼睛说没一样看起来像的。
“你知道现在是什么年月吗?”
“不知道啊”
“你知道他们现在写东西用什么载体吗?”
我摇头。
“就算你全都不知道,也该知道在这个时代最贵重,保存时间最长的载体是什么吧”
“丝帛?”
“你问我我问谁去啊,反正这些都应该不是,你找贵重的翻,像这种东西满地都是,花二毛钱让我收我都会觉得贵”
那就是没有了,我见汤胖子吃也吃得差不多,再待下去不定会出什么事,就想让他跟我继续赶路,偏这家伙说自己累了,好不容易到这里有床有被干嘛不睡一晚再走。
又拍拍自己的光肚皮说“而且怎么也得弄身衣服来吧,现在咱们是大爷,要啥有啥”
我说你就出去说啊,说你要套大号衣服,看人家给不给你。他说这算毛个事,以他汤爷的本事,要套衣服还用得着张口?
我有点好奇他会怎么干,于是跟着他出了门,外面聚集着好些人,都伸长脖子又害又忍住不的探头往门里看。
心说你们能看到吗?我们早就出来了,站在你们身边都看不见。
汤胖子说等着瞧好吧,说完就去拉别人的衣服,那些被他拉到的大惊,吓得到处乱跑,而没被拉到的看着别人跑,自己也跟着乱跑,场面顿时乱做一团。
汤胖子最终还是抓住一个男人摁到地上,硬是扒了人家的衣服,那男人看着五大三粗,可汤胖子衣服还没扒完呢就口吐白沫的昏了过去,汤胖子说了声真没用,拿着人家的衣服就往自己身上披。
披完了觉着小,便拎着那衣服满场子走了一圈,最后把它叠整齐放到供桌上,这才回到我身边。
“敢问大仙,你这是何意啊”
汤胖子嘿嘿一笑“我敢保证,就这一出,不出今晚保证送来一大堆漂亮衣裳”又摸摸下巴做出神往状“哎呀,话说我还真没穿过少数的衣服”
我嗤笑道“不对吧,应该是没你的号吧”
汤胖子在供桌前等他的新衣服,我有点累就说要进去睡一会,他没拦我只说快去快去,我想了想觉得不放心,就又咛嘱了好几遍让他不许乱亲人乱摸小姑娘的注意事项,他一一答应,不过这让我依然很难相信。
回到屋里找了个舒服的地方躺下,好久没再正正经经的在床上睡过觉,一沾被子我就瞬间入梦,好像还梦到些什么,直到汤胖子过来叫我,我才不情不愿的清醒过来。
“看看,是不是很合身?”汤胖子身上已经有了衣服,跟老头穿得样子差不多,我让他转个圈给我看,他美滋滋的转了好几下,下摆还有点要飞起来的感觉。
“嗯,还不错”我长长打了个哈欠。
“外面还有呢,不止这一套,要不你也去挑几套来穿穿看?”
我刚想说算了,又一想备着些东西总没错,就起床跟他一起出去,才发现天竟然黑了,外面红通通的全是火把。
出去后我觉得好像有点不对劲,我们走到哪里,那群人的目光就小心翼翼追到哪,难不成现在又能看到我们了?汤胖子的注意力全在新衣服上,完全没注意到这些细节。
我悄悄跟汤胖子拉开距离,发觉那些人好像能看到汤胖子却看不到我,为了确定自己的想法,我大声喊汤胖子,并让他绕场跑一圈。
“为毛?”
“让你跑你就跑,哪来那么多废话”
汤胖子心不甘情不愿的跑了一圈,跑着跑着连他了发现了不对,所有人都看着他,却没人看我“怎么怎么回事?又是体质问题?”
“应该不是”我道“你把衣服脱了试试”
“不要”他果断拒绝“现在他们能看到我了,我可不想裸奔”
“你不试我怎么知道他们看到的是你,还是你刚穿上的这身衣服,快脱”
汤胖子想了想觉得有理,把衣服脱下来又跑了一圈,回来后垂头丧气,我好笑的拍着他肩膀道“不穿就不穿吧,光着挺凉快,还不被人发现”
那些人果然是可以看到衣服,却看不到我们,我很难想像自己如果在正常情况下,看到一套衣服自己走动,估计吓也得被吓死。
衣服脱下后,那群人见供桌上的东西再也不自己乱动,不知想到了什么,全都跪在地上连连叩拜,嘴里咿咿哇哇,也不是在告饶还是在祈福。
就在这时候,人群后面突然来了一阵哭声,那个摸过我手的小姑娘,穿得花枝招展却被人用绳子捆着推过来,她一直在哭,边哭边扭过头去叫人,马上有人应她,看起来是她的母亲,也哭得很伤心。
“这又唱得哪一出?”
我两眼迷茫,暂进还没弄懂。
那小姑娘被人用手压制着在供桌前嗑了几个头,然后拉起来把脚也捆上,由两个男人抬着放到了供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