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李骁想要抱大粗腿其实还有更好的目标,虽然历史上亚历山大公爵的名气更大,但是经过他这几年的了解罗斯托夫采夫伯爵才是隐藏在幕后的大佬。
作为改革派的幕后老大,他的真实影响力可是远远超过亚历山大公爵的,如果真的想抱粗腿那就去跪舔那位伯爵嘛!
尤其是最近接到了老伊戈尔的来信后,李骁发现罗斯托夫采夫伯爵真心是深藏不露,不知不觉间他已经成为了亚历山大二世的心腹,其地位隐隐约约有点比肩尼古拉一世时代的乌瓦罗夫伯爵了。
以罗斯托夫采夫伯爵的能量给他安排个真正有实权的位置很难吗?
所以李骁很直接地告诉阿列克谢:“替我谢谢公爵的好意,不过这个节骨眼上我就不给他添麻烦了,而且现在回圣彼得堡也做不了什么事情,与其闲着发霉还不如留在外面做点事情更舒服。”
阿列克谢点了点头,他就知道李骁会这么回答,实际上他对去外交部工作也没什么兴趣,因为从某种意义上说外交部也是务虚的部分,如今的俄国最需要的不是外交上的嘴炮小能手,而是能踏踏实实做事的人。
他就更愿意留在外面做实事,最好是能当个高官切切实实地在俄国的土地上落实一些新政策,为改革做探索。
“我也是这么想的,”阿列克谢很高兴地对李骁说道,“与其跟外国人扯皮磨牙还不如回去做点改革的探索,将我们在瓦拉几亚的那些试验成果带回去看看是不是一样合适……”
李骁惊讶了,因为他以为阿列克谢可能更愿意回圣彼得堡,但现在看来这几年下来他确实成长了太多太多。他已经变成了一个真正的改革者,而不是空想家。
他知道真正想要改革需要的不止是嘴上说说,而是实际操作。只有经过试验验证过的经验才真正可靠。
现在的阿列克谢就算没有他这个狗头军师,未来的成就也不是那些在圣彼得堡高谈阔论空谈改革的家伙能比的,只要他保持这种作风,搞不好真的能成为改革派的带头大哥之一。
“怎么,不想留在瓦拉几亚了?”李骁笑着打趣道。
阿列克谢摇了摇头道:“那倒不是,而是我们能在瓦拉几亚做的事情已经不太多了。而且国内的大形势也决定了未来必然要进行某种程度的改革,所以我想回去真正试验一下,就当是积累经验了!”
能说出这番见地证明阿列克谢确实已经今非昔比,
他的政治敏锐性真的获得了极大的提高。他已经意识到了瓦拉几亚已经没有太多他能做的事情,或者说就算他在瓦拉几亚搞出花意义也不大。
与其这么原地蹉跎浪费时间,还不如果断回去积累经验,以他的资历和地位以及如今改革的大势所趋,他回去当个一州之长都算是屈才了,非得是像模像样的关键大州的州长才行。
说到这里阿列克谢忽然提议道:“我的朋友,有兴趣继续和我搭档,我们一起继续搞出点名堂来吗?”
阿列克谢伸出的橄榄枝李骁还是愿意接住的,因为他跟亚历山大公爵不一样,那个老狐狸是别有用心并不是真的想要重用他们,而阿列克谢则是真心实意的邀请他一起做事,大家也算是志同道合,与其跟那些老狐狸虚与委蛇浪费时间,还不如跟阿列克谢一起闯出一番天地。
李骁立刻回答道:“只要你不嫌弃,我是非常乐意和您共事!”
阿列克谢自然是大喜过望,一把撰住李骁的手那可劲的摇啊!对他来说李骁不仅仅是智囊和军师,更是可以信奈的朋友,这几年下来如果不是他们互相守望相助哪里能有今天的瓦拉几亚。
他相信只要他们继续携手前行就没有办不成的事情!
二人商定妥当,对未来自然是另有期待。不过在这之前他们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安排,比如鲍里斯和维什尼亚克,这两位好朋友也得好好安排一下,总不能将人家就撂在瓦拉几亚不管吧!
而且最关键的是瓦拉几亚未来的安排,毕竟这一块“江山”是他们好不容易打下来的,总不能因为他们走了换一个总督就人亡政息吧?
那既太可惜了也不符合他们做事的原则,哪怕是他们离开了瓦拉几亚也得将瓦拉几亚的未来安排得妥妥当当的,决不能白瞎了他们几年的努力。
李骁和阿列克谢这边积极地做准备工作,但他们并不知道在圣彼得堡有些事情正在悄无声息的发生变化,而这些变化将打乱他们对未来的安排。
和平条约签订的消息传回圣彼得堡之后,亚历山大二世算是松了口气,别看之前他一直表态强硬,但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不过是硬撑。
对这场战争对和谈他一点儿底都没有,尤其是当奥尔多夫公爵不断地将国内各地不稳定的苗头汇报上来之后, 他感觉自己屁股底下的位置那叫一个烫啊!
这时候他才知道沙皇这个位置虽然尊贵但真心不是那么好当的,才明白为啥他老爹天复一天的殚精竭虑是为了什么。
直到战争终于结束,他才感觉心里头的焦躁熄灭了一大半。总算的他终于熬过了这一关,虽然有点屈辱有点丢面子,但总好过天下大乱被赶下台吧?
总之,亚历山大二世感觉一直憋在胸腔里的闷气被宣泄一空,站在冬宫的窗台上看着涅瓦河蓝色的波涛,那种天下至尊的豪情涌上了心头,真有点挥斥方遒的豪情逸致。
只不过这种好心情来得快去得更快,很快就有内侍通报:“陛下,乌瓦罗夫伯爵求见。”
亚历山大二世皱了皱眉头,对乌瓦罗夫伯爵他并没有多少好感,尤其是在他刚刚继位之后那位搞出的那些破事,想一想他觉得恶心。
只不过鉴于乌瓦罗夫伯爵的地位,他还不能不见,这就让他愈发地感到不爽了,顿时他哼了一声吩咐道:“让伯爵等着,说我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