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个营的德军,竟然让蚂蚁给吃掉了,简直是奇耻大辱。”送走了施密特团长,李德仍心有余悸地说
。
鲍曼与丽达一身酒气边说边笑着进來了,见到蜷缩在角落里的格鲁勃斯和米沙,丽达一楞后开玩笑:“你们不是随13师到南方了吗?怎么像霜打的茄子一样?占领埃塞俄比亚了?”
鲍曼纠正:“是阿比西尼亚。”丽达不以为然:“还不是一样,不过是馒头叫了声馍馍。”冉妮亚向两人使眼色,但已经晚了,元首恶狠狠地奚落道:“你们还有心情逛街喝酒?”
两人脸色很难看,听了冉妮亚的解释,脸上不仅是难看,简直是惊愕了,异口同声地喊叫:“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是真的吗?这么大个的人让蚂蚁吃了?”
鲍曼问米沙:“你们不呆在师部,到先头营干什么?”两人同时指着对方:“是他的主意,说要到原始森林里凉快凉快。”
李德沒声好气地命令两人不要再回前线,找卡尔梅克人报到。他把两人放到13师的本意是随时掌握部队进展与动态,谁想到弄巧成拙,把两人推入火口。幸亏两人受过特种训练,危急时冲到一辆唯一的装甲车上开足马力亡命地逃出來,才捡回一条命。他让冉妮亚给卡尔梅克人打电话,近期内不要给两人安排工作,让他们静心休养一段时间。说完他睡觉去了。
半夜,冉妮亚蹑手蹑脚地潜入他的房间,看到他还睁着眼睛直直地向屋顶瞪眼。她掀开毛毯钻子进去,抚摸着她的身体,李德像具僵尸一样毫无反应。
“别这样亲爱的,想开点,不就是一个营吗?”冉妮亚劝他,引來他一阵痛骂。冉妮亚被骂得忍无可忍了,起身就要出门,被他按在身子下面,沒有一丝怜香惜玉。
冉妮亚沒有一点激情,这会她倒成了僵尸。一阵云雨后他哼哼地说:“今……今晚你下面怎么那么润滑,不会是來例假了吧?”
冉妮亚身子不由地抖动了一下,因愧疚和担心而抱紧他,幸而李德说完后呼呼睡着了。早上的情景浮现在她的眼前……
冉妮亚悄悄爬出洞口,越过一大堆轰炸后的废墟,看到高达十來米的沙堆后面的一只管子,一个英国兵正从管子里爬出來,手里拿着一根勃郞宁备用枪管,他对一个印度兵呼三喝四,后者赶紧跑过去提过來一挺机枪递给英国兵,英国兵飞起一脚踢在印度兵的屁股上,头一低爬进洞里。
冉妮亚目测洞的外径在100毫米左右。埃及的工厂都是英国和法国建设的,她知道欧洲生产的钢管是通用公称标准管,由此推断这是外径108毫米的管子,一个人在里面出入绰绰有余。
英国人沿着苏伊士运河堆起高达十米的沙堆,里面埋上管子,在管子里架起机枪,平时用一层薄薄的沙子堵住朝河的出口,等到德军进攻时捅开那层沙子,然后机枪向河面上喷射火焰,让进攻者防不胜防。
冉妮亚往前爬去,她想详细察看,忽然一只军靴踩在她的眼前,她心里格登一下,顺着军靴往上望去,一只胡子拉渣但英俊得像印度电影中的男主角一般的红头巾阿三冷笑着俯视着她,黑洞洞的枪口哼她的额头只有几十厘米。尽管形势如此危急,她还是注意到他两腿间鼓起的那个大包。
红头阿三摘掉了她的帽子,露出瀑布一般的红发,他笑得气喘吁吁,心里尽量抑制着某种欲望,与其说是捕获敌军的兴奋,不如说是捕到猎物后的期待。冉妮亚太美了,只抬头的一刹那间,就让印度阿三军官垂涎三尺
。
出于可以理解的原因,冉妮亚向李德汇报时绝口沒提这个小插曲,海军副官被她勒令在通道里待命,因而这几十分钟的奇特经历成为她心里的秘密。说起來奇怪,当时她完全可以拔出匕首插进印度军官的心脏,对方也完全可以扳动枪机,可是两人都沒动,好像达成了默契。
接下來两人把心照不宣付诸实施。印度军官把手伸进冉妮亚的前胸,她从他短裤下边伸进手,握住他两腿间的肉包。两人都不能自持了。战争期间人命如朝露,冉妮亚长时间依附于一个人,而那个伟大人物最近沉缅于当欧、非、亚统治者的迷梦中,早已无暇他顾,冉妮亚的欲望如沙漠之甘露一般强烈。
半个小时后一切都结束了,印度军官喘着粗气,冉妮亚香汗淋漓,两人对望了一阵子,冉妮亚先开口:“你走吧。”对方一脸茫然,显然听不懂俄语或德语,两人打了一阵子哑语,冉妮亚猝然掏出枪逼他离开。等到他的红头巾消失在废墟那边后她猫着腰潜回地洞里。
海军副官早就等得不耐烦了,长吁了一口气:“我的姑奶奶,如果你有什么不测,我怎么向元首交待呀。”冉妮亚支吾了几句,兴奋异常地拉着海军副官原路返回。海军副官以为她完成任务而高兴,他那里知道,冉妮亚刚才尝到了男女间的欢娱。
李德急忙赶回指挥部关切道:“你终于回來了,可把我急坏了。情况怎么样?”冉妮亚避开他的目光刚想回答,发现格鲁勃斯与米沙两位倒霉蛋坐在那里。
……
冉妮亚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直到日上三竿时才醒來,往身边摸索,空荡荡的,她起身,李德披着睡衣从卫生间出來,下巴上还沾着一大块白沫。
李德冷漠地望了望她,强扮笑脸说:“太阳都晒到你屁股上了,还不起床?”
冉妮亚重新躺下,赖在床上不愿意起來,有人敲门,她一惊,看到李德意味深长地望了她一眼去开门,她想阻止已來不及了,只得用被子蒙住头。
來人是海军副官,他给元首带來了一份红海英国地中海舰队的最新动态情况,便向元首汇报起潜入地洞的情况。李德只是静静地听着,沒插一句言。
海军副官离开后,李德掀开毛毯,嬉皮笑脸地对一丝不挂的冉妮亚说:“老实交待,你离开地洞一个小时干什么去了?”
冉妮亚扯回被子盖上,把脸藏进被子里闷声闷气地回答:“我遇到了印度……英国兵巡逻,那些家伙老在那里转悠,害得我在沙堆里躲了一个小时。”
“我还以为你跟海军副官……咳,不说了。起床吧。”李德欲言又止。冉妮亚知道他的心思,猛地拉开被子正色道:“不许你对阿尔布雷克特胡说八道,人家不是那样的人。我真讨厌你们男人。”
元首涎笑了两声,督促她起床,声言要带她逛金字塔。冉妮亚一骨碌跳起來,她起初不相信,占领开罗这么多天了,还沒到金字塔一游。后來一想,也许元首大彻大悟子,想换个活法。
隆美尔刚从埃及南部的阿斯旺回來,阿斯旺是阿斯旺省首府,是埃及街道最清洁、最漂亮的城市。既是埃及与非洲其他国家进行贸易的重镇,也是通往苏丹的门户。它位于东南部尼罗河“第一瀑布”的东岸,距开罗900千米
。
元首接到蚂蚁吃人的报告后,当即派隆美尔到南部实地察看,妥善处理后事。他仅仅用了一个夜晚和半个白天的时间就返回了,他的全部精力都放在突破苏伊士运河的战役准备上,从心底里他与元首一样,把到南部两千公里之远、为意大利火中取粟的一师德军默默打了叉。
元首听了隆美尔的介绍,对蚂蚁吃人的惨剧越发糊涂了。部队谈蚁色变,整师德军和两个师的意大利部队都驻在原地裹足不前,而那些吃人的蚂蚁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李德对隆美尔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让东非军团自己决定自己的命运吧。他打算等机会建议墨索里已派出一个意大利将军担任东非军团的最高长官,以便让德军非洲军团彻底腾出手來。
李德带领鲍曼、隆美尔、施蒙特、阿尔布雷克特、冉妮亚、卡尔梅克人与丽达乘坐一辆英国大轿车出门,开罗市中心地带,由分布在几十条小街巷里的几千家个体小店组成,市场道路狭窄,街道两旁挤满了小店铺,主要出售金银首饰、铜盘、石雕、皮货及其他埃及传统手工艺品,素以店面古朴、货物齐全深受外国游客喜爱。大轿车一路狂嗯喇叭,出城后速度加快,前往开罗郊区吉萨的三座金字塔。
金字塔是古埃及国王为自己修建的陵墓。大金字塔是第四王朝第二个国王胡夫的陵墓,建于公元前2690年左右,原高146.5米,因年久风化,顶端剥落10米,现高136.5米;底座每边长230多米,三角面斜度51度,塔底面积5.29万平方米;塔身由230万块石头砌成,每块石头平均重2.5吨。
据说,金字塔征用了10万人用了20年的时间才得以建成。该金字塔内部的通道对外开放,该通道设计精巧,计算精密,令人赞叹。
第二座金字塔是胡夫的儿子哈夫拉国王的陵墓,建于公元前2650年,比前者低3米,但建筑形式更加完美壮观,塔前建有庙宇等附属建筑和著名的的狮身人面像。
狮身人面像的面部参照哈夫拉,身体为狮子,高22米,长57米,雕象的一个耳朵就有2米高。整个雕象除狮爪外,全部由一块天然岩石雕成。由于石质疏松,且经历了4000多年的岁月,整个雕象风化严重。另外面部严重破损,有人说是马姆鲁克把它当作靶子练习射击所致,也有人说是18世纪拿破仑入侵埃及时炮击留下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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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座金字塔属胡夫的孙子门卡乌拉国王,建于公元前2600年左右。当时正是第四王朝衰落时期,金字塔的建筑也开始衰落。门卡乌拉金字塔的高度突然降低到66米,内部结构纷乱。
胡夫金字塔南侧有著名的太阳船博物馆,胡夫的儿子当年用太阳船把胡夫的木乃伊运到金字塔安葬,然后将船拆开埋于地下。该馆是在出土太阳船的原址上修建的。船体为纯木结构,用绳索捆绑而成。
虽然尼罗河换了主人,尼罗河上有许多游船,夜晚泛舟河上,可游览两岸旖旎风光,又可观赏船上著名的东方舞表演。巍峨的阿里清真寺建在开罗以北的山顶上,礼拜殿呈正方形,上有高耸的圆顶为殿中心,四面环有四个半圆殿与正殿相应,还有四根高柱居其中。清真寺西侧正中有一盥洗室,是供穆斯林礼拜时做小净用的。盥洗室四面有四根铁链环绕。清真寺正中盥洗室内,外墙壁是用雪花石瓷砖镶嵌的,所以又被称为雪花石清真寺。
匆匆参观了金字塔,他们向开罗以北出发
。天空阴沉沉的,元首告诉她明天有雨,正好渡河。冉妮亚嘴变成了“0”:“进攻?”李德笑而不答,用手把她的嘴扳闭上。
开罗以北三十多公里处一片谷地里,耸立着一个巨大的像卷扬机般东西,远处还有好几个,一些士兵在旁边训练。卷扬机下面有四个轮子,一头高高翘起,长度和高度像一战时德军的巴黎大炮,另一头差不多挨到地下,整个框架用钢轨焊在一起,朝上的斜坡上铺着钢板,这些卷扬机上面都搭着沙砾色的苫布,难怪沒有被英国侦察机发现。
李德洋洋得意地炫耀:“这可是我的发明。帝国和欧洲有那么多工匠和技术员,那些所谓的工程师只知道出书挣钱,空有理论知识,一接触到实际问題就抓瞎了,连这么个小事都要我自己操心。”
冉妮亚敬佩地望着他,脱口而出:“你搞这些我怎么不知道?”丽达插言:“元首要给你个惊喜。”
李德点头,对她也对大家说:“攻占苏伊士运河后,往下中东的问題只能用政治辅之于军事解决。苏联的泥泞季节即将过去,苏军不停地反攻,也难为哈尔德与勃劳希契了,他俩一直坚守在东线,抵御布尔什维克潮水般的进攻。不久后,我们就要重新回到东线了。”
他的话得到大家的一致拥护:鲍曼兴奋地说:“我早就想离开这个拉羊皮不沾草的地言了。”卡尔梅克人可以重操旧业、大展宏图了。由于除米沙外大家不会英话,突击队在西线和南线只能看守机器,不能干他们擅长的敌后特种作战。冉妮亚期待头上回家看看,丽达也希望能够置身于熟悉的环境。最高兴的自然是隆美尔,元首走后他头上的磨盘不在了,他可以为所欲为了。
李德已经对突破苏伊士运河胸有成竹了。下午他召集师长们开会,他亲自主持会议。作战室的墙上挂着19世纪德国最典型的画家里克特的名画:《森林中的祈祷》。李德祈祷在明天一举突破苏伊士,占领西奈半岛。
元首先让冉妮亚向大家讲解。她拿起木棒在沙盘上指指点点,简略地汇报了水里通道的情况:“通过我们管窥蠡测的情况,估计可以在一个小时内让五十个精兵通过造纸厂管子潜入敌人后方。但愿敌人还沒有发现这个通道。”她想到那个印度军官,浑身打了个寒战。
冉妮亚继而谈到具体实施步骤,她双手柱在沙盘上,一会上左手背在身后、右手在沙盘上指点江山,一会儿微笑着,一会儿凝神思忖片刻,再度侃侃而谈。她是那样的从容和淡雅,又是那样的敬业与通晓。
元首讲话了,他得意地谈起突击制造的渡河工具,决定第二天发起攻击。他撇了隆美尔一眼,当仁不让地表示他要亲自指挥进攻。
1942年5月22日,天下蒙蒙小雨,苏伊士运河两岸白雾迷离。冉妮亚与丽达带着卡尔梅克突击队和50多人的德军侦察兵潜入河里。与此同时,英军听到对岸刺耳的金属磨擦声,打开观察孔一看,嘴张得半天合不上了:几辆卸掉了炮塔的坦克拉着硕大无朋的巨型卷进机,铿镪着向河岸移动。
英军大炮轰击,炮弹除打中一辆坦克外,对那个巨无霸丝毫无伤。守军指挥官声嘶力竭地请求空军派飞机轰炸,对方回答:你眼瞎了?沒看到下雨呀。
元首在离河边五公里的那个小高地指挥作战,沙漠之狐隆美尔被他支來使去,成了他的高级传令兵。几架巨大被世无霸被坦克推着,那些坦克在这边碰一下、在那边撞一下在修正角度,在后面,更多的坦克像搬运苍蝇的蚂蚁一样,簇拥着又一个卷扬机來了
。
河里激起冲天的巨浪,第一架巨无霸被成功推入河里,一头在西岸,另一头搭在对岸沙墙上,成为横跨在河里的一座铁架桥。埋设在沙丘中的英军机枪拼命向其射击,机枪弹大都打在底部钢板上。后方的英国大炮向它轰击,无奈镂空的铁架子成了吸引弹雨的无底洞,任你來多少枪炮子弹,它都照收不误,且绝大部分都掉进河里。
李德满意地看到德军已经架设好了三台卷扬机,其中两台成功的搭在对岸沙山顶上,一台卷扬机太短,孤零零地横在河中间,成为今后德军渡河的见证。德军坦克从西岸轰隆隆驶上卷扬机低垂的那头,慢慢爬行在卷扬机斜坡上,空中弥漫着油烟的味道。
德军坦克已经爬离卷扬机斜坡的铁板,一头扎在沙山顶上,熄火了。趁此机会,一名印度军官上前把一枚地雷放到坦克履带上。坦克发动了,加足油门往前猛然一窜,“轰隆”一声巨响,地雷爆炸了,坦克掩沒在烈焰中。
在另一台输送机上,坦克冒着黑烟一辆接一辆冲到沙山顶上,然后咂到沙山上,沙山慢慢塌陷,像食虫花一般,坦克直接被沙子掩沒。就在元首提心吊胆时,像电影里的慢镜头一样,坦克从沙子中冲出來,也不与英印军纠缠,乘胜冲向几公里外的第二道防线。
步兵从输送机顶部铁板上直接跳到沙丘上,在那里打个滚后滑落到地上,爬起來后一边吐出嘴里的沙子一边往前冲地去。先到达对岸的工兵忙于清除沙障,用油桶和小船架设浮桥。
突然,英印军后方突然枪声大作,接着传來爆炸声,公路上的车流像斩成数截的蟒蛇,不断扭曲着身子,往前的运输车与迎面而來的伤员车狠狠碰在一起,有的翻滚下路堤,有的一头扎进河里,有的碰到前面的油罐车上,随即被大火吞噬,有的车带着火苗钻进前车的屁股,在震耳欲聋的爆裂声中变成无数个碎片。
憋足了劲儿的卡尔梅克突击队大施淫威,从蚂蚁口里侥幸逃脱的格鲁勃斯瓦屋米沙各自拿着一门排用5厘米小迫击炮趁火打劫,不急不燥地向英军开火。卡尔梅克人沒有执行元首让他俩休养的指令,因为他俩要报仇,找不到真正的对象就拿英军出气,仿佛那些蚂蚁是由英国绅士或印度贫民招來的。
格鲁勃斯大声叱责米沙:“打那儿笨蛋,打那个印度军官,还他妈的挺英俊的。”米沙回敬道:“他妈的,就知道向我撒气,有气向蚂蚁撒去。”格鲁勃斯便不作声了。米沙两手各拿着一枚小炮弹装进两门小炮,两发小炮弹一左一右在那个印度军官两边炸开,他满脸是血地倒在地上。
冉妮亚冲过來向他们挥动拳头:“谁让你俩打死的?”两人莫明其妙,半晌米沙说:“这小妞有病呀?”格鲁勃斯望着她的背影:“脑袋被蚂蚁啃过。”狗蛋用冲锋枪撂倒了一个红头巾阿三接腔道:“心疼样像见了她老公一样。”
狗蛋说的沒错,那人就是昨天早上与冉妮亚有一日情的英俊印度军官,她扑到前面抱起他,军官看到她眼睛忽然一亮,子弹打中肺部,他胸前冒着血、嘴里流着血、说话时嘶嘶响着,幸而沒人听清他说的话。
卡尔梅克人一枪打死了军官,解除了他的痛苦,也免除了冉妮亚的尴尬。丽达用笨重的步话机向对岸报告:“元首,我们进展顺利,打死了印度中校军官。”
李德反问:“冉妮亚在干吗?为什么她不报告?”丽达瞅了她一眼报告说:“她在审询战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