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你快去追楚楚吧!”封莹莹一边假笑着,一边催促道。
被冯楚楚误会,拓跋靖心里自是着急,可是看见封莹莹这样,他又怎能放心得下?
“你真的没事?”拓跋靖明眸睁大,又关怀地追问了一句。
有事!我怎能没有事?
封莹莹心里不住地念叨着。
“真的没事!”
可她还是口是心非地说了这么一句。
“那好!那我先去追楚楚了!你先回宫吧!记得小心点!”
拓跋靖确定封莹莹真的没事之后,嘱咐了几句,转身便急匆匆地离去。
封莹莹跟着追了一步上去,然而,当她伸手想要挽留的时候,拓跋靖却已经走得老远。
“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罢了!”
待到拓跋靖走远,封莹莹只能对着这漫无天际地夜色,接着惆怅。
……
与此同时,小新成离开会场,奔着长乐宫,一路沿途寻找着冯清如的踪迹。
途中,他走到一座朱漆红墙的楼阁前,不由得停了下来。
他昂首远望着高处,静静地看了一眼。
楼阁上,悬着数盏明灯,晚风吹拂而过,灯盏跟着摇曳了几下,里面的灯火跟着隐隐约约。
楼上的栏杆前,还站着一个女子。
女子一身素白的齐胸襦裙,清婉隽秀,映衬在朱红的红墙砖瓦之间,格外醒目。
衣袂飘飘,青丝飞扬,身虽不动,心却牵动。
这女子的神韵,像极了冯清如。
“清儿?!”
小新成驻足半晌,看着这楼上的女子,不觉得惊叹出来。
他可算找到了!
小新成欢喜地走上楼阁去。
走上楼阁,越来越近,女子的身形渐渐显露得更加清晰。
原来,靠近了看,女子的背影和冯清如果真是如出一辙。
“清儿!”小新成兴奋地唤道。
女子闻听人声,惊异地转过了头。
一弯浅月眉,钩着流星目,如雪的面颊,如冰的凝眸,如火的红唇,可她不是冯清如。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相似的轮廓?
当小新成看到女子的面容,他惊呆了。
她与冯清如长得有七分相似,可加上神态体韵,却有九分相似。
“你是谁?”
正在这时,女子却轻声细语地问了一句。
女子听到有人喊话,好奇地转过了头。
她奇怪地看着小新成,看着他瞠目结舌的表情,觉得好笑至极。
剑眉飞扬,明眸犀利,面如刀削的轮廓上,却是一双瞪大了的双眼和出了神的表情。
倒还是个英俊潇洒的男子!
“我……我……我是济阴王!”愣了半天,小新成未报姓名,只报名位。
他终于恢复了往常地从容之态。
原来他就是济阴王,他就是那个痴情的男人——小新成。
女子心里暗自欣喜,她朝思暮想的情人竟然就站在她的面前。
“你又是谁?这么晚了,怎么到这阁楼上来了?不怕危险吗?”小新成转而一本正经地开始质问。
“我,我……哦!小女子是太医院林之弦的女儿,名叫月琴。”
这女子名叫林月琴,是林之弦的独生女儿,生得气质独特,长得端庄秀丽。因为她从小养在深闺之中,谙知礼数之道,所以对陌生男子常常拒绝于千里之外。
后来,通过张太医与其父林之弦的偶然一次对话中,林月琴得知了小新成与冯清如的事情。从此,她也开始憧憬有段刻骨铭心的爱情,也开始对小新成产生了爱慕之情。
想不到,今天她却真的遇见了。
林月琴有些激动。
“月琴?”小新成蹙了一下眉,他压根就没听说过林月琴这个人。
不过,林之弦他倒是耳熟能详。
想当初,林之弦还算是他学医时的半个老师呢!
“嗯!不错的名字!一听就是位贵家千金!”小新成不住地点头,交口称赞。
林月琴听到小新成的赞许,心里乐开了花。
她喜盈盈地看着小新成,嘴上念念不停地问道:“王爷怎么也上这阁楼上来了?莫非是来欣赏夜色?”
“哦!没有!我是来找人的!”小新成倒是心直口快。
“找谁的?”林月琴却犹如一只好奇的猫,第一次主动问这么多话。
“是不是找太后的?”林月琴接着兴冲冲地说道。
对于她而言,冯清如与小新成的故事已经成为一段不可磨灭的传奇。
“放肆!”听到一个陌生女子这样公然揣测自己与冯清如的关系,小新成即刻陡然一转,变得严厉起来。
她的事情,怎能允许人随便议论?何况,许多事,都是他逼着她的。
一声厉斥,林月琴猛地吃了一惊,紧接着打了个寒颤。
她战战兢兢地看着小新成,心里惴惴不安。
他不会真的生气了吧?我才刚见到他,怎么就给他留下这么不好的印象呢?唉!我不该提太后的!
谁都知道,冯清如是小新成的痛处,然而这个林月琴却无意中戳到了小新成的痛点上。
小新成眉头紧锁,一脸凝重。他对着这漫天的黑夜,长叹了一口气,继而又转而心平气和地看了一眼林月琴。
这个丫头,看起来也就十六七岁,不懂事,我又何必跟她置气呢?
冷静了一刻,小新成想通了,便又沉着地说道:“天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说罢,小新成转身却要折回原路。
“王爷喜欢太后!”小新成才走了两步,林月琴却突然失声大叫了起来。
为了引起小新成的注意,她也是拼了。
听到林月琴的话,小新成顿时收住了脚。
她怎么知道的?
小新成慢慢地转过身。
他惊诧地看着林月琴,对眼前的这个女子产生了好奇心。
林月琴被盯得战战兢兢。
她懊悔自己又说了不该说的话,可她又总是控制不住自己。
林月琴紧张不安地看着小新成,气息凝重起来,她胸前跌宕,两腿也开始渐渐发软。
小新成走至林月琴的面前。。
他左顾右盼,围着林月琴的身前身后走了一遭,仔细打量了一番,继而停在林月琴的面前,冷冷地说道:“这事你怎么知道的?”
按照道理说,这陈年旧事也就他这一辈或者老一辈的人知道,然而,这个林月琴却只是个十六七的女子。
她又是听谁说的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