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可笑,一个连前男友都称不上的男人,却在担心着他喜欢的女人,将来会不会在别的男人那里受委屈。
她过的幸福,他难受,她过的不好,他更会心如刀绞。
可从此以后,她幸福还是不幸福,却是真的和他再无任何关系了。
睁着眼到天亮,烟灰缸中的烟蒂堆积如小山,陈潮生看到窗外有微白的晨曦,将这夜色吞没,天亮了。
他起身去洗澡,冰凉的水从头顶浇下来,却让人彻底的清醒,陈潮生抬起手,狠狠抹了一下湿漉漉的脸,他关掉淋浴,随意擦干了身上水迹,就出了浴室。
一如既往的藏蓝色衬衫,深色西装,一夜的颓然之后,他整个人已经再看不出丝毫与往日的异样,推开门,下楼,站在人前,他依旧是陈潮生,那个独来独往,难以接近的成功商人,陈潮生。
在餐桌前坐下,陈潮生看着一桌子中式早餐,他面上没有任何波动,却吩咐了佣人一句:“以后早餐还是给我准备咖啡。”
他把牛奶推到一边,一口都没有碰。
他并不喜欢牛奶豆浆这些东西,他喜欢苦的让人咂舌的黑咖啡,但是因为她喜欢,所以他的习惯都逐渐的改变了。
可是以后,都没有必要了醢。
佣人们不由得对看一眼,却都不敢问,有人把牛奶撤了下去,有人去磨咖啡,有条不紊,却又没有任何的杂声。
陈潮生喝完咖啡,放下餐具,站起身来,他一边接过车钥匙一边向外走,对拿着公文包的陈婶淡声嘱咐了一句:“将我的卧室收拾一下,我用不着的东西,都收起来。”
陈婶不由得讶异看了他一眼,方才早餐时候她都觉得有些不对劲儿,这会儿听得他这样说,她不由得心里更慌了几分,她这才刚和那聂小姐亲近一点……
“先生,您是和聂小姐……”陈婶毕竟在陈家多年,陈潮生也向来给她几分脸面,她实在没忍住,就小心翼翼问了一句。
“我记得我说过的,我的私事任何人都不能插手。”
陈潮生拿过公文包,直接打断了陈婶的话,他眸色沉沉盯了她一眼,声线冷薄:“别忘了你是陈家的佣人,也别忘了佣人的本分。缇”
陈婶被他直接给了个没脸,当即眼睛红红毕恭毕敬的应了下来,眼见得陈潮生驾车离开了,陈家的佣人们这才纷纷围过来,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陈婶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瞪了众人一眼,厉声道:“一个个嚼舌根倒是挺厉害,没听到先生的吩咐?还不赶紧去给先生收拾屋子!”
看来,那聂小姐和陈先生是彻底的闹翻了,要不然先生又怎么会连她的东西都要清理出去。
陈婶叹了一声,还以为总算是安定下来了,现在倒好,又不知将来会是哪一位做他们的女主人了。
陈潮生刚到办公室,助理就喜滋滋的敲门进来,说是rv亚太区的负责人亲自吩咐调货过来,最迟到明日,就会将他要的那些鞋子全都空运回来宛城……
他滔滔不绝的说了一大堆,陈潮生却兀自翻着面前的文件,一句都没有应。
助理乖觉的停下来,有些忐忑的唤了一声:“老板……”
“嗯,东西到了你先收起来吧,暂时我不需要了。”
助理一肚子的疑问,却不敢多问,只得应下,“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没事了,你先出去吧。”
陈潮生翻看着文件,一只手上夹着烟,一只手随意点了点a4纸上的一串数字:“让营销部的经理上来一趟。”
“是。”
……
一直忙碌到快中午,不知为什么,众人都觉得陈潮生和往日看起来没有一丁点的异样,可就是莫名的让人觉得紧张。
大家想不到出了什么事,从他身边的亲信那里却也打听不出什么,不由得一个个心里都七上八下的。
陈潮生不是个脾气不好的老板,他话不多,可说出来的每一句话,下的任何一道命令,却从来没有人敢去反驳。
公司里这几日的氛围瞬间凝重了起来。
陈潮生午饭后惯例会休息半个小时,他点了一支烟上了顶楼天台,手机开了机,进来了几条推送,还有一通未接电话通知。
看时间,该是那一夜她打来的第二个电话,而他在挂断了第一通之后,直接关了手机。
她许是知道他关了机,所以再也没有打来。
陈潮生将她的通话记录删去,他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动了几下,终究还是把她的电话也删掉了。
可他抽完烟,预备回去工作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他拿出来,看到一串烂熟于心的号码。
他在楼梯上站定,看着那号码在屏幕上闪动。
他不知道她又打来干什么,明明两个人已经说清楚了,而依着她的性子——
是了,依着她的性子,她怎么还会给他联络?
陈潮生只觉得心脏蓦地一紧,那么这一通电话或许根本不是她打来的,是不是她在行程中,出了什么事?
他立刻按了接听。
果不其然,听筒里传来陌生的男声,汉语说的不太流利,可他仔细听,却也挺清楚了七八成。
她在**,因为高原反应太强烈,病的一塌糊涂,现在一个人在医院,因为条件简陋,也无人照料,所以他们才想办法联系她的家人或者朋友……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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