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两次的例行晚餐,就像是他台案上的公事一样,永远一板一眼,不会有任何的变通,也不会有额外的惊喜。
赵佩祯安静的用完餐,就放下刀叉柔顺的给他布菜,一如以往每一次他们一起约会时一样。
施敬书吃完饭,筷子刚刚放下,赵佩祯已经将湿润的布巾递到他的手中,施敬书接过来,赵佩祯就温婉的轻轻笑了一笑。
他看到她温柔的眸子里带着点点的期盼望着他,可这期盼却不能让他动容。
施敬书站起身,拉开了椅子。
赵佩祯的眼睛就黯淡了下来,可她很快调整好了自己,拿了包包站了起来,跟着他向外走。
“我送你回去。”
施敬书声音里听不出任何的波澜起伏,自然,也毫无感情可言。
赵佩祯安静的点头,上了车,系好安全带,施敬书发动车子,一路无话。
赵佩祯站在大门处,看着他的车子绝尘而去,他连半分钟都不肯逗留,她能感觉到,他根本对她毫无一丝的喜欢。
可为什么他却又要维持着和她交往下去?
赵佩祯又想到那一日,她无意间在他的钱夹里看到了一张女孩儿的照片。
她的心脏忽然突突地跳动了几下,可随即,她却又狠狠的甩头,将那念头抛到了一边去,怎么可能呢,那是他的亲妹妹,施家唯一的女儿,施敬书自来都特别的疼她。
赵佩祯满腹心事,将至凌晨方才睡下,而此时,施婳学校附近那一栋复式公寓里,施敬书喝的微醺躺在床上。
她离开香港前,换下的内依和睡袍就散乱的丢在沙发上,她打小金尊玉贵的娇养着,自来都不会收拾自己的东西。
施敬书将她散乱的衣服捡起来搁在身边,这内依还是他法国出差回来带给她的,牛奶白的颜色,穿在她身上,却还没有她的皮肤白皙娇嫩。
施敬书松开领带,随手丢在一边,将那小小一片白色布料握在掌心里贴在胸口,柔滑的触感上还残存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他爱极了那样的味道。
酒精让他意识昏沉,对她无法平息的思恋和渴求,却让他渐渐无法抑制体内的疯狂。
也许他们家族的基因注定了这一切,注定了他的体内,就有着疯狂的因子。
小小的一片布料包裹着他,卧室里的电视上播放的却是昔日里他拍下的有关她的影像。
当他用这种可笑的方式让自己纾解出来的时候,那短暂的欢愉之后,余下的却是大片的空虚和失落。
施敬书就那样躺着,闭了眼,好似是睡着了,不知多久,他忽然坐起身,摸了手机按了一个号码。
“东子,你上次说的那一种针剂,明日拿给我一些吧。”
电话那端的人刚从梦中惊醒,听到他这一句,一骨碌坐起来,睡意却是消失的干干净净了:“敬书,你这是怎么了?”
施敬书无声笑了一笑:“没什么,只是需要而已。”
“敬书……这玩意儿对人的伤害可是大的很……”
“放心,我有分寸。”
施敬书从来都是个自律的人,他既然说他有分寸,那么东子也就安心了一半,但他到底还是叮嘱了几句,要他不要频繁的用以免上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