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公子,巧贞!”白若芸看清人后,十分惊讶,尔后开心地看着他们,“箫公子,你没事了?”
“我没事了,谢谢白姑娘的关心,我不在的时候,多亏了白姑娘帮我照顾巧贞,这份恩情,定当报答!”箫玉生微笑着说道。
白若芸听罢,连忙摆手,说:“箫公子严重了,巧贞是我认下的妹妹,照顾她是应该的。难道箫公子是不承认我与巧贞妹妹的关系么?”故作伤心地看着箫玉生。
箫玉生顿时一阵尴尬,想不到白姑娘也是一位玲珑女子。
看到某人吃瘪,幸灾乐祸的方姑娘别提多开心了,走到白若芸身边,挽着她的手臂,故作亲密,噘着嘴看向箫玉生,跟白若芸同仇敌忾:“哥,当初你都没有反对的,难道现在要反悔么?”
看着胳膊肘往外拐的方姑娘,箫公子一阵气结,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你哪只耳朵听见我反悔了?”
而站在一边的白皓天心情很不好,语气很冲的对箫玉生说:“箫公子,我们还要用饭,没用空陪两位闲聊!芸儿,过来坐下!”别以为他不知道这两个人的心思,肯定是为了芸儿的事情来的。不过那又怎样,黄家根本不稀罕芸儿,自己又何必去自讨苦吃!
在一边的白夫人则唱起了白脸:“箫公子,姑娘,我们家老头就是这个脾气,希望你们不要见怪。现在是用饭时间,若是二位不介意,与我们一道用饭吧。”看都没看身边生气的白皓天。
箫玉生扫了一眼四方桌,只能坐四个人,他们一家三口就占去了三个位置,能在这里吃饭的也是他们俩其中一个而已。这白夫人,也不是一个心思简单的人啊,不过,他箫玉生,是那么容易屈服的人么!
面色未改,仍微笑的看着白夫人,答道:“那我们恭敬不如从命了。巧贞,过来坐。”马上就叫店小二搬来一张椅子,与方巧贞并排一起坐。
白皓天与白夫人没有想到箫玉生竟会如此厚脸皮,一时间竟怔住了,互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不可思议。
不过这样子,白皓天还是没给两人好脸色,愤愤坐下。
都说食不言寝不语,偏偏箫公子没有这个觉悟,这会儿夹个菜到不自在的方姑娘的碗里,叫她好好吃,那会儿又夹个菜到方姑娘碗里,看到白皓天与白夫人没有动手,还非常“好心”的招呼两人吃饭,那副姿态就像主人在招待客人,弄得白皓天连饭都吃不下。
在一旁看戏的白若芸看得是目瞪口呆,偏偏还要装作没事的样子吃饭,真的很难受啊。
终于受不了了的白皓天“嚯”地一起身,对着一脸无辜相的箫玉生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跟随着自家夫君的白夫人自然是随着白皓天身后离开,走时还不忘叫白若芸跟着一起走。
无法抵抗母命的白若芸乖乖起身,愧疚的看了两人一眼,提裙欲走,却被箫玉生拦下。
白若芸不解的看着箫玉生。
箫玉生从怀里拿出一封信,对着白若芸说:“白姑娘,这封信,麻烦你亲手交给令尊。”
白若芸不解,不过还是接过了信,咬咬唇,还是将憋在心里许久的话问了出来:“箫公子,他,还好么?”眼中尽是担忧,不过她知道,自己的父母与老者吵过之后,他们之间再无任何可能了,可是还是忍不住关心他。
箫玉生微微叹气,面容沉重,“他过的不是很好,我们去的时候,他面容憔悴……”
“芸儿,还不快走!”箫玉生的话还没说完,白皓天不满的声音传来。
“箫公子,你叫他,忘了我吧。”没等箫玉生说话,提脚就走。
“你放心,我会帮你们的。”在白若芸从身边走过时,箫玉生低声对她说了一句。
白若芸一惊,顿了一下,不再犹豫,走向二楼。
“哥,我们究竟要怎么帮他们啊?”充当了许久的隐形人的方姑娘走到箫玉生身边,问道。
本来还一阵感慨的箫玉生闻声,笑着对方巧贞说道:“天机不可泄露!”干脆地走回位置上,转头对干瞪眼的方姑娘说道,“有免费的饭菜,你还吃不吃的?”
方姑娘彻底无力了,箫公子的道行太高,斗不过啊!
……
“夫君,消消气吧,你晚饭没有吃多少,我待会去帮你叫份饭菜上来。都气了一天了,不吃东西怎么行?”贤惠的白夫人连忙倒了一杯茶递给还在生着气的白皓天。
白皓天接过,饮了一口,气也消了不少,满怀愧疚的看着白夫人,说道:“慧儿,是我连累了你,连累了芸儿,我对不起你们!”
白夫人满眼柔情地看着白皓天,用坚定的语气道:“夫君,你我夫妻本为一体,谈何连累?只要与夫君在一起,不论富贵贫穷,我都很开心。只是苦了芸儿,她因为我们……”说不下去了的白夫人用袖子抹去脸上的泪水,自己的乖女儿,受父母连累,不能与心爱之人在一起,这怎能不让他们愧疚难安!
白皓天也是叹了一口气,他何曾不想同意自家女儿与黄家小子的婚事?只是,他们两家,还有可能么?
在听到关门的声音时,两人忙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感伤。
看着有些难过的女儿,白夫人心叹一声,将白若芸拉到跟前,抚摸着她的脸庞,幽幽出声:“芸儿,你是否在怪我们不许你们在一起?”
白若芸一听,再也忍不住,落下泪来,却还是开口答:“娘,芸儿没有,芸儿知道的,爹娘是为了芸儿好。”
白夫人心疼着替白若芸拭去脸上的泪水,真是个懂事的孩子。
“爹,娘,你们放心,这次芸儿不会再回去找他了,芸儿会安心与爹娘回老家的。”
听到这,连白皓天都忍不住心疼自己的乖女儿了,都是自己的错,可是哪里有办法能让他们安心的在一起?只能狠心将他们分开了,毕竟人活着还有个盼头,若是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平复情绪后,白若芸从袖中拿出箫玉生的那封信,递到白皓天的面前,“爹,这是箫公子让芸儿亲手交给您的信。”
“信?”白皓天不解地接过来,自己与箫玉生不过见过一面,连一句话都没有说上,他怎么会无缘无故给自己写信?
看完信后,白皓天脸上神色凝重,再次向白若芸确认:“这真的是那位箫公子写的?”
白若芸不明白自己的父亲为什么会这样严肃,但还是点了点头。
连白夫人都感觉到了不对劲,问:“夫君,有什么问题么?”
白皓天看了担忧的二人一眼,摇了摇头,将手中的信件烧了个一干二净,并不打算让他人知道信件的内容。
芸儿口中的这位箫公子,究竟是何方神圣?怎么会知道那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