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瑶从枕头下面把东西拿出来,原来是一封信,她拆开信封,打开一看,是师傅留给她的。
看完了信,雪瑶久久回不过神来,她不禁在心底叹了口气,又是难过又是庆幸,难过的是自己身体里面的毒真的是造成她现在境遇的最大毒手,却是怎么也解不了,随时威胁着自己的生命。
庆幸的是她和安泰每次亲热的时候都会被这样那样的事情打断,没有真个怎么样,否则,不止自己的生命,连安泰的生命都难保了。
雪瑶的手摸上了自己的手腕,虽然身子看着还单薄,但是身体里的内力已经有了重新聚集的倾向,应该过不了几天就会恢复到以前的样子,那个时候,应该就可以压制住身体里的毒了吧!
只是安泰,请你原谅我不能和你在一起了,因为爱你,所以不能和你在一起。
果然如皇上预料的一样,的确是出使团的事情才让小太监这么急着向他禀告,只是这次的事情的确有让他脸色大变的资本。
因为曜日族的首领进京了,不仅是偷偷的进京了,还去偷偷的拜访了禹王爷,在王府住了一夜,两人抵足长谈,但是谈话的内容却没有人知道。
皇上不得不警惕起来,他本以为禹王爷上次造反不成,已经偃旗息鼓了,没想到他和曜日族联合起来了。
皇上带着人感到禹王府的时候,禹王爷正坐在院子里面的小亭子里,石桌上摆着一副棋局,禹王爷一手执黑,一手执白,自己和自己下棋,真正的悠闲自在。
见皇上到来,神色莫名的看着自己,禹王爷一拱手道:“皇兄今日怎么有时间前来看看我这个落魄之人?”可不是落魄吗?不缺吃不少穿,缺的却是自由,任谁天天被软禁在这么一方小小的天地,也要自己找乐子了。
皇上走到亭子里面,在禹王爷的对面坐下,食指和中指夹起一个黑子落在了棋盘上,说道:“皇弟说的是什么话?有道是: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听说昨日你的好友来拜访你,还秉烛夜谈,你又怎么会落魄?”
禹王爷呵呵一笑,道:“真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皇兄啊,只是我的朋友只是一个小人物,还当不起皇兄的注意。”皇上监视自己不奇怪,奇怪的是一个商人有什么值得皇上注意的?还特地来询问。
“寡人问你,昨日来的是什么人?和你是什么关系?你们谈了什么?”皇上的语气并不好。
禹王爷被质问的脾气也
上来了,他一拂袖,不客气的道:“皇兄也太小题大做了吧?我这位老朋友只是一个商人,值得皇兄特地来一次吗?我已经被皇兄软禁在这里还不够吗?非要让我死了你才放心吗?”
自己什么时候想让他死了,他造反这么大的事情自己都忍了,还有什么不能忍的?皇上心里愤怒,他到底还是不是自己的弟弟,还在和自己装。
皇上当下就道:“如果你真的死了,寡人的确是放心了,也不用被你的装模作样气到了。寡人再问你一次,昨日来的是什么人?都和你说了什么?”
禹王爷不仅没回答,反而站起身,转了个身,不再看皇上。
皇上见禹王爷还是不说话,气得身子都在颤抖,双手紧紧握着,强忍住上去打他一拳的冲动,说道:“你不仁,那就不要怪寡人不义了。”
挥了挥手,道:“你们,把王府整个搜一遍。”
禹王爷转身,愤怒的看着皇上,看着看着,反而呵呵的笑出了声,道:“你随便搜吧,既然你想让我死,那我的府里总是会搜出东西来的。”说完,竟是毫不在乎的坐了下来,重新下起了棋。
皇上等在原地,不一会就有侍卫们从四面八方跑过来禀告道:“皇上,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
“皇上,属下也没有发现什么。”
……
每个人回来都是一样的禀告,皇上看了禹王爷一眼,怒气冲冲的带着侍卫们走了。
远处的屋顶上一个人蹲在斜坡面正在往这边望着,看到皇上和禹王爷两人不欢而散,嘴角扬起一抹微笑,看来主子的计策确实是奏效了,他跳下了房顶,回去禀告去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满京城都在流传着这样的一个传言,说是皇位本是原来的太上皇传给禹王爷的,却被当今的圣上纂改了圣旨,才当上了皇上。
禹王爷得知了这个情况,想夺回皇位,却被自己的亲哥哥软禁在自己的府中,不能见朋友,吃不饱,穿不暖,可怜的很,如今还被皇上随便找个理由要处死,好多正义人士都在上书替禹王爷求情呢!
大臣们本是半信半疑的,然而走到哪里都能听到这样的议论,慢慢的便开始相信起来,所谓三人成虎,便是如此。
皇上上朝的时候,大臣们都不说话,总是偷偷的抬头看他,看得皇上莫名其妙,那种眼神也让皇上不喜,便大声的呵斥了几句,就是这几句,被大臣们觉得是恼羞成怒
,看成是做贼心虚,反而更加相信了这个传言。
皇上下朝的时候还觉得莫名其妙的生气,刚刚坐下看了一份奏折,更是怒不可遏,气得把满桌子的奏折都推到了地下。
这份奏折上写的事情正是这个满京城都在四处传播的传言,越说越是真实,被传的有鼻子有眼的。这个上奏折的大臣是皇上亲自提拔上来的,对皇上是死忠的。
奏折里面把传言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还把事情分析了个清楚,请求皇上马上拿出对策,不能再让这个传言这么传下去,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
皇上收敛了怒气,神色开始凝重起来,他开始觉得事情有点蹊跷,自己和禹王爷的争吵在先,紧接着就是传言,莫非这后面有一只幕后黑手在推动着事情的发展,就是为了让京城乱起来,他们好有机可乘吗?这是这只幕后黑手是曜日族的人还是欧阳浩倾的人呢?
皇上弯腰从地上捡起那份奏折,揣进怀里,带上人,又一次向禹王府走去。
禹王爷还没有起床,自从不用上朝以后,也没有什么事情,禹王爷自然是想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
他见皇上毫不顾忌的冲进自己的房间,不悦的起身,道:“皇兄不是昨日刚刚来过,怎么又来了?”
皇上把身后的侍卫们全部都赶了出去,然后关好门,这才从怀里掏出奏折扔到了还在床上赖着的禹王爷身上,说道:“你看看吧,我们都被耍了!”
禹王爷惊异莫名的打开奏折,越看越是觉得荒唐,自己想上位不假,可是当初父皇确实是把皇位传给皇兄了,自己才会不服气,怎么传言里却是变了个样子呢?
再想起很久不见的商人朋友突然的到来,随后是皇兄的质问,再然后是传言,这一系列的事情是一环扣一环,明显是有人早就安排好了,等着他们兄弟俩不和造成京城的动荡呢!
皇上看着禹王爷了然的神色,便道:“现在,我们怎么办?这件事情必须尽快解决,否则,这大好的江山不保啊!外有曜日族虎视眈眈,内有武林同盟随时准备给我们致命一击,哪个都不是好对付的啊!”
禹王爷有点愧疚的道:“皇兄,对不起,这件事情都是我引起的,是我着了他的道,还以为真是朋友的普通拜访呢。”
皇上挥挥手,道:“不止是你,寡人也同样着了道,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还是赶紧想办法把这件事情解决了才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