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仗,以牛头山的大获全胜而告终,保安队死伤十八人,牛头山死两人,伤五人,缴获短枪十支,长枪五支,机枪两挺,子弹两百余发,绸缎六箱,大洋一万块。
整理好战利品后,驹爷与吴啸才走到停在路边的轿车旁。驹爷亲撩开半边轿门,他要看看这个保安团长喜欢的女人到底是怎么样的漂亮。
“小娘们,出来!”驹爷脸带淫笑,“别忸忸怩怩的!难道还要我拉你出轿不成!”
很快,从轿内面躬身钻出来一个亭亭玉立的女人,她已经揭去了红头盖,露出乌黑的头发与楚楚动人的脸蛋。
颜如玉皮肤白得如雪,鹅蛋形的脸蛋无比美丽,浑身洋溢着阳光之气,她出落得如春天绽放的桃花,如夏天刚散开的荷莲。颜如玉穿着大红衣服,袅娜的身材妩媚动人,高突起的胸脯具有无限的魅力,颜如玉撸了撸额头上的头发,站在众土匪面前,没有露出一点畏惧之色。
驹爷看着颜如玉,他真是惊呆了,他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也没想到过有这么漂亮的女人。一旁的吴啸见驹爷色迷迷的眼神,便猜测到他的主意。吴啸提醒道:“驹爷,人我们已经救出来了,就放她们回去吧!”
驹爷一时没听清吴啸的话,他没回过神来,只是自语道:“没想到,真没想到......真没想到一个名声远扬的司令,还抵不上一个小小的保安团长。”
颜如玉没听明白驹爷话里的意思,她弯身从马车内搀出一位年过半百的女人。女人走出车来,浑身颤抖得如筛糠似的。女人抬头看了眼满脸横肉的驹爷,吓得一下跪倒在地,她向驹爷嗑头道:“大老爷们,大兄弟叔伯们,大侠大神们,我们是良民,财物你们都拿去,千万留我们一条活命呀!徐娘对老爷们的恩德一定谨记在心,每天上香,求菩萨保佑老爷们安康长寿!”
颜如玉拉起徐娘,对她说。“徐娘,别怕,他们都是英雄好汉,不会为难我的们。徐娘,我们走吧!”
“哈哈哈......你们走,走到哪去!”驹爷笑道。
旁边的土匪跟着笑道:“这样美的女人,怎么能说走就走呢?”
“我们牛头山,别的不缺,就缺女人。”
“到我们牛头山享福去!”
“压塞夫的的位置还等着你呢!”
颜如玉对驹爷道:“牛头山的驹爷我早听说过,他是一个行侠仗义的英雄好汉!既然你们是驹爷的人,我就放心了。驹爷一定不会欺凌妇女,会放我们走的!”
“哈哈哈......这娘们,说话真甜到我的心窝里了。”驹爷拍了拍胸脯,“我就是驹爷!”
颜如玉装做吃惊的样子,盯着驹爷的面孔,道:“你当真就是驹爷?”
“哪里有假!”
颜如玉当即对驹爷道谢道:“驹爷,谢谢你救了民女,民女永远不忘驹爷的恩德!”颜如玉看了看几个受伤的亲戚,“他们都受了重伤,还得赶快回家医治,请驹爷放我们回河口镇,他日一定上牛头感谢驹爷的大恩大德!”颜如玉说完,拉着徐娘的手,抬腿就走。
“慢着!”钱驹儿喊了一声,他装着关心的样子,说:“妹子,妹子,不要慌吗!你两个表哥还在山上,正等着你呢。”
“我表哥!”颜如玉面色愕然。
吴啸走过来,对颜如玉说:“就是上山来请我们救你的表哥。”
颜如玉看了看吴啸,有些面熟,猛然想起眼前的人就是那天在曲原县见到的黑衣人。颜如玉心里大喜,正要跟他说话,吴啸轻轻向他摇了摇头,颜如玉当即停住。
颜如玉想尽快离开这些是非之地,她对驹爷说:“驹爷,我表哥自然会回家,我就不用上山了。”
“这哪能行。”驹爷不舍的说,“哪能有不上山的道理。”
颜如玉听驹爷的口气,便意识到她是脱了魔掌又入虎口,不觉害怕起来,正在颜如玉不知怎么办的时候,听到张伯大声呻吟。张伯在解马时腰部中了一枪,他坐在地上,靠着马车。颜如玉上前,问:“张伯,伤怎么样?”
张伯说:“不要紧,还死不了。”
颜如玉见张伯正包扎伤口,便弯身帮忙。张伯说:“不用了,我已经包扎好了。”张伯看了驹爷一眼,求他道,“驹爷,你威名大震,百姓视你为菩萨,请你放了我家二少奶奶吧!”
驹爷听了这话,突然张大眼睛,见到这个胡须拉碴的老头,他很不顺眼。驹爷立即掏出手机,对着坐在地下的张伯,扣了板机。吴啸手疾眼快,把驹爷手中的枪托了起来。
“砰!”一声枪响,惊得正在打扫战场的土匪们慌乱起来。大家立即端起枪,还以为是保安团的人杀了回来。
王豹看到驹爷高举手枪,快步走了过来,他一眼认出了颜如玉,惊愕道:“你......你......怎么是你?”
颜如玉看到王豹,也认出了他,立刻意识到身处险境了。
“你们认识?”钱驹儿问王豹。
王豹犹豫了一会,对驹爷说:“这女人就是我为驹爷所选的压塞夫人。”
驹爷先是一惊,接着大喜道:“真是天意,真是天意呀!”
“恭喜驹爷,真是美女配英雄呀!”一旁的叶长生拱手贺道。
“哈哈哈......王队长,这次你立了大功,到了牛头山,一定重赏!”驹爷兴奋的对大家挥着手道,“兄弟们,打道回府。”他又对王豹说,“王队长,这女人就交给你了,扶她上马,回头牛山庆贺!”
王豹吩咐两个土匪押上颜如玉,颜如玉拼命挣脱,她嘴里骂道:“你们这帮土匪,烧杀掠抢,凶残狠毒,简直就是恶魔......驹贼,你放了我!放了我!你不放我,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你终将会死无葬身之地!”
钱驹儿走向前,笑着对颜如玉道:“妹子,不要骂了,我是疼爱你,才把你带到山上,别不识好人心了!乖乖跟我一起上山享福去呀!别淘气了,我最不喜欢淘气的女人。”
“你做梦!”颜如玉向带着淫笑的钱驹儿的脸上啐了一口,大骂道,“我死后,要变成厉鬼,扒你的皮,抽你的筋......”
钱驹儿突然变了脸色,大声道:“你是不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忘了你还有两个表哥在我们手里做人质,只要你不乖乖听话,回到牛头山,立即杀了你两位表哥祭旗!”
颜如玉听了,一下子软了下来。钱驹儿见说在要害,他接着说:“只要你听话,我们有着商量。”他对王豹说,“王队长,不得有差错!”钱驹儿说完,向不远的马爷走去。钱驹儿与马爷分了赃,便带领众匪往牛头山走去。这一仗,可算牛头山拉起山头以来最经典的战例之一,所缴获的钱财最多,可供牛头山土匪逍遥快活好几个月。牛头山土匪都非常高兴,他们骑在马上,向两边山峰声吆喝着,“哎呀——呀——”这声音粗犷有力,震荡着山谷。
吴啸与驹爷并马而行,吴啸对驹爷道:“驹爷,你真的要把这女人纳为压塞夫人吗?”
“参谋长说呢?”钱驹儿反问。
“我哪里知道。”吴啸答。
“参谋长真不愧为智多星,真被你猜对了。”钱驹儿说。
吴啸劝道:“驹爷,恕我直言,我们绿林好汉讲的是信用,如果这样,我们牛头山就失信于民。”
驹爷一本正经的说:“参谋长,你是不是忘了,我们是土匪!土匪还有什么信用?如果讲信用,我们吃什么?兄弟们同不同意!”
“这次,我们算又与保安团结了深仇大恨了。我们不怕与焦世雄结仇,怕的是与百姓结仇。”吴啸皱着眉头说,“得民心者得天下,结仇太多,我们就没有兵员,没有粮草,就没有朋友,这就是把自己至于孤立之地,灾难就会随时降临我们的头上......”
“参谋长是不是想得太多了。”驹爷打断了吴啸的话,他接着说,“我们上山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