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掌柜红珠内心深处对宋玉鹞的爱和恨又浮在眼前,勾起几丝留恋,几丝牵挂,几丝悔恨。
这件事情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秘密派杨宝赶去赤峰宋家营的打听一下,是不是宋玉鹞所为,好让她悬起多年的精神寄托有个着落。
阳升大车店掌柜杨宝奉女掌柜红珠之命赶到赤峰宋家营的,到这里一打听宋玉鹞已经死去二十多年,至于怎么死的,埋在那里连他的父母兄弟都不知道。
杨宝听到这个消息,无法回去向女掌柜红珠回话,必须得把宋玉鹞的死因弄清楚,才好对女东家有个交待。
杨宝打听到宋玉鹞有两个兄弟在宋家营的内当族兵,他俩必定知道真相。
宋玉鹞弟弟宋玉桥媳妇爱贪小便宜,就用钱先把她先买通。然后,再去她们家送上五个银元宝,这个宋玉桥见钱眼开,立刻向杨宝说出他所知道的一切。
“他哥哥那年去莫北买马刚回来就被叫到族长住的大厅,宋玉桥刚好在族长家当差,看见族长脸阴得不放晴,把哥哥叫进大厅。
告诉宋玉桥守在院子大门口,任何人不许进来。族长与我哥哥玉鹞在大厅里说了半天话,哥哥就回到了他自己住的屋里插上门,两天两夜没出屋。
在他那房间里写笔记。他的女儿小惠叫他吃饭,他也不搭理小惠也不知声。等到哪天旁黑时,小惠发现他父亲在地上趴着,干叫也不应,就大声喊了起来,我们族长快速赶去他家。
那时,我正在值班,没敢跟族长去,第二天,我才听说哥哥死了,不许任何人去看。
在我哥哥死后的第三天中午,我哥哥女儿小惠找到我说:
“他爸爸的尸首昨天早晨在他那屋里不见。”
我就去问我们族长:“我哥哥死了为何不让我们知道?他的尸首又埋在那里去了。”
族长告诉我:“玉桥,你哥哥确实死了,他的死因正在暗中调查,尸首族里已经给他埋了,他尸首不能进宋家祖坟地。
至于埋在什么地方?到他孙子那辈在说吧!这件事情你知道就到此为止,你的家人知道的所有事情都要保密,不许在外面乱说,违者家法从事决不轻饶。”
我哥哥就一个女儿,那来的孙子,纯属推脱我哪。族长发话了,谁敢再问,只有藏在心里。什么事情也不敢乱说,谁问都说不知道。先生你打听这事为何?”
杨宝答道:“我是受她人的委托,必须把这件事情打探清楚。”
宋玉桥自作聪明道:“先生,是不是一个女人托你打听的?”
杨宝顿时感觉里面有问题,马上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是一个女人打听的?”
宋玉桥回忆道:“在二十年多前,有一天,我和一个叔伯兄弟玉立在营门口值班,来俩个年轻女人打听我哥哥的去向。
我哥哥送他女儿去了河南她姥姥家,跟他同行还有女儿小惠师傅峨眉女尼姑。我告诉那长得非常漂亮,说话声音非常动听女人。
是一男一女加
孩子三个人走的,她们问我孩子是谁生的?当然是她媳妇的生了。我问她们问这些干什么?她们好象生气就走了。
女掌柜红珠他们车刚走,头一个回答女掌柜红珠问话家丁叫玉立,当时就训斥玉桥道:“玉桥哥,你还是玉鹞哥亲兄弟,怎么净瞎说呢?玉鹞哥不就是带他女儿小惠走的吗?你怎么说一男一女三个人走的哪?”
玉桥狡辩道:“玉立弟,我一点也没有瞎说,他们走时,确实是三个人走的,那个教小惠武功的峨嵋山尼姑,是跟他们一起走的,难道我这样说的还有毛病吗?真是的,”心理对玉立的训斥非常反感。
那个叫玉立家丁问道:“玉桥哥,你那么一说,我怕来找玉鹞哥女人,再有什么误会产生,玉鹞哥知道会生气的。
那个声音非常有磁性悦耳动听,长得又那么漂亮的女人是谁呢?她怎么认识彬哥呢?来找玉鹞哥有什么事情呢?”
几个疑问连株炮的向玉桥说出,他想看看玉桥知道什么。
玉桥嗔玉立训他,声音里都含着不满意,没好气的答道:“我怎么能知道呢?你还去问老天爷吧!”心中暗道:
“这个女人要真是我哥的相好,我说的话就有毛病了,要玉鹞哥知道是我说的,那就得跟我翻脸,等玉鹞哥回来我也不能告诉他,有漂亮女人来找过他……”
这个秘密我当谁也没敢泄露过。先生你是不是她们托你来的?我哥哥的死是和她有关系吧?”
杨宝内心火起,肺都要气得要爆炸,声音都流露出来愤怒的味道:“我根本不知道你说是谁?再见!”转身出了宋玉桥的家。
骑在马上就奔北方奔驰,杨宝在路上心里这个气,这个宋玉桥当年没有实话实说,一句话之差,害得女掌柜红珠与宋玉鹞翻脸成仇,背井离乡孤独一生。
宋玉鹞的死是不是跟这个女掌柜红珠离家出走有关,如果,真是这样,这个宋玉桥就是个千古罪人,他那一句话的份量太重了,碰上红珠这个较真人……
“嗨”宋玉鹞怎么摊上这样一个兄弟?害得我回去都没法去女掌柜红珠说清楚。恨不能回去一刀把这个宋玉桥杀了,也难解心头之恨。
怎么办才好呢?我回去怎么向女掌柜红珠说这些事情呢?宋玉鹞的死我必须得告诉她,宋玉桥后说的这件事情我不能告诉她?
女掌柜红珠要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他得悔恨后半生,我必须得保密,任何人都不能让她们知道。
杨宝把气撒在自己骑的马身上,扬鞭抽马,那马蹄翻飞急速奔驰,到家后直接去见女掌柜红珠,就把宋玉桥前面讲的事情跟女掌柜红珠诉说一遍。
女掌柜红珠听到宋玉鹞死去,鸣凤眼眸顿觉眼前一片漆黑,一种悲伤风暴迅速袭上心头,强制压下自己情绪,失去了往日的声音道:
“这就怪了?宋玉鹞死去十几年,不可能是他所为了?那宋喜祥失踪到底是何人所为哪?咱们也没有什么仇人?
杨哥,那年你回咱家乡海边,你
在那里也没有露面,不可能有人知道咱们的底细。言先生回海城也没到咱家乡去,在家呆几天他就回来了。”
停顿一下,又说道;“杨哥,使我最不理解是宋玉鹞,他不应该自己死掉?到底是因为什么呢?被族长训赐一顿,写了两天两夜的笔记怎么就死了呢?
死后又被埋在何处?为什么族里连他兄弟女儿都不告诉把他埋在什么地方呢?这里面必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杨哥,你用银元宝贿赂他兄弟才说出,至于埋在什么地方,等到他孙子那辈再说,这是什么意思呢?难道显荣的身世他们族里知道了?
那不可能,根本就不可能,知道我有这孩子,宋玉鹞会不惜代价找上门来的。这里面是怎么回事呢?
杨哥,你也骑好几天马了,快回去休息吧!”她已经控制不了内心的波澜……
杨宝心里明镜似的,从声音与表情外人是看出来,女掌柜红珠是在极力控制情绪,她是个懂情懂义的人,非得痛哭一场不可。
不让她哭是不行的,那样会导致女掌柜的大病一场,沉默不是好结局。他不能再劝下去,只有走开为上。“掌柜的,你多保重,那我就回去休息了。”
女掌柜红珠等杨宝走后,关好院门插上,又房门插上,自己亲笔写上宋玉鹞的牌位放在香案上,点燃三柱香插在香炉里,自己坐在蒲团上放声大哭起来。
“玉鹞哥哥,我好后悔呀!我太自私了,我那吃醋的本性,嫉妒的心肠,容不下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一怒之下就没能让儿子和你见上面,那是我错呀!
这些年,我天天烧香拜佛,大半生尽行善事了,求佛祖保佑你,祝福你,我万没想到你已经死去十多年了,可让我将来怎么向你的子孙交代呀?
难道你的死,是我心肠狭窄造成的吗?使走上绝路。真的要是那样,我就是罪人?我得替你去赎罪,我更得行善积德。”
语无伦次道;“我老天爷对我红珠太不公平了。我可是女人哪?只享受了十几天的男欢女爱,我的玉鹞哥哥就先死去了,令我好伤心那。
而上天赐给我的双包胎孙子,又被偷走了一个。而且,带走了玉鹞哥哥留给我双龙玉佩,叫我怎么向死去玉鹞哥哥交待呢?
我必须得把大孙子找到,让他们去认祖归宗。我才能死去追随玉鹞哥你呀!”那哭声催人泪下。
女掌柜红珠从那天起,把所有生意交给儿子宋显荣去搭理。再也不管生意上的事情,一心向佛,一心行善积德。
听说哪个地方遇了灾,马上就叫管家准备马车、粮食、被褥、衣服,亲自押车去灾区慰问灾民。
只要有人碰到困难找到她,她都会义不容辞的拿钱拿物帮助你。成了远近闻名的大善人,一生做好事无数。她认为这是为子孙积德,为自己赎罪。
女掌柜红珠活到九十九才无病无灾死去。这叫做:善有善终,恶有恶报。
宋玉鹞为何去死?死后秘不告人?至今都是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