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易钦吐了一口烟,“若不是小秋执意要嫁给他,我还会缓一缓,至少等她十八岁了再说,如今这才十六岁,便宜了霍振庭那小子。”
“定是那小子用什么计哄骗小秋。”萧易钦还是很不舒服。
程泱笑了,“小秋自小在我们的保护下,什么都不懂,这振庭也护着她,说实话,振庭是真心疼她,嫁给振庭,他会懂得爱护她,不用想太多了。”
“他敢不疼小秋,我定然饶不了他!”萧易钦愤愤难平。
程泱想了想,“对了,易钦,你有和你妹妹晴儿联系吗?上次不是发电报说,下个月她儿子要结婚了。”
萧易钦点了点头,“联系了。”
“那你要去香港观礼吗?”
“不了!”萧易钦弹了弹烟灰,“国内时局动乱,四处炮火连天,这小日本迟早要赶出去。”
“也对!这去香港,可能要经过广州,怕是子弹不长眼。”程泱叹了一口气。
萧易钦弹了弹烟灰,“这何时才能够清平人世,现在才发现不在高位,反而一身轻松。”
程泱落下那一碗银耳汤,“易钦,当年你和皇甫琛,还有靳越去找宝藏,回来后,只字不提,我一直都想问你,究竟怎么回事?”
“呵呵~”萧易钦勾唇深笑,“里头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副画轴。”
“画轴!上面画着什么?”程泱好奇了。
萧易钦平静地看着程泱,“画着泱泱大中华的大好河山。”
程泱顷刻间明白了,“原来如此,这宝藏就是大中华,万里河山,千千万万子民。”
“对!世人抢了一辈子的宝藏,到头来都是一场空。”萧易钦笑得几分释然,发鬓间显出几缕白发。
。。。。。
香港,一处宅子。
客厅里。
皇甫琛喝着茶,看着报纸。
一旁的叶嫣然低头看着一本医书,时不时夹了一块水果,塞进嘴里。
“看看!这小日本说投降就投降了!”皇甫琛手指头弹了弹报纸。
叶嫣然伸手接过报纸,低头看去,勾唇笑了,“也好,早该赶出去了,杀了多少人。”
皇甫琛目光幽幽落在远处,“十六年了,我们也老了,如今的我,只想在有生之年,看见太平盛世。”
“呵呵~”叶嫣然笑了,扶了扶鼻梁上的眼睛,摘了下来,“我现在就期盼着涵涵和成成早点娶个媳妇回来,这涵涵成日不着家,不知道在外头忙什么,这成成又是书呆子,专研医学。”
“专研医学还不是像你?”皇甫琛调笑道,“要不你觉得还会像谁?”
叶嫣然正要开口说什么。
皇甫窈窈拉着一位年轻俊朗的男子进门,“爸妈,我回来了,饭菜可做好了?”
皇甫琛脸色骤然严峻了。
年轻俊朗的男子上前,恭敬地朝着皇甫琛鞠了个躬,“伯父,我又来叨唠了。”
“你爸爸呢?最近还在忙纺纱厂的生意?”皇甫琛平静开口。
傅家豪点头,“伯父,我爸爸一直说,什么时候有空请您过府一叙,谈谈我和窈窈的婚事。”
皇甫琛眼底光芒深了几分,盯着傅家豪打量。
在他眼底,总觉得这陈志的儿子缺了一股英雄气概,配不上窈窈,只是这窈窈又总是和这小子混在一块。
“老爷,夫人,可以开饭了。”佣人上前开口。
叶嫣然起身,柔笑道,“都别站着了,一起去吃饭吧。”
众人朝着饭厅走去,璀璨的灯光在众人身上勾勒一层光辉。
。。。。。。
时光荏再,岁月如梭。
十六年前,随着新政府北伐,军阀割据势力逐渐瓦解,各路军阀纷纷下野。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下野的军阀各自去了海外各地,经商,或者平静地安度晚年。
曾经的辉煌犹如昙花一现。
留下每一段最美的爱情故事。。。
。。。。
窗台上,月光下,那一盆昙花开了,顷刻间,凋零了一地的洁白花瓣。
叶嫣然站在窗旁,看着窗外的月亮,月光皎洁。
时间仿佛将她带到最初的相遇,那一刻冲撞。。
在马背上看着远处,那个伟岸的男人,他英气逼人,他器宇轩昂,不知是何时镌刻入心。
身后一双铁臂环抱住了女人,紧紧地搂住了。
皇甫琛跟着抬头,看向了天上的那一轮月亮。
戎马一生,后半生,这个女人,给自己最深最刻骨的感情。
曾经的记忆,涌入男人的脑海。
一眼,就是一生一世!
“嫣儿,有你真好~”皇甫琛低头亲吻女人的额头。
叶嫣然靠着男人的胸膛,勾唇柔笑,“伯琛,等太平盛世了,带我四处走走吧。”
“嗯。”皇甫琛轻应了一声。
————————后记
芸芸人海中,你是那一朵最美的粉莲花,永开不败!
此生共相伴,至死不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