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禁阵,自然有其特别之处,比如说,修炼它的难度,再比如说它的威力。
威力,从禁阵中基本可以窥探其一二,九宫天火壁,是以九宫的位置布阵,借由地气,促使游离在天地间的火粒子出现急剧地震动,再演化成漫天熊熊烈焰,完全覆盖方圆二十里,将那范围内的所有人、物都保护起来,如同墙壁般,坚不可摧,纵然你武力再强,也绝不能通过天火。
难度,当然也是相当的大,特别是对精神属力的控制,要求根本就到了变态的角度:第一,因为施术者沟通的是天火,试想一下,如果施术者对精神属力的控制力不强,那天火岂不是要其身?搞不好的话,估计就不是保护那方圆二十里了,而是直接焚毁那方圆二十里;第二,在修炼过程中,如果施术者的精神属力的控制力不强,就会首当其冲地遭受到禁阵的反噬,损失所有的精神属力倒是小事,估计会直接被天火活活焚成灰烬。
很显然,守山童想到了修炼禁阵的难度,也想到了纪烽修炼禁阵时出现的危险,故而才微微扬起了嘴角,露出怪异的笑容。
“纪烽,希望你别变成灰烬,我要为你收尸的!”
守山童面对着苍茫的天空,眼神更是犀利到,似是看到天际中正盘坐在玄舸上的纪烽,拳头攥着,冷冷地说道。
“阿嚏!”
修炼之中,纪烽直接被一个喷嚏惊醒,随即他揉了揉鼻子,说道:“难道是有人骂我?”
自言自语之后,纪烽顿时感觉到整个玄舸都出现了不规律的晃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快频率地撞击着玄舸,细听之下,纪烽还能听到隔壁的小屋内传出怪异的喊叫声。以及急促的呼吸声。
轻吐了一口浊气,纪烽看了看身后的墙壁,就在这木质的墙壁后面,男子的喘息声与女人的妩媚呻吟声,正犹如魔音灌脑一般,不断的传来,刺激着好不容易平复的心,脑海里,也自然而然地浮现出,他与守山童的那一幕幕。
“妈蛋!”纪烽低声咒骂一声。努力地将那刺激人的画面赶出脑海。
眼神瞟向窗外,看到的竟是淡淡云雾间闪烁的星辰,不由地感叹起,天地真的是位卓越的画家,描绘出了如此缤纷多彩的世间,还不忘点缀着漆黑的夜。
感慨一番,纪烽想再次修炼,可惜那撞击频率愈发的快,喘息声与呻吟声混合成挥之不去的魔咒。刺激着纪烽的心,没有那宁静的心态,纪烽可不敢入定修炼,唯有从存储戒指里拿出那本从特别书架中偷出来的布满一层灰的咒术书。
呼呼!
玉镯微动。墨沧黎就像是鬼魅般飘了出来,眼神也颇为好奇地看着纪烽手里的古书,“怎么?现在就按捺不住心情了?”
“好奇嘛!师尊,你猜猜。这会是什么样的咒术书?”纪烽并没有弹去古书上的灰尘,正非常好奇地打量着,随后又用疑惑地眼神看向墨沧黎。问道。
“不清楚!不过呢,依照祭司工会一贯的作风来看,能够藏得那么隐蔽的古书,应该会是些禁咒、禁阵什么的。”墨沧黎开动小脑筋,大致地猜测着,不过转念又想,发现了一些问题,“如果是禁阵,他们应该放在最上层,避免未达要求的人得到啊,看他们就放在三楼,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当然,有一点可以肯定,它绝对比其他书架上的书,要好。”
“那我弹去它们的灰尘看看!”纪烽实在是压制不住心头的好奇,直接拿起了古书,可是却被墨沧黎给拦了下来。
“师尊,咋了?”
“难道你不觉得那些灰尘其实就是个封印吗?”墨沧黎的话,引起了纪烽的注意。
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古书,纪烽竟然发现,他前前后后拿着此书不下十次,按道理,如果古书上面是普通的灰尘的话,应该会出现手指印,可此刻的古书,根本就没有留下手指印,换句话说,纪烽摸到现在的古书了,书上的灰尘都没有落下。
“这……”纪烽竖起古书,惊讶地看向墨沧黎。
“发现了?”
“真是特别的封印,如果没有缜密的心思,的确是很难发现其中的诡异点。”纪烽感慨至极,自然也对施封印的人颇为好奇,竟可以搞出如此不起眼的封印,“这灰尘,就像是泥壳般将这本书包裹着。”
“从这封印之上,你猜测出了什么?”墨沧黎将眼神从古书上移开,落在了正在好奇打量古书的纪烽身上。
“啊……”纪烽猛地一惊,继而迷茫地抬起头,看了看墨沧黎之后,又乖乖地打量起古书,片刻后,分析道,“灰尘,有掩盖事物的能力,用灰尘封印古书,应该是古书有什么特殊的反应,如果撤去封印,古书应该出现什么异象,搞不好会引起什么变故。”
“那你还想看吗?”墨沧黎也大致猜测出古书会有异象,便问道。
“容我想想,可以吗?”
十五天的路程,已经过去了七天。
而这七天,纪烽完全在玄舸上度过,吃喝水果,那是一应俱全,而且时不时地还有专门的服务生前来打扫卫生,就舒适度而言,的确是相当好的待遇,就算是比地面上那些高档的客栈,也是绰绰有余,最主要的是,吃的东西是荤素搭配,口味非常好。
当然,也有让纪烽相当不满意的地方。
那就是房间的隔音效果相当的差,另外还有,飞行馆干嘛要提供贴身服务?
以至于纪烽每到夜半时分,都会被隔壁的撞击声、喘息声和呻吟声吵醒,而纪烽到底是个十七岁的热血少年,哪里经得起这般一而再再而三的考验呢,到最后他越来越觉得自己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大有种需要泻火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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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最终,纪烽并没有放弃原则,当初与守山童的“过结”,完全是因为被人下了c混药,而现在他有能力控制,又岂会做出对不起纪瑶儿的事情呢?
思前想后,纪烽又将目光转回到那本被封印的古书上,唯有将关注点移开,纪烽才能渐渐地淡定。
房间外,云层在急速后退。
房间内,纪烽与墨沧黎面对面地坐着,而他们的面前,就放着那本被灰尘封印的古书,四目相对,继而又双双转向古书。
“七天的思考,还是没有打消你好奇的想法?”墨沧黎弯起嘴角,好奇地问道。
“原先是打消了!”纪烽抬起头,无奈地看向墨沧黎,随后又转身看了看身后不隔音的木质墙壁,狠狠地叹口气后,转头对墨沧黎继续说道,“可现在我被逼着好奇了!”
墨沧黎看了看纪烽身后的木质墙壁,又若有所思的说道:“祭司也是人嘛,只要是人,自然也有生理上的需求,你应该理解,更应该学着去适应。要知道,你也是个人,而且是个男人,总有一天,你也会按捺不住的。”
“我……”纪烽话到嘴边,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或许是懒得和墨沧黎争论这些问题,“我还是决定看看这本古书。”
“你不担心它的异象惊动你隔壁的祭司?如果他们心生夺宝的想法,你又该怎么办呢?”墨沧黎按照常规思路,为纪烽构建着假想敌,再者说,墨沧黎口里的假想敌,或许就会在古书解封的时候,成为真正的敌人。
“古书总要解封,而且解封的时候,也肯定会有异象出现。而我们呢,完全不清楚那异象到底会是什么,那么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是身边的假想敌越少越好。倘若下到地面,再加上异象恐怖,势必会让我树立更多的假想敌,那岂不是更加的痛苦,搞不好,古书刚接封,就会被人抢走。可现在呢,我在空中,除了另外两件屋子的祭司外,根本没有人可以成为我的假想敌。师尊,您认为有您和我在,还担心那两个祭司吗?”纪烽也曾想过墨沧黎忧虑的问题,自然也权衡过任何可能性的利与弊。
“你肯定每个屋子里,就一位祭司?”墨沧黎问出的话,的确让纪烽稍稍一愣,很明显,他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完全靠想当然的认为,每个屋子就住一个人。
虽说祭司们都是高贵的人物,有着各式各样的脾气,他们或许不愿意和陌生人生活在同个屋子里,但是相互认识的好友,为了彼此间有个照应,通常也会选择同住一个屋子。
那么,纪烽的假想敌,从原本肯定的两个,瞬间变成了好几个。
不过,转念想想,纪烽还是否定了墨沧黎的说法,“师尊,我问个问题,希望您不要怪我,可以吗?”
“问!”
“如果您正在过着,愿意让别人在一旁看着吗?再换种情况,您愿意与另外的男人,在同个屋子里,与自己的女人,共度吗?”纪烽问道。
“不愿意!”墨沧黎果断的回答。
“那么至少可以排除我隔壁的那位,绝对是一个人独住一个房间。”纪烽也觉得没有人会愿意,自己度时,有人还在观视。
“我不愿意,难道别人就不愿意?”墨沧黎又是个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