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手的山芋

燙手的山芋

“哪里打槍?走,看看去。--- ---他娘的,哪個狗雜種膽敢在老子眼皮底下如此妄為?”韓復榘喝了一句,鎮定下來,揮揮手,領頭走出了別墅。

“報告主席,是大明湖那邊傳來的槍聲,聽聲音,凌向天的衛兵死傷了很多人。可能是凌向天的警備司令部出事了。”迎面有衛兵跑來,氣喘吁吁地向韓復榘報告。

“不好!肯定是凌南天!是凌南天那雜種!快!弟兄們,包抄過去,打死他。”金萬贏很聰明,一聽說是大明湖傳來的槍聲,又想想剛才韓復榘所分析的情況,便想到是凌南天率部進城來殺凌向天的了。

“慢!你們盡管封鎖城門就是了。凌南天與凌向天的事,讓他們自己解決。他們兄弟倆狗咬狗的,這可是一出好戲!哈哈哈,哪個死了,對老子都有好處。”韓復榘朝他們擺擺手,道出了“坐山觀虎斗、坐收漁翁之利”的策略,又得意了仰天大笑,露出了陰險的嘴臉。

“可是,凌南天現在手上有一個旅的兵力啊!而咱們手中,現在也只有一個手槍旅。--- ---他的旅,肯定有重武器啊!”金萬贏忽然想起一件事,急忙提醒韓復榘,且有些害怕。

“他不可能帶一個旅的兵力入城。去,你們分頭行動,待大明湖的槍聲一停,你們就一邊帶人進行全城大搜捕,一邊封死各個城門。能將凌南天抓活的,就抓活的。如若不能,則將他亂槍打死,然后張貼布告,讓林依依拿著錢來贖凌南天的尸體。就這樣,老子回家了。”韓復榘以不容置疑的態度,斷然下令。

金氏兄弟只好照辦。

天氣冷,又剛下了一場大雪。

凌向天以為凌南天率部被困死于云梯山,便放松了城防,而且,他手中的兵力也不足了,將僅剩的兩個旅交給賴深源具體指揮,圍剿云梯山去了。

況且,凌向天之前多天對城中進行大搜捕,弄得天怒民怨的,所以,今夜,他對城防確有些放松。

大明湖面結冰了。4

文智廣、喬棟、龔品等領著一幫武功高強、槍法較準的警衛員,各攜兩柄“盒子炮”,各帶兩枚手榴彈,躍入大明湖的冰面上,潛往月下亭。

他們時而在冰面上跑,時而在冰面上翻滾,當靠近月下亭的石橋時,被凌向天的衛士發現了。

“你們是什么人?站住!再靠近,老子就開槍了。”衛士們一聲喝令,各自掏槍而出,或是端槍而出。

文智廣等人各甩飛刀、飛鏢、石塊、釘子。“啊啊啊啊啊啊啊………”

石橋上站崗的數名衛士應聲而倒。

然后,文智廣等人便各自掏槍,各握著雙槍,躍上了月下亭的石橋,與從月下亭大廳里涌出來的衛士,開槍對擂起來。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凌向天的衛士猝不及防,紛紛中彈而倒,而文智廣領來的警衛員中,也有兩名警衛員也中彈而亡。

在兩名警衛員倒在冰面上的剎那間,他們將手中的手榴彈扔向月下亭。

雙槍展開激烈的槍戰,都借柱子遮蔽,掩護身體。

“媽的,這幫雜種是什么人呀?弟兄們,給我往死里打!”一名衛士小頭目推開大廳的門,不認識文智廣等人,也不知道文智廣等人是干嘛的,但見文智廣等人各自握著雙槍殺來,便也不客氣地下令機槍掃射。

“轟轟…………啊啊啊啊啊啊…………”

豈料,他話音剛落,那兩顆扔來的手榴彈,炸開了,炸得那名衛士頭目及機槍手血肉橫飛,當即魂歸西天。

文智廣便率先端槍沖進殘缺的大廳里,因為這里實際上是凌向天的軍事指揮機關。

他拿起電話,說道:“喂,給老子接云梯山的賴深源。”

軍事指揮機關的電話需要轉接,但是,話機房的人,誰也不敢不轉接,盡管不熟悉文智廣開始發尖的聲音。

“喂,賴深源嗎?老子是凌三少屬下的文智廣,也是昔日嶗山寨的二寨主。你他娘的,你給老子聽好了,你真是他娘的太糊涂了,老子都領兵打到月下亭來了,你還在云梯山干嘛?傻呼呼的,你腦子入水了?你娘懷你的時候,動了胎氣呀?你他娘的,你經常被豬親啊?凌向天的狗頭都給我家三少爺擰下了,你還呆在云梯山上看風景,你真沒良心!你真是蠢豬!啪!”文智廣接通賴深源的電話,便朝他怒罵一通,罵了賴深源一個狗血淋頭,便把電話給掛上了。

他這么一罵,可把賴深源嚇死了。

賴深源當夜就率部離開云梯山,緊急北上濟南,保護凌向天要緊。這樣一來,云梯山下,便有兩個缺口留給洪武、賀喜率部突圍了。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

“嘩嘩嘩嘩嘩嘩嘩嘩嘩嘩嘩嘩…………”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文智廣打完電話,見槍聲越來越密集,便率眾跳入冰面上,邊打邊撤,不時扔出兩顆手榴彈,炸得冰面開了花,濺起陣陣水花。追來的凌向天的衛士,在冰面上奔跑著,一邊開槍,一邊追向文智廣等人,卻也紛紛跌入冰冷的湖水中。

雙方不時有人死傷,不時有人因為冰面破裂而跌入冰冷的大明湖水中,或被冷死,或被淹死,血痕斑斑。

可是,文智廣等人卻不撤走,就在寬闊的大明湖冰面上,與凌向天的衛隊,展開激戰,以把凌向天的警衛部隊,全吸引到大明湖的冰面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