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后,俱是一震。
展昭首先想到,要真如包青所说,那自己这响马还要不要做?那要真不做响马,自己又能干嘛?可当初自己何尝不是被逼无奈才走上响马这条路。
而最是百感交集的就是钱捕头,他知道,包青一定是看穿他了,早就知晓了他是的真正身份。自己在这伪装下的活了好多年,万万没想到还有一天能甩掉钦犯的帽子。
“所以,大家这最后十天的样子,要打起精神来!展大侠还有钱捕头,我需要你们集中力量在两个地方布下天罗地网,除了朴刀手外,还要加上弓箭手。”包青说道。
“哪两个地方?包大哥,你就尽管吩咐!”展飞看有事情做特别兴奋,“对了,朱大牛让我告诉你,他爹将那短弩又改进过了,能射出一百步开外了,三十步可以穿透比较厚的护甲。”
“好,让大牛一会儿送个给我瞧瞧。你们还记得这南淝河闹水鬼,前些日在南淝河边还发现了的浮尸?后来我们在上游做了一个试验,算出了死者被杀的大致地点。”
“对,想起来了!”展昭想了起来,连忙说道。
“你们就那多按排一些人埋伏在那。给我守在那里。大概在第十天的样子,南淝河的河水将会暴跌,给我将那一段河床守好了,到时候我会去。那里就由钱捕头带队,多带些弓手。”包青看了看钱捕头说道。
“大人放心,我必不会让您失望。”钱捕头看包青的眼神都变了。
“另外一路就由展大侠带队,埋伏在我那城东的大宅子里。展飞你可曾还记得,当日你追水鬼的情形?这次只要那个池塘的水位稍降,你就给我下去,另外找几个稍熟水性的,摸进那连通南淝河的通道看看,里面到底藏了些什么?”包青说道。
“大人的意是是说,那通道里藏着那劫来的官银?”展飞问道。
“我是怀疑,不过那通道通向南淝河的距离足足有半里路之远。要是官银真的在那通道里,应该在钱捕头的那边通道才对。毕竟相隔半里,在水中通道运输显然没那么容易。所以,钱捕头你那才是关键。这次我动用灾民在上游堤截流,目的就是要让下游水位能降到最低点,只要钱捕头那能看到河床边的通道入口,我们就大功告成了。”
“啊?修堤截流,那工程岂不是很浩大?那看看我们能不能找些水性好的下去看看。省得劳命伤财。”展飞说道。
“不可,要真是那么容易让人捞上来,李九斤的水鬼早就成事了。想必钱箱太重,而他们又不能像我这样明目张?地修堤截流。所以,就这么一直拖着。而我们这次必须保证万无一失,因为我们输不起。否则我等不但不能脱罪,怕是要将性命丟在这里。”包者极其郑重地说道。
包青按排好一切后,将衙门里的人基本都撒了出去,接着就是就坐等时间的流失了。又过了三四天,包青有些焦急,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截流堤坝不能按时完成。
不行得去看看,不能就这样耗着,包青刚想出门,外面传来急快的脚步声,原来是欧阳修来了。只见欧阳修手中拿着黄帛圣旨略显焦虑地跑来,见到见青就直接说道:“包青,你要范大人请的圣旨,大人算是做到了。现在我想问问你案件侦破进展如何?范大人现在是吃睡不香,就等你这边的结果,你调派了一大批灾民修筑堤坝却是为何?你哪来的钱和河工材料?”
包青一把抓来那黄帛圣旨,仔细地看了一下,甚是满意地点点头。那圣旨上写道,凡有功于本案者,其罪皆免,并授包青临机处置权,与钦差大臣同理此案。包青看完后,将圣旨小心地放到屋里。然后拉着欧阳修说道:“来的正好,你要看案件进展,现在就和我一起去看!”
欧阳修不解其意,茫然地被包青拉着,带着十几个钦差护卫,直奔那截流堤坝。
当包青到的时候,还是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这人山人海密密麻麻的,如蚂蚁般忙碌在那段河道两旁,看样子这秦主簿还是出力了。那截流堤坝是从河岸的两边同时向河心修去,两旁已经建起高高的护栏,大约几百人的样子被粗壮的绳索拉着,正在河水中下土石呢,整个工程场面约莫有五六千人。
“大人,你来了!我们正抓紧呢,应该可以在最后期限完工。大人你看,就剩下中间那一段了,只要中间闭合了,在向上加筑三尺就可以实现截流!”秦主簿带着几个河工跑来,全身满是淤泥和汗臭。
包青看了满意地点点头,说道:“不错,你们辛苦了,等这事情结束,我会上奏朝廷为你们请功!有一点要千万注意,一定要保持截流一天,我会派人在此值守,一旦截流要立即通知我!”
“是大人!”秦主簿又急急忙忙地离开了。
包青现在所要做的就是堵漏,要保证一点纰漏都不能出。包青沉思了一会,对着欧阳修说道:“欧阳兄,你看看能不能带着你的钦差卫队来这里帮我守住这个堤坝?”
“什么?守住这个堤坝?”欧阳修有些反应不过来,“你倒是说说啊,修这堤坝到底何意,你无缘无故的擅自修堤坝,要是御史得知,又得参上你一本!”
“怕什么?我有圣旨啊!再说你不就是御史吗?这里的就交给你了,要是因为你这出问题,影响我整个计划,全你负责!”包青满不在乎。
“你!”欧阳修有些无语。
包青到处查看了一番,就回去了。这时候朱大牛早就等候在那了。
“包哥,给你送来一个短弩,你看看!”包青从朱大牛手中接过一个短小程亮的小弩箭。
“样子不错,正好合手!但好像只能一次射出一次,是吧?”包青问道。
朱大牛有些无奈和憋屈,慢慢说道:“包哥,你这要求怎么就那么高呢!就这短弩,我爹说,这是他最得意的杰作了。不但短小利于收藏,还劲道极大,我们都觉得很满意,我也给展飞那送了一个,展飞可是赞不绝口。没想到到了你这,哎!”
“好是好,真的,你回去跟你爹说,让他在后面做个箭匣子,可以将箭放到匣子里,装在弩箭上可以直接连续射出的那种!”包青建议道。
朱大牛走后,包青独自静坐在房间内,一言不发。要说自己不紧张,那才是骗人的,越到最后,越害怕。现在自己身上的责任重大,关系着许多人的脑袋,所以说,包青现在正愁着呢。
就在包青发愁的同时,这紫宸殿中的大宋皇帝也在发愁呢。仁宗正很不耐烦地在龙椅前面踱来踱去,这殿下候着是吕夷简等大宋的重臣。
仁宗忽然转身问道:“你们说说,现在距离结案期限还剩几天了?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那范仲淹前几日就请了一个免罪的旨意外,怎么到现在没一个奏章过来?”
“陛下,那包青本就是个籍籍无名的破落秀才,只因前几次碰巧破了几桩案子才略有些名声。这样的人哪里能担当如此重任?我们这是空耗时间啊!这辽人叩边,我军节节败退,损失惨重,我看赶紧派人去议和吧。他们无非就是要钱和丝帛而已。”那庞太师说道。
“万万不可陛下!辽人乃虎狼也,再多的钱财都喂不饱。我军节节败退,只因粮草短缺和军械陈旧,不利于坚守,才只得败退!陛下,可派人供足粮草,更换军械,或不能一战,但守城却是很有希望!”兵部侍郎夏竦说道。
仁宗仿若无助,一屁股坐下,抬头看看吕夷简,无奈地问道:“吕相以为如何?”
吕夷简上前一步,拱手答道:“陛下给的时间不是还有几天嘛,不妨再等等。反正都快过去一个月了。要是真的能追回那两百万贯银钱,陛下大可下旨免其罪封其赏,彰显陛下隆恩。如若不然,就可名正言顺的地斩杀长远县一干官员,也不会辱没了陛下的贤名。”
“那就姑且再等待几日,只是那辽患又该如何?”
“等!等找回银钱,再行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