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李侍郎!李侍郎,我们可是老相识了啊!”包青拱手说道。
“胡说,我们怎么可能是老相识,你一个小小的秀才,还好意思随意攀附?”李海鄙视地看了一眼包青。
“哦?不对啊!我真的早就认识李侍郎了啊,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知人知面不知心。不对,我们两应该叫做,知人知心却不知面!我知道李大人许多事情,却和李大人未曾谋面!”
这李海也不是傻子,知道包青不好对付,这样下去,包青定会将李九斤的案子牵扯到自己的身上。于是,冷哼了一下,甩袖归班。
“哎,大人,你钱掉了!”包青喊道。
那李海闻言,看都不看,理都不理。
“陛下,你说这李大人有钱吧,他掉了一百贯钱居然看都不看,有钱人啊!”包青弯下腰在地上捡了一下,手中忽然多出个百贯交子出来。
包青双手将钱奉上,接着对着仁宗说道:“陛下,既然李大人不要这一百贯了,我就替他将这百贯给捐出来给大宋,就充做抗辽之用吧。陛下,你知道吗?当初破案之前,钦差范大人可是承诺我的,说只要我包青再能找出前来,就分我一半。这事情长远县的官员都知道。结果,还真被我又找出了三百万贯的钱来。”
包青说道这里的时候,这范仲淹的脸都绿了。
包青接着说道:“我想啊,我可以得到一百五十万的钱,真是几辈子也花不完。可陛下,你知道吗?范大人告诉我,为了凑集赈灾银钱陛下您已经削减宫中开支了。我闻言大感不平,这天下这么多的大宋臣子,难道都是穷鬼吗?非得让陛下您省吃俭用,他们却大手大脚的花钱。我当即决定,一个铜板都不要了,全给范大人拖回京城。”
仁宗闻言,想起自己的嫔妃们添些首饰自己都舍不得。这包青说的对,大宋这么多臣子呢,却让自己这个君王节衣缩食,实在可恶。于是,急忙说道:“包卿家说的对,你们都听听,你们何曾想过朕的难处,都只顾着你们自己。对了,李海,百贯钱你都不在乎,看样子你钱多的很吗?既然如此,你再捐出个十万八万的。”
那殿中的其他大臣面面相觑,只见欧阳修走了出来,说道:“陛下,我等没有李大人的工部有钱,但我们亦有如包县尉为君分忧为国出力之心,我欧阳修也愿意捐钱,愿捐一年俸禄!”
欧阳修这一开头,大家都跟着捐俸禄。大臣们终于松了一口气,这做官的哪里是靠那点俸禄吃饭啊,可是这李大人怕是惨了,十万八万贯钱,可当真是个大数目。
范仲淹偷偷看了一眼包青,心中暗想,这真要是将这包青引进朝堂来,还不知道是福是货呢。
“陛下,您看,其实我大宋的臣子都是愿意为君分忧的,只是缺少人来引导,臣子们整日忙碌,想不起来。这不李大人带头捐了十万八万,下面的都踊跃捐赠了。陛下,其实那寻获的五百万贯的钱,也有一份功劳是李海李大人的!”
包青刚要将李海的事情好好跟皇帝说说。这时候,一个面色阴郁的老臣走出班列,插嘴说道:“陛下,还有许多大事要议!”
“吕相爷言之有理,包青你先暂且退下!”仁宗说道。
既然皇帝都这么说了,包青没有办法,只得退下,路过那老臣一边的时候,偷偷地瞥了一眼,原来他就是吕夷简这个老狐狸。
包青退至了最后面,正好那边有个柱子,便倚在柱子上歇歇。朝会依然跟菜场一样,充满了争吵和吆喝声。包青觉得这下面的事情跟自己没关系了,或许是太累了,居然慢慢眯着眼睛睡着了。
就在包青眯眼后,这大殿上又发生了一次大的争吵。
谏官王素走出班列启奏,只要谏官一出列,大殿的气氛立即凝重了,所有大臣们都竖着耳朵听着。当然,包青除外。
“陛下,悉问近日有美人进献,我观陛下早朝时,似有怠倦。臣下劝谏陛下,勿要流连女色,当以国事为重!”王素沉声说道。
仁宗闻言,眉头一皱,说道:“确有其事,乃王德用进献,朕甚是喜欢,欲留之!”
“陛下,臣今日所谏正是为此,臣恐陛下为女色迷惑!”
仁宗一脸不高兴,你们个个家中小妾成群,而朕这个君王却是不能这样,难道有个合意的女子,却被你们说成魅惑君王。
“陛下,臣本不愿意多言,但臣是谏官,当紧记臣子的责任。臣的所言乃是这殿中所有臣子所想。”
仁宗心中郁闷之极,这可恶的王素,虽说心中极其不愿,但也没什么办法。
“陛下不信?这大殿之上但有一人同意陛下收下那美人的,臣就闭嘴不提此事!”王素说道。
仁宗心中实属不愿,于是没有回答。那王素见状,转身对着殿中的各位大臣说道:“各位可有人同意陛下收下那美女的?如若和我王素所想相同,各位不妨两边移出一步,让陛下瞧个清楚,有谁同意!”
王素这话一出,顿时所有的大臣们都各自两旁移出一步,王素面露出满意的笑容,转身对着仁宗说道:“陛下,您看!所有的臣子都不愿你迷恋女色!”
却说仁宗无奈至极,这样的场面他又不是第一次经历,往往遇到这样的事情,自己就立即变成了孤家寡人。
“不对,那柱子旁是谁?”仁宗问道。所有被这么一喊,都转身望去,这才发现接近大殿门口的柱子旁还站着一人。
“包青!”仁宗终于看清了!
包青正眯了一会,忽闻有人叫道自己的名字,抬头一看,正是仁宗所喊。包青见是皇帝叫自己,那还不麻利地趋步上前,弯身拱手说道:“陛下!”
“你可是同意朕?”仁宗热切地看着包青!
包青脑袋里飞速地想了一下,皇帝都问了,哪里能不同意皇帝,。这不是找死吗?于是包青连忙点头答道:“同意,同意!”
“好!好!”仁宗笑道。
王素一脸阴沉地看了一眼包青,默不作声地退回了班列。这下面众多大臣都一言不发。包青忽然打了一个冷战,一脸奇怪地看着一圈,心中不禁想到,这气氛怎么有些不对劲?
忽然,右边闪出一人,看似孔武有力,叫道:“臣曹玘有本要奏,臣要参劾开封府尹程琳。”
仁宗有些诧异,这曹玘一个武职将军去参劾开封府尹,这又是为哪般?
“臣的小女儿曹芸,昨日在光天化日之下被歹人绑走,试问这京城治安恶劣到什么程度?难道他程琳没有责任?”曹玘说道。
起初,包青并不在意,但当听到是姓曹的,又是昨日发生的事情的时候,心中不禁郁闷起来,不会就是昨日自己抓来的那名女子吧。
程琳也不甘示弱,朗声说道:“陛下,这曹家的大儿子曹军,整个在城里惹是生非,到处调戏良家女子。那日的情形原本是曹军调戏人家娘子被打,曹军的妹妹曹芸带着一帮娘子军前去找麻烦,没想到反倒被人家擒了!”
“那曹家妹妹现在如何?”仁宗问道。
“回禀陛下,曹芸昨日已经回家了!”曹玘答道。
“那就好,那就好!”
“哈哈,曹芸的娘子军在京城名头很响啊,据说一队娘子军都抵得上朕的一队禁军!对方多少人啊?竟然让曹芸吃了大亏。”仁宗笑道。
那曹玘有些气闷,这皇帝不替自己做主,反而对绑自己女儿的人起了兴趣。但没有办法,只好答道:“那贼人大概不到二十人,但据娘子军的人讲,对方仅仅就两人,就杀的他们落花流水!陛下,我怀疑这帮人真是歹人,来着京城或者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哦?那娘子军不是有二十来个吗?而且都武艺熟稔!对了,曹芸回来有没有说什么人绑了她?”仁宗问。
“陛下,小女似乎受到了极大的伤害,昨晚一夜未眠,独自一人坐在床头发笑,这如何是好?难道他程琳没有责任吗?”
“等朝会散了后,朕会派御医前去查探。此外,程琳朕限你三日抓捕绑架曹芸的贼人。”
“陛下,臣无能。”程琳可不想摊上这事,绑曹芸的贼人连娘子军都斗的过,自己那一帮衙役捕快能有什么用。
包青见状,急忙上前说道:“臣愿意一天破了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