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战
“头真昏啊.”真的是昏沉的厉害了,竟感觉飘起来了.以手遮额,在没有安全感的时候落月总习惯这么做.
“你还要闭着眼睛到什么时候?”是皇上的话,看着被自己抱起来的落月.
落月微微睁了眼,冬天的阳光映着雪很刺眼.看着逆着天光的皇上,有那么一刻,以为是秦艽.剑眉星目,象以前一样抱着自己.抖落着地上的寒意.羡煞了众人.
不会再有了,就算有.也不会象以前那样美了!知道这样的道理,所以不会陷在自欺欺人的幻影中,不再狂妄希冀不可能的事.她是囚徒,皇上新封的桃妃娘娘.就象她对秦艽说的,孤独寂寞,象一韦飘零.生命的底色,在于“幽玄”.她的生命,早就幽空于玄.
落月又闭上了眼,那一刻,很美,皇上微微怔了怔.
“皇上,冰妃???娘到了.”卓航垂着头在殿门口禀报.
“宣她进来.”皇上把落月随手放到软塌上,直起身背着手等着冰妃.冷冰蝶,连皇上有时候都佩服.聪明到恰倒好处,从来不会为情感所困.这样的女子,才适合皇宫.为权欲而生,却不单单是那样的直白,没有死穴,没有弱点,自由自在看着别人的臣服.
再看一眼上官芩,他爱她,不是值不值得的问题,而是本来就错了.
“冰妃,你知朕所为何事?”皇上开口问到.
“皇上,臣妾不知.”优雅的笑,胭脂淡妆也能有这样密不透风的面具.
皇上面不改色,但微微收缩了一下的瞳孔.心里的怒气就算不发话,也很明显地腾出来.
“冰儿,别闹了,朕赦你无罪.”语气没有由来的柔和,说着自己的妃子,用着另外的方式,达到他的目的.
“冰儿知错.”冰妃笑着,微微的颔首,从怀里掏出个碧绿的瓶子,看看落月,又看看皇上.得到皇上眼神的许可下,移着裙裾走向了软踏.
“妹妹,莫怪姐姐.”轻轻说完,扶着落月的背就灌下解药,背对着皇上和上官芩,都看不到她看落月的眼神.她是聪明的女子,一直都是,她从来没有输过,而这一局,她看到了所有的核心是习落月,所有的人都在为她纠葛.所以,这次,她也不会输.
人很多时候赢得太多,就会输不起.即使没有人在乎你的那局赢了几颗子.他们或者她们,都在为新生的死局热血沸腾.冷冰碟,也许这一生都再没有办法看到想落月这样的女子,再没有办法这样周旋于所有权利的核心.赢了,是高高再上的无奈,输了,是独自一人的孤寂.比起落月,她从一开始就输了.
“你这样,没有人会喜欢.”落月的话很虚,甚至有些听不清.却异常深刻的刻在众人的脑海中.他们都站的太高,早已忘了最基本的思维.
“不要你喜欢.”冰妃云淡风轻的说,她的心,从来不会有人知道,所以,她不需要为任何人任何事改变.她做她自己,一直都是.
“他也不会喜欢.”落月撑着床面昂起头,看着高贵冷静的冰妃娘娘.凤冠霞披,她该做到了她所想的,所有的所想,也许一件事除外.
“什么?”冰妃轻轻挑眉,眼皮不意察觉的跳了一下,但马上又是平静.有那么一瞬间,她怕落月,几乎没有防备被她打倒,但只是一瞬,她还是玩弄权术到信手拈来的冰妃.
“你也不配.”一字一顿的吐,落月直视着冷冰蝶,看着她依旧波澜不惊的面颜.承认,她现在的一切,是她本应该得到的.
今天已经是落月第二次在打哑谜了,第一次是在和上官芩说白狐的事,第二次是现在.还是那样,除了局内人,没有人听得懂.
皇上望着落月小小的身躯,她的心思,已经到可怕的地步.她说过不认命.
上官芩也静静听着,不露声色.
“妹妹,相思的毒每半个月服次解药.”已经恢复了平静,冰妃说着她的筹码.
“半个月,够去找完全的解药了.”皇上在冰妃背后冷冷的说,象要这样桎梏桃妃,想得未免太天真. шшш ⊕tt kan ⊕¢ 〇
“皇上,相思本是无解的毒药.”冰妃转过身来看着面无表情的皇上,“皇上,你不是想囚她一辈子吗?这样就能做到了.”
就算那些耍惯了权术的老臣在场,也会由衷佩服冷冰蝶的心计.她做的,是皇上想的事.事情的责任,也不会由她去担负.她轻轻的笑,凤冠上的珍珠面帘轻轻的响.